“遮不住也沒事,便是要讓這莊子上下都知道你得我喜愛,不敢看輕了你去!
兮謹躲閃著淺笑:“我若真靠這個,豈不成了妾室的做派!
謝洛大約還是有些看輕她的本事,不知她管家的本事并不比她的醫(yī)術(shù)差。
謝洛卻并不多想,只一徑地攬著她的細腰狠狠地欺負著她的嬌軟之處。
“謹兒,我從沒有納妾的想法,所以,你是不是應(yīng)該把妻妾的本分都盡了?”
……
第二日一早,天微微亮,兮謹強撐著醒了過來。
謝洛還在睡,兮謹越過他的身體,雙手有些發(fā)顫地去夠地上的衣衫。
可還沒等她夠著地上的衣衫,就被謝洛一把攬過,欺在了身下:“謹兒,你醒那么早做什么?”
以往在崖州,回回都是他先起床,極少見她起得這么早。
“我……”兮謹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干啞得緊,一陣熱意涌上來,兮謹頓時鬧了個臉紅。
謝洛笑著站起身,到紅木桌邊倒了杯水給她:“喝杯水潤潤嗓子!
兮謹嗔了他一眼,喝了水方才覺得嗓子好了一些。
昨晚就因為她吃醋地學(xué)著姜禾兒喊了他一句洛哥哥,他聽了大為歡喜,便鬧著一定要她在床笫間喊他“洛哥哥”。
兮謹覺得他大概是瘋了,她越是不愿意,他就越來勁。
直到后來兮謹妥協(xié)了,嬌弱地喊了他一聲“洛哥哥”。
他眼眸發(fā)亮,唇角噙著滿足的笑意,摟著她親了又親。
“謹兒,我就知道夫人的聲音最是好聽,以后私下無人,謹兒就喊我洛哥哥可好?”
……
這會兒兮謹喝了水,杏眸流露出一絲狡黠:“我等會兒給祖母請安,我們許久未回來了,我打算在祖母身邊伺候幾晚上,盡盡孝心!”
“不行!敝x洛一把拉住了兮謹?shù)氖滞螅瑵M臉不高興,“祖母有人伺候!
“那不一樣,祖母最是喜歡我這孫媳了!辟庵?shù)靡獾卮┥弦律溃绞釆y臺前開始梳妝。
“謹兒,我以后不欺負你,祖母便讓底下人伺候,好不好?”
謝洛也知自己昨晚有些過分,可誰讓自家媳婦兒那般惹人憐愛呢,便是那一句洛哥哥,都喊得比旁人好聽千萬倍。
“那怎么行,喊你哥哥的不止我一人,可祖母的孫媳可只有我一人呢!”
兮謹站起身,正要傳外面的人伺候洗漱,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小姐,你起了嗎?瓶兒伺候你洗漱!
兮謹高興地上前開門,果然看到瓶兒站在門口。
身后不遠處還站了一臉肅穆的衛(wèi)連舟。
衛(wèi)連舟跪地:“少夫人,連舟把瓶兒給您帶回來了!
“謝謝你啊,衛(wèi)連舟,你辛苦了!辟庵斢芍愿兄x他。
想到謝嬤嬤說的事,兮謹還是打算自己親自問問他:“衛(wèi)連舟,等會兒午后過來找我,我有事和你說!
“是,連舟明白了!毙l(wèi)連舟俯身,退了下去。
瓶兒趕忙進屋來,放下了手中的洗漱用品,拉了兮謹上下不斷地打量著:“小姐,奴婢瞧著您都瘦了,您在崖州一定是沒有吃好喝好吧?”
“哪有,我分明比以前胖了許多。”兮謹很是高興地拉著瓶兒,“我家瓶兒好像又長高了不少!
“就長了一點點!逼績焊吲d地比劃著一節(jié)手指的長度。
瓶兒長得隨她娘,圓潤可愛有余,身量上卻差些,可兮謹此番見她,倒是覺得她比先前長高了許多。
“自從來了莊子之后,我每日跟著衛(wèi)……跟著大伙在田間地頭地曬太陽,跑來跑去的,倒還真讓我長高了幾公分!
瓶兒顯得很高興:“這還得多虧了蘇木大夫,還是他告訴的我,多跑跑曬曬太陽可以長高!
“沒想到蘇木他還懂這些,下回……”
“咳咳。”謝洛見這主仆倆說起話來沒完沒了,不由得提醒道,“謹兒,你不是還等著給祖母請安的嘛!”
“對對對!辟庵斱s緊洗漱了一番,又走到梳妝臺前,打算給自己梳發(fā)髻。
瓶兒見了,心疼地上前拿過了梳子:“小姐,怎么能讓您自己梳發(fā)髻呢,還是讓瓶兒給你梳吧!
見瓶兒傷心地落淚,兮謹趕忙安慰:“瓶兒,沒事,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學(xué)會了很多事情,我如今還會做很多好吃的了,下次全都做給你吃,好不好?”
“夫人說過,小姐您的手最是精貴了,可不能做那些粗活!逼績盒奶鄣貌坏昧恕
謝洛在一旁聽了主仆倆的對話,默默地把瓶兒的話放在了心上。
確實,這兩年讓謹兒跟著他吃苦了,也是時候讓謹兒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了。
“你放心吧,在崖州自給自足的日子我過得別提多舒心了!
兮謹支著腦袋,靠在梳妝臺前,看著銅鏡中明眸皓齒的自己,不由得愁上心頭。
崖州雖生活條件不如京里,可委實是自在的,如今一回京,就諸事纏身,單是姜禾兒一事,就讓她頗為煩惱。
謝洛站在梳妝臺前,看著兮謹愁眉不展的模樣,止不住心疼:“謹兒,等會兒用完早膳,我去趟京里,你給我?guī)滋鞎r間,我盡快處理妥當外頭的事,便尋個由頭帶你去咱們自己家!
兮謹抬眸看向謝洛,眼眸亮了亮:“我的家可不許有那姑母表小姐的!
“那是自然,咱們的家都由謹兒說了算!敝x洛笑著應(yīng)承。
兮謹梳妝完畢,又換了一襲妃色的披帛繡花蝶長裙,行動間如弱柳扶風,說不出的搖曳動人。
謝洛滿眸欣賞地看著兮謹,以往崖州,或許是拘著身份的原因,謹兒總是打扮得樸素。
可自從離開崖州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謹兒不一樣了。
“好看嗎?”兮謹笑著抬眸看向謝洛。
“好看,謹兒真是越發(fā)動人了!彼矚g看她打扮,他的謹兒總是能給人驚喜。
兮謹笑著,羞澀掩唇,她最是知道什么場合該做什么打扮。
既然回京了,該有的體面自然都該有,總不能丟了謝洛的臉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