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敝x洛冷冷地說道。
“今日府上來了一個叫顧直的侍衛(wèi),他對少夫人不懷好意,企圖蠱惑少夫人,還說要替少夫人給顧將軍帶話。”
蘇蘇知道少主對少夫人一片深情,如果哪日少夫人被那個顧將軍騙走了,可如何是好?
讓蘇蘇沒想到的是,少主聽到這些,并沒有她以為的憤怒:“蘇蘇,以后這些事你不需要向我稟報,我相信你家少夫人!
蘇蘇疑惑地問:“少主不想知道少夫人說了什么嗎?”
“嗯?”謝洛抬了抬眸,眸中流露一絲期待。
蘇蘇思索了一會兒,高興地把她聽到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謝洛。
謝洛舒心一笑:“我就知道她對我是真心的。”
“蘇蘇,日后你只需照看好少夫人和萋萋,不需要再同我匯報這些,我相信她,她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謝洛想了想,又道,“你家少夫人是個聰慧的,你今日所做,哪里瞞得住她,你等會兒就如實把你和我說的這些告訴少夫人!
“是,屬下知道了。”蘇蘇沒想到少主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
看來羽鳶姐姐說的也不全是對的,少主對少夫人的好或許是毫無原則,可哪個女人不想要這樣的愛呢?
這邊,蘭兒家,兮謹(jǐn)幫著蘭兒娘一道布置著訂婚的事宜,看著紅彤彤熱鬧喜慶的屋子,心里也跟著高興。
想當(dāng)初她和謝洛成親,直接略過了訂婚,甚至連婚期她都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整個婚禮她都情緒低落,抱著做寡婦的心情嫁過去的。
若是早知道后來謝洛會如此真心待她,她該高高興興嫁過去才是。
“想什么呢?”謝洛進(jìn)屋來,看到兮謹(jǐn)正看著桌上紅燭發(fā)呆。
兮謹(jǐn)轉(zhuǎn)身,看著謝洛穿著她前幾日剛給他做的墨綠色的衣裳,愈發(fā)襯得他容貌俊美,眸光明亮有神,整個人說不出的高貴雅致。
“我后悔了。”兮謹(jǐn)喃喃地說著心里話。
“后悔什么?”謝洛握住她的手,神色不由得有些緊張。
兮謹(jǐn)莞爾淺笑,眼底閃過柔情:“后悔當(dāng)初沒有高高興興地嫁給你!
“謹(jǐn)兒……”謝洛眸色一亮。
“若是當(dāng)初知道會像現(xiàn)在這般喜歡你,我就應(yīng)該高高興興全心全意地嫁給你。”兮謹(jǐn)真心誠意地說著。
謝洛聞言,輕輕摟住她:“謹(jǐn)兒,你說起情話來真好聽!
兮謹(jǐn)躲開他的懷抱,臉上一片紅暈,羞澀地道:“這么多人呢!
“好,回家再抱。”謝洛放開兮謹(jǐn),“我去幫忙擺桌椅!
謝洛剛走到外間,大胡子連連擺了擺手:“謝兄弟,你不用忙活了,我來!
大胡子今天終于把和蘭兒的婚事訂下來了,心里高興,渾身有用不完的勁,幾張桌椅在他眼里根本不是事。
謝洛瞧著,還是上前搭了把手,笑著道:“你今日是主角兒,還不好好去陪陪蘭兒!
“謝兄弟,兄弟向你請教個問題!贝蠛影阎x洛拉到一旁,搓著手,滿臉不好意思,“那個,你說那個……”
謝洛瞧著大胡子的表情,頓時明白了他想問什么。
謝洛沒想到,自己有一日也能向旁人傳授這些,附耳在大胡子耳邊說了一通。
大胡子恍然大悟:“是這樣的嗎?你沒騙我?”
謝洛笑了笑:“信我的!
兩人正說笑著,屋外突然來了一輛馬車,馬車停在了蘭兒家門口,車簾被掀開,林楚柔一襲胭紅色的長裙,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下來。
蘭兒家在崖州并沒有太多的親朋好友,唯一的親眷是林楚蘭一家。
可自從來到了崖州,林楚蘭攀附上了豐大人,成為了的豐大人的妾室,兩家就沒有任何往來了。
畢竟他們向來自視甚高,如今又有了豐大人做后臺,才不屑和蘭兒一家走動。
蘭兒娘沒想到今天林楚柔會來,雖然她平日里很是不要看林楚柔,可今日畢竟是蘭兒的好日子。
蘭兒娘立刻笑臉相迎道:“柔兒啊,你是來參加蘭兒定親宴的嗎?快里面請!
林楚柔瞥了一眼,嫌棄地捂住了口鼻,不屑一顧地道:“蘭兒定親了嗎?是哪個流犯?”
蘭兒娘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語氣冷了下來:“你既然不是來參加定親宴的,就請離開!”
“我可不是來你家的,我是來找慕兮謹(jǐn)?shù)。”林楚柔方才去兮?jǐn)家,才知道她來了這里。
“你找我夫人什么事?”謝洛聽到林楚柔是來找兮謹(jǐn)?shù)模⒖叹X了起來。
林楚柔看到謝洛,立刻眼前一亮:“謝洛,你可真是越來越俊朗了!
她平日里伺候豐申那個大肥豬,惡心都快惡心死了,還是慕兮謹(jǐn)福氣好,天天能和這樣俊朗非凡的男人睡一個被窩,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林楚柔,你可別忘了,謝洛可是我的夫君。”兮謹(jǐn)冷著臉從屋內(nèi)走出來,拉了林楚柔就上了馬車。
“慕兮謹(jǐn),你慢著些。”林楚柔慢吞吞地跟著上了馬車,“你知不知道我的肚子如今有多金貴?”
兮謹(jǐn)不以為意,若這孩子這么容易就出事,那也沒有保的必要了?
兮謹(jǐn)靠坐在車內(nèi):“把手伸出來!
兮謹(jǐn)自然知道林楚柔找她是為了什么事。
兮謹(jǐn)把了她的脈,原本輕松的表情頓時有些嚴(yán)肅起來:“你昨晚伺候豐大人了?”
“你怎么知道?”林楚柔有些尷尬。
“可有出血?”
“有一點,所以我才急著來找你!绷殖崂≠庵(jǐn)?shù)氖,“慕兮?jǐn),你得幫我啊,我這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出事。”
“既然知道不能出事,還這般不顧忌著些!辟庵(jǐn)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林楚柔恨恨地捏著手中的帕子,紅著眼睛道:“你以為豐大人是你家謝洛啊,我不過是個侍妾,豐大人近來氣頗不順,他想找我發(fā)泄一二,我哪敢違抗他。
“路都是你自己選的。”兮謹(jǐn)正色道,“我替你開兩副藥,是時候告訴豐大人你有孕的事了!
“不會被其他大夫看出來嗎?”林楚柔還是有所顧忌,她瞞了這么久,好不容易等這胎兒穩(wěn)當(dāng)了,她巴不得盡快告訴豐大人,也好免了伺候他,可她還是擔(dān)心,如果日子對不上,她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兮謹(jǐn)無奈地嘆了口氣:“送佛送到西,你放心,我會在你的藥里加些紊亂胎象的藥物,一般人看不出來。”
如果被外祖父知道她拿自己的醫(yī)術(shù)做這樣的事,一定會被狠狠罵一頓的。
可是有什么辦法呢,如果不是林楚柔幫襯著,豐申那個老色胚只怕早就要來尋她的事了,只有讓林楚柔勾著豐申,她才能安耽過自己的日子!
兮謹(jǐn)不知道的是,豐申不來找她,并非因為被林楚柔勾著,而是因為有顧子遠(yuǎn)那座冷面無情的神鎮(zhèn)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