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得了野豬肉,都在山洞里生火烤起肉來,霎時間,山洞里滿滿的都是烤肉的香味。
饑腸轆轆的眾人聞著這肉香,都忍不住咽起口水來。
“可以吃了!敝x洛舉了一塊烤得焦香的野豬肉遞到兮謹面前,“小心燙。”
野豬肉比尋常豬肉勁道不少,咬上去鮮嫩多汁:“你烤得很好吃,你也快吃一些!
“好!敝x洛心滿意足地看著兮謹吃喝,感到無比熨帖。
兮謹吃飽喝足,正收拾了藥材,打算煮些預(yù)防風(fēng)寒的湯藥時,黃勇突然急急忙忙地沖了過來:“慕兮瑾,慕兮瑾……”
“黃大人,請不要直呼我夫人的閨名!
謝洛的聲音分明并不響,但黃勇看他眸中深邃的冷意,瞬間想到他射殺野豬時的模樣,后怕得咽了咽口水。
“好,好,謝少夫人,聽聞謝少夫人會醫(yī)術(shù),我方才被野豬頂了一下,現(xiàn)在還渾身不得勁,你快幫我看看!
黃勇伸了手想讓兮謹幫他把脈,但想到謝洛那醋勁,又轉(zhuǎn)頭看了看謝洛,卑微道:“謝洛,你看可以不?”
謝洛神色冷淡:“聽我夫人的!
兮謹看著謝洛模樣,心底忍不住發(fā)笑,有人護著好像真的挺不錯。
“把手伸過來吧!
“等等!敝x洛出聲制止,大步走過來,一把撕了黃勇的衣角,蓋在他的手腕上,“現(xiàn)在可以了!
黃勇氣結(jié),卻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陪笑:“有勞少夫人了!
兮謹伸手替黃勇把脈,沉吟了許久。
這讓黃勇都有些害怕起來:“怎么了,是不是很嚴重?”
“不嚴重,并沒有傷到內(nèi)臟!辟庵斎鐚嵳f道。
“可是,我為什么會渾身無力,雙腿發(fā)軟呢?”黃勇有些不敢相信。
兮謹看著他眼底的烏青,輕聲道:“黃大人這是腎氣不足,縱欲過度,好好將養(yǎng),莫近女色就沒事了!
黃勇聽了,臉色訕訕,轉(zhuǎn)頭看向林楚柔,這臭娘們,就知道勾搭自己,看他等會兒怎么收拾她。
謝洛在旁聽了,也忍不住笑出聲來,謹兒這話十有八九是誆人的,也就黃勇這個愚蠢的會信。
“謝兄弟,你可別笑我!秉S勇一把攬住謝洛的肩膀,“你這小子,一看就是沒嘗過女人的滋味,我和你說……”
黃勇看到兮謹在一旁,便附在謝洛耳邊,眉飛色舞地說了起來。
兮謹在旁看了,就知道黃勇沒憋什么好話,立刻給了謝洛一個眼神。
謝洛雖然挺想聽下去的,但看自家夫人臉色不好,忙推了黃勇:“我可不是黃大人說的那種人。”
黃勇看了看一旁的兮謹,哈哈大笑:“你個傻小子,聽你黃哥的,不會錯!
兮謹也沒空搭理他們,在一旁煮起大鍋的湯藥來。
在野外雖然沒有藥爐,但左右不過是些尋常的藥,大鍋煮著,對藥性影響不大。
兮謹煮好藥,先端了一碗給萋萋的娘親,又端了一碗給謝洛:“喝碗藥預(yù)防一下。”
謝洛伸手接過藥,手不小心碰到了兮謹柔嫩的指尖,瞬間覺得渾身都有些僵硬,湯藥也撒了不少。
兮謹看著他紅得滴血般的耳垂,摸了摸他的額頭,疑惑地看著他:“并沒有發(fā)燒,你怎么了?”
“沒什么,沒什么……”謝洛眼神不自然地從兮謹臉上挪開,大口喝完了整碗藥,只覺得渾身都有些熱意上涌。
“謹兒,你這是什么藥?我喝了怎么這么熱?”
兮謹聞了聞藥碗里的殘汁,并無異樣:“你喝得太急了,過會兒就不熱了。”
兮謹自己也喝了一碗,便喊了柳大娘,讓她給大家分一分。
“謹兒,陪我到外面走走吧!”謝洛拉起兮謹?shù)氖,神色有些急切模樣地往外走?br>
走至劉大人身邊,他看了劉大人一眼:“劉大人,我與夫人出去走走,馬上回來!
“去吧去吧!”劉大人不甚在意地擺擺手。
自從知道了謝洛的身手,劉大人就知道,謝洛之前都是在藏拙,他若真想跑,自己與幾個差役根本就抓不住他。
“謝洛,你帶我去哪里?”兮謹疑惑地看著謝洛,天色也不早了,他這是帶自己去哪?
“隨便走走!弊叱錾蕉,被山間的冷風(fēng)一吹,謝洛感覺自己激蕩的心冷靜了不少。
兮謹也不多言語,跟在謝洛后面慢步走著:“對了,方才黃勇與你說了什么?你可別聽他胡說八道,他這人不正經(jīng)地很!
“可我覺得他有一句話說得是對的。”謝洛輕聲說著,眸中的光亮在黑夜中特別灼灼。
兮謹隱隱有些預(yù)料,還是下意識地問出了口:“他說什么?”
謝洛突然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身看著兮謹,兮謹不由得后退了半步,靠在了一棵樹干上。
謝洛低頭凝視著她,聲音低沉而帶著蠱惑之意:“他說男人總該主動一些!
他并沒告訴兮謹,黃勇后半句話說女人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了,就什么都聽男人的了。
謝洛只是很明確地知道,自己喜歡兮謹,想要與她共度余生,所以總該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謝洛說著便低頭親了過去,兮謹下意識地有些懵,待反應(yīng)過來,他帶著灼熱的唇已經(jīng)吻了上來。
兮謹只覺得腦子里嗡嗡的,他柔軟的唇覆著她的,溫柔而細膩……
兮謹一時間竟沒想到要推拒。
謝洛并不霸道,只是親了一下,便離開了,雙手卻緊緊地抱住了兮謹:“謹兒,你放心,我不會勉強你的!
他們是夫妻,他有權(quán)利得到她,可他不想讓謹兒怕他。
兮謹感受到他的身體灼熱而僵硬,輕輕環(huán)抱了一下他,又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
一路走來,兮謹其實一直知道謝洛克制的愛意,可是她不知該做怎樣的回應(yīng)才是正確的?
她不想謝洛因為她的執(zhí)念,而卷進上官諱被刺身亡的陰謀中來,一切讓她自己承擔(dān)就好。
正當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時,兮謹目光所及,竟然看到了一樣存在她腦海很久的東西。
“謝洛,你放開我,你快看!辟庵?shù)穆曇敉钢辶恋南矏傊狻?br>
謝洛順著兮謹所指,舉目望去:“怎么了?”
兮謹拉了謝洛的衣袖,快步朝著目標跑過去,待走近了一看,果然是一片棕樹林。
“這個是?”看著兮謹眉目間止不住的歡欣神色,謝洛有些疑惑,“這個有什么用嗎?”
“蓑衣,蓑衣就是這個做的!”兮謹興奮地撫摸著棕樹,“謝洛,我們可以做蓑衣了!”
謝洛立刻明白過來,他原本出行都有馬車轎子,即便下雨也有人從旁撐傘,從沒穿過蓑衣,所以一下子沒認出來,但是經(jīng)兮謹這么一說,他便知道了。
“是把它的樹皮剝下來嗎?”謝洛說著就要動手。
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給兮謹做一件蓑衣,免得她淋雨受風(fēng)寒。
兮謹拿下自己發(fā)髻上的簪子:“先用這個劃一圈。”
兮謹說著,用力在棕樹上劃了一圈,謝洛再徒手剝便容易了很多,兩人配合得極好,很快就剝下來不少的棕樹皮。
有了這個動力,兩人也很快忘了方才的情動,只一心想著要快些將蓑衣制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