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能當(dāng)這么多家的主!
陸含宜她這會兒也只能說去自己男人家當(dāng)主子去,萬萬不能越過徐茵茵!
徐茵茵見著這些人叫自己婆婆臉色越發(fā)難看,她不由再道,“在我這兒沒那么多規(guī)矩,婆母是我母親,她訓(xùn)誡我?guī)拙渥鱿眿D的自然要聽!
她這話落下后,香雪就迫不及待道,“主母,您莫得這般講,太太做長輩的訓(xùn)誡幾句自然是應(yīng)該,可您如此尊貴的身份,太太訓(xùn)誡也該私下訓(xùn)誡,公然訓(xùn)誡您弄得叫外人知道還以為您做了多么大不孝的事呢!”
“是呀,也就是我們幾個在場,這要有外人在,少奶奶您的名聲還怎么要呀!”
“我看出少奶奶心善好說話,可即便咱們不顧著自己名聲,大爺?shù)拿曇驳靡!萬一影響了大爺?shù)那俺,咱們這些女人怎么辯解都是沒用的了!”
三個姨娘一人一句,全都在幫徐茵茵說話,又是用著徐茵茵的名聲,又是用著李聞洵的名聲,一副為他們夫妻倆考慮,拳拳的赤誠心,可這話不經(jīng)意就把她和陸含宜對立了起來。
挑唆起了她們婆媳不合,暗中將她們納入了徐茵茵陣營,借著徐茵茵來打壓陸含宜!
“香姨娘,榮姨娘,白姨娘,行了,你們不要說了!毙煲鹨疒s緊壓著她們。
“我們自然是聽少奶奶的。”她們仨恭敬的對徐茵茵道。
一副唯她是尊的模樣,半點(diǎn)也沒搭理陸含宜。
陸含宜看到這一幕,心里氣憤惱恨,眼都要?dú)饧t了。
她不是不能分辨這些人在使壞,可她就是在她們的挑唆中失了心智,只對著徐茵茵道,“徐茵茵!到底誰是你婆母!你今兒但凡還認(rèn)個我是你婆母,就把這三個人給我打一頓,再趕出去!”
徐茵茵聽到這兒,一個頭兩個大,這三個老姨娘胡說一通倒也沒什么,哪有像她們說的那么嚴(yán)重,可要是她聽陸含宜的話,把人打了再趕出去,外頭人是真要議論他們家了!
“婆母,算了吧。”徐茵茵趕忙道,“上門來就是客,更何況今兒是大家剛回來的日子,咱們哪至于因著這些小事鬧得不痛快!
“這些是小事?!”陸含宜重重拍著桌子,她再看著下頭站著的三個老姨娘。
這哪里是送上門給她收拾的,這分明是上門來挑釁的!
這三個賤人在江南的時候把她擠走,如今來了京城還要把她擠走。
這怎么能行!
她直接起身,沖到下頭,對著這三個賤人,連帶著她們帶來的孩子們,一人一巴掌,啪啪啪的扇過去。
徐茵茵這個沒用的蠢貨不聽話,她親自打!
“!”
“!”
“啊——”
“啪!啪!啪!”
陸含宜宛若李家戰(zhàn)神,把這上門來的全都抽了一遍。
就在她對著香雪等三個姨娘大展拳腳,打了個痛快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道中年男人聲音。
“你在干什么!”
“啊——”
榮娘在聽到這道聲音響起的一刻,第一個拉著兩個嬌嫩嫩的女兒倒在地上。
“老爺!”
李聞洵一進(jìn)來便是見到自己愛妾和心頭寶的兩個小女兒臉上是紅彤彤的巴掌印,頓時惱怒,他再一看,就見到自己那分居十多年的發(fā)妻正如同一個母夜叉一般,左右開弓的打著他其他的寵妾。
他的妾們?nèi)冀兴蛄藗遍,而她兩眼滿是兇光和行兇施暴的狠厲暢快,登時,李聞洵的火氣就竄到了腦門。
“陸含宜!”
陸含宜聽到這一道宿敵般聲音,她登時瞪大了眼睛看著走進(jìn)來的男人。
那個男人已經(jīng)不復(fù)年輕時的儒雅模樣,他臉上生了不少皺紋,蓄起了顯老的長胡子,被壓縮的面堂下,一雙眼睛顯得格外算計滿滿。
她恨這些賤人妾室,但是她最恨最恨的是李聞洵!
這個該死的渣男,騙了她一輩子,耽誤了她一輩子,算起來,竟然比她前一世過得還不如意!
她上輩子嫁給程云朔那個渣男,好歹還獲得了錦衣富貴,被秦氏和老侯爺囚禁在侯府后院,吃穿是沒虧待過她。
可嫁給他了呢!
她這一輩子都叫這個虛偽狡詐負(fù)心薄情的男人給毀了!
“你還敢來我這里!”
陸含宜見到他后,就松開了這些欠打的姨娘們。
“這是我兒子家,我來這里有何不可!”李聞洵看著她道。
“你還有臉說你兒子!你為守業(yè)做了什么!守業(yè)是我一手帶大的!他從小到大,你給他做過什么!”
陸含宜戰(zhàn)斗力瞬間爆棚,她沖到李聞洵面前質(zhì)問他,“你這十幾年只顧著你在江南和你那些賤人妾室廝混,你管過守業(yè)嗎!”
“你給他寄過一分銀錢嗎!你給他寫過一封書信嗎!你給他溫習(xí)過一本書,敦促過一日學(xué)習(xí)嗎!就連他成婚,你給他出過一分禮錢嗎!”
聽著她的質(zhì)問,李聞洵陰沉著臉,他看著陸含宜,只道,“那他也是我李家的孩子,他在我爹娘膝下長大,我爹娘又怎么會虧待他!”
陸含宜聽到這里,怒火壓到了極點(diǎn)。
在他爹娘膝下,他爹娘替他養(yǎng)大的......
她跟他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