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叫她們看著比陸含宜還光鮮亮麗。
陸含宜見到這三個賤人,眼睛上掃下掃,看著她們身上的穿戴,那眼睛都要冒火了。
好啊!她在京城里吃苦受罪,竟然叫這些賤人過好了!
“你們仨,好久不見。 标懞艘е蟛垩赖。
在她面前的三個女人聽到她的話,半點都不怯,三人全都盈盈一俯身,“妾給太太請安!
聽到她們這般乖巧請安,陸含宜的心思瞬間活絡(luò)開來。
她在東海的時候收拾不了她們,如今她們到了她眼皮子底下,這終于是叫她翻身過來,從今往后能好好收拾她們了!
她正欲狠狠耍一把主母威風(fēng),叫這些賤人統(tǒng)統(tǒng)先挨一頓板子搓磨,就聽得她們仨轉(zhuǎn)頭看向徐茵茵的方向,沖她躬身行禮。
“妾身給主母請安!”
啥?!
主母!
徐茵茵是主母!
徐茵茵叫三個老姨娘的行禮弄得一怔。
但是她們沒說錯。
她才是這宅子的當(dāng)家主母!
本來主母就是她,這是她和李守業(yè)的家,全府的下人都是認(rèn)徐茵茵做主母的。
只不過陸含宜這人強(qiáng)勢又刁蠻,徐茵茵看著李守業(yè)的面子得讓著她,才叫陸含宜有當(dāng)家作主,是這家主母的錯覺。
這三個姨娘說來拜見主母那是說拜見的徐茵茵!
可不是陸含宜!
陸含宜的當(dāng)即就拉了下來!
“你們在說什么!”
為首的香雪瞥了一眼上頭坐著的陸含宜,在看到她那張憤怒到半點不掩飾的臉,心里不由道,她們家這當(dāng)家主母真是十來年都沒半點長進(jìn)。
一把歲數(shù)了,怎連情緒控制都還做不到?
當(dāng)下她心里就知道陸含宜有個幾斤幾兩了,這就跟以前一模一樣!
她當(dāng)即笑吟吟開口,“太太,如今大爺已經(jīng)成家,新夫人自然是咱們家的主母不是?”
“我還沒死呢!”陸含宜砰的一聲就拍著桌子。
香雪則是繼續(xù)笑吟吟道,“太太,我們可是來的路上就聽說,大爺娘子家陪嫁了大宅子,如今您是搬來同大爺一家住,這怎么算您都該是老夫人,哪里能跟少奶奶搶管家!”
徐茵茵聽到這里,打圓場出來道,“好了,娘,咱們不要計較這些了!
她不出來打圓場還好,一出來更是叫陸含宜氣上了天!
徐茵茵這出來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不是變著法子的認(rèn)同這些賤人的話,跟著這些賤人一起對付她。
“你這個蠢東西!這有你說話的份嗎!”她當(dāng)場開罵。
這時左邊穿著紫衣裳的姨娘不滿開口,“太太,您怎可對主母這般說話!
“是呀,少奶奶可是這個家的主母,咱們說到底已經(jīng)是客了,哪里能對主母這般批評言論!
另一個姨娘百合陰陽怪氣道。
她說這話無不道理。
若是李守業(yè)的爹已經(jīng)死了,陸含宜是寡母過來一起同兒子兒媳過,她倒是能仗著寡母身份權(quán)力大些,可她權(quán)力再大不能大過真正的主母去。
更別提她丈夫還沒死!
這意味著的是她應(yīng)該跟她自己丈夫過,自己孩子分家出來了,她即便跟來,在身份上都算客居!
主母主母,先有主君才有主母,一個家里誰是主君,誰的妻便是主母!
她真正該住的是李家老宅!跟她丈夫過!
她在她自己丈夫后院那才能算得上當(dāng)家主母,她哪里能當(dāng)?shù)昧怂至思业膬鹤蛹遥?br>
就如同陸令筠她的兩個兒子分了家,她便是只能選跟一個過,另一個不跟的便是她們家的新夫人做當(dāng)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