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殺
“小子,你剛才的猖狂勁哪去了?哈哈,你再厲害回頭率還不是要跪在我的腳下?哈哈!蓖踉嫔行┆b獰,對葉雨凡肆意嘲笑。
葉雨凡抿著唇不語,把雙手的指關(guān)節(jié)攥的發(fā)白。
雖然身受屈辱,但葉雨凡心里卻很冷靜,他在找一個時機,一個能夠出手的機會。
小慧二人被家仆們團團圍在中央,只露出一個腦袋,而持刀的家仆又被其他家仆擋在身后,看不到具體情況。
葉雨凡左右手里各攥著兩枚銅錢,大概十步左右,這個距離下,葉雨凡有很大的把握能夠一擊必中,只是差一個出手的機會。王元吉和旁邊的家仆還在肆意嘲笑,葉雨凡卻充耳不聞。
這時,葉雨凡似乎看到那個被抓的少年對自己使了個眼色,葉雨凡盯著那少年,很快便懂了那個少年要表達的意思。
葉雨凡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那個少年眨了眨眼睛。
王元吉繼續(xù)嘲諷道:“小子,叫三聲爺爺,本少爺一高興,說不定就不和你們這幾個小子計較了,快叫一聲爺爺聽聽!
小慧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在那里不住的搖著頭。
葉雨凡一直低垂的頭,猛然抬了起來,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原本,葉雨凡是不打算殺人的,但當王元吉以小慧為要挾的時候,一股殺意涌上心頭。
龍有逆鱗,觸之者死!小慧就是葉雨凡的逆鱗,他的親人已經(jīng)死了,全村的人也死了,就剩下小慧,他把小慧帶出那個村子的時候,就決意用生命保護這個少女,讓她活的更快樂。
王元吉看著葉雨凡嘴角的笑,不由愣了愣神。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葉雨凡寒聲道:“既然找死,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這句話,葉雨凡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像離宣的箭一般撲向王元吉。
王元吉看著凌空撲了過來的葉雨凡,張了張嘴,想要大呼救命,卻發(fā)現(xiàn)被駭?shù)母景l(fā)不出聲音。
葉雨凡神情冷漠,短劍在手中舞出一朵劍花,劍光一閃,一股鮮血涌了出來。
王元吉表情痛苦的捂著脖子,鮮血從指縫間淌出,“你,你,竟…竟敢...殺...殺我!
葉雨凡不語,一輛的凝重。
這時,王元吉帶的那些家仆一個個呆若木雞的立在原地。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眾人只覺得人影一花,劍光一閃,王元吉脖子上便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
趁此機會,那個少年拼盡全力,用力的撞了一下身后持刀的家仆。家仆冷不丁的被這么一撞,順勢向后跌去,連帶著蹭了一下持刀架在小慧脖子上的那個家仆的手肘,刀鋒立刻離開了小慧白嫩的脖頸。
葉雨凡眼神一瞇,就是這個時候!
四枚銅錢分別朝著那兩個家仆的手腕和額頭飛去,與此同時,葉雨凡腳尖連點,身體以極快的速度滑過前面的幾個家仆,直逼持刀劫持小慧二人的那兩個家仆。
噗噗噗!叮!
三朵血花飛濺,一枚銅錢被旁邊的一個鐵甲武士用刀擋了一下。即便如此,其中兩枚銅錢還是正中那兩個家仆眉心,二人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眼見不能活了。
葉雨凡揮舞短劍,有砍倒了幾個家仆,已經(jīng)來到了小慧二人身前,把二人護在了身后。
“不怕死的盡管放馬過來!”葉雨凡冷聲道。
眾家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人敢上前真?zhèn)尋死。
“你把我們家少爺殺了,我們老爺是不會放過你的,識相點,跟我們回去,或許我們老爺能給你們?nèi)艘桓袢駝t,定會挫骨揚灰!”一個家仆壯著膽子,說道。
葉雨凡不屑的一笑,“是嗎?有膽子盡管過來!”幾個機靈的家仆繞過葉雨凡三人,趕緊抬起了王元吉的尸體,眾人對峙,葉雨凡故意舞了幾個劍花,一干家仆頓時嚇得屁滾尿流,朝村口的方向跑去。
等那些家仆都跑完了,葉雨凡這才回身打量二人,一把拉住小慧,上下看了看,緊張的問道:“他們沒有傷到你吧?”
葉雨凡心疼的看著小慧雪白脖子上的那道紅痕,自責不已。
“哥,我沒事。都怪我不好,要不是因為我哥哥也不會被那姓王的羞辱!毙』鄢槠恼f道。
葉雨凡溺愛的揉了揉小慧的頭,這才對那少年道:“你還好吧?”
那少年的母親剛剛?cè)ナ溃謿v經(jīng)剛才的兇險,神情倒顯得有些疲憊。
“此地不宜久留,我看我們還是快走吧,省的那姓王的一家再次追來!蹦巧倌暾f道。
葉雨凡贊同的點了點頭。
牽過馬車,葉雨凡先把少年母親的遺體放了進去。
因為多了一具尸體,馬車里倒顯得有些擠了,小慧讓那少年坐了進去,自己坐在馬車另一側(cè),和葉雨凡一起趕馬車。
突遭剛才那一切,此間的天倒是暗了下來。
“現(xiàn)在去哪?”葉雨凡問道。
“先去村后的那山里避一避吧,等明天天亮我們再走!
這時,距離村口百余丈的一個土墻后面冒出一個臟兮兮的腦袋,目光幽幽的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轉(zhuǎn)身朝另一個方向跑去了。
不知走了多遠,一行人來到一個小河邊。
“好了,咱們今晚就在這里休息一晚,明日再繼續(xù)趕路!
葉雨凡扶著那少年下了馬車,又把那具尸體抬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安放在小慧鋪好的衣服上。
看到自己母親的尸體,那少年忍不住再次痛哭起來。
哭聲嗚咽,在這寂靜的夜里格外悠長。
看到這一幕,葉雨凡不由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以及村里的那些人,眼睛微微有些發(fā)紅。
身旁的小慧心有所感,已經(jīng)輕聲抽噎起來。
葉雨凡深吸了一口氣,蹲在那少年身邊,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說道:“人死不能復生,我看還是早泄把伯母安葬了吧。”
那少年抹了一把眼淚,感激的看了一眼葉雨凡,點了點頭。
因為那少年身上有傷,只好葉雨凡動手挖了一個土坑。把那少年母親安葬好,已經(jīng)是一個多時辰以后的事了。因為沒有筆,三人只好找來一塊較平整的木頭,做成了一個墓碑,用短劍刻下了姓氏名諱。
三人在墳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站起身來。
那少年才站定,又作勢要對著葉雨凡磕頭,葉雨凡眼疾手快,一把托住那少年,大聲問道:“兄臺,你這是作甚?”
“大恩無以為報,請受小弟一拜!”說著,就要繼續(xù)向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