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寺廟的這幾天,她天天都睡在腳踏上,大公子禁欲到叫人發(fā)指,看著她的目光就跟看木頭一樣。
別說侍寢,手指尖都懶得碰她一下。
今夜竟然準許她上床睡覺,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她一定要把握好這個機會,讓大公子對她的感情再深厚一點。
“大公子,那奴婢叫青侍衛(wèi)去要些熱水來,可好……”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含羞帶澀,言語試探。
“嗯。”
顧青裴正襟危坐,提起毛筆繼續(xù)批閱公文,淡淡點頭。
硯臺欣喜若狂,迅速指揮青松打了滿滿一桶水回來,擦洗過后,躺進被窩里,忐忑不安的等待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內(nèi)終于傳來一陣腳步聲。
帷帳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撩開,緊接著,一道結(jié)實又帶著微微濕意的健壯身軀躺在旁邊,良久未動。
硯臺一顆心怦怦狂跳,鼓足勇氣,用指尖蹭了蹭顧青裴壁壘分明的小腹。
手腕猛地被抓住,那道健壯的身體翻身而上,將她密密實實的覆蓋住。
今夜的大公子比從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溫柔。
這一夜,顧青裴特意熄滅所有燭火,把身下的女人想象成那個嬌嬌軟軟的小乳娘。
直到硯臺承受不住昏死過去,這才作罷。
黑暗中,顧青裴盯著那只早已凋零的花籃,目光猶如野獸。
而在右?guī),顧青寒一直折騰到天色微白時。
浴桶里的水早已涼透,顧青寒給兩個人都草草地擦洗了一遍,抱著姜宛上了床,摟著她饜足入眠。
睡了沒多久,就已經(jīng)天光大亮。
柳嬤嬤輕手輕腳推開廂房的門,看著地上被撕壞了的軟煙羅衣裙,和碎開好幾片的蔥綠肚兜,嘴角狠狠抽了抽。
乖乖,昨晚的戰(zhàn)況真夠激烈,主子爺這是有多么迫不及待。
真不知姜娘子那柔軟的小身板,能不能承受得住主子爺這般狂暴的恩寵。
她上前幾步,隔著屏風輕喚:“主子爺,姜娘子,時候不早,該起床了。”
姜宛覺淺,聽到聲音立刻睜開眼睛,剛要起來,“呀!”驚呼一聲,又急忙用被子裹住胸口,防止春光外泄。
顧青寒輕嗤,不輕不重在她的乳肉上擰了兩把,語帶嘲弄。
“你身上的哪一處爺沒有看過,沒有摸過,用得著這么遮遮掩掩?”
懶洋洋對著外面吩咐:“嬤嬤先出去,有她伺候我就夠了!
柳嬤嬤笑瞇瞇蹲身行禮:“知道了,主子爺,老奴這就叫人打水去!
轉(zhuǎn)身,輕手輕腳出了門。
顧青寒掀開被子跳下床,健壯的身軀就這么光明正大晾在姜宛眼前,
寬肩窄腰,雖瘦卻不單薄,手臂結(jié)實有力,腹肌壁壘分明。
從頭到腳處處充滿了優(yōu)雅的力量,仿佛一只蓄勢待發(fā)的豹子,每一處肌肉都張弛有度。
姜宛頓時羞紅了臉,垂下眼睛,咬了咬紅唇,心中把顧青寒詛咒了一萬遍。
大白天光著身體站在她面前,還要不要一點臉了?
“小宛兒,爺怎么感覺你好像在心里罵爺?”
顧青寒湊上來,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姜宛脖頸,危險又曖昧。
姜宛趕緊擠出一個笑:“奴婢沒有……”
“沒有就好,還不起來給爺更衣!
“可是……”
姜宛的視線在地上掃了一圈,盯著被撕毀的衣裙欲哭無淚。
“可是奴婢沒有衣裳能穿……”
顧青寒不懷好意的一笑:“那就光著唄!
“……”
姜宛紅著眼圈憤憤,無恥,下流,不要臉!
“好了好了,逗你呢!
顧青寒拽了拽通往下人屋內(nèi)的鈴鐺,不多時,屋外就響起淺霧的聲音。
“主子,奴婢把衣裳放到門口了!
“嗯,你去吧,一會兒過來給姜娘子梳頭!
顧青寒隨意披了件上衣,走過去打開一道門縫,將衣服拎進來,還不忘在姜宛的唇上香一下。
“嘖,小宛兒永遠都是這么香噴噴的,好想干脆把你吃到肚子里。”
姜宛假裝聽不到,躲在被窩里套好肚兜,卻由于地方的局限,怎么也系不住背后的系帶。
“過來,爺幫你!
姜宛還來不及抗議,就被顧青寒輕輕巧巧翻了個身,露出一大片光裸的脊背,和一雙極其漂亮的蝴蝶骨。
“小宛兒的身體還真是沒有一處不美!
顧青寒三兩下綁好系帶,指尖在蝴蝶骨上流連忘返,來回摸了好幾遍。
直到姜宛掙脫桎梏坐起身,滿臉戒備,他才懶洋洋催促。
“快點,別耽誤爺?shù)恼隆!?br>
這個男人還真是會倒打一耙,明明是他摁著她輕薄,現(xiàn)在反倒成了她磨蹭時間。
姜宛不想理他,迅速穿好褻褲,披上外衫,這才長長舒了口氣,起身下床。
“你穿好了?過來給爺穿。”
顧青寒伸展雙臂,滿臉的理所當然。
往常他每次對姜宛為所欲為之后,第二天一早,都是由長山伺候沐浴更衣。
這還是頭一次在早上使喚姜宛。
姜宛抿了抿唇,睫毛輕顫,盡量不去看他的身體,撈起一件中衣胡亂往上套,卻無論如何都套不上去。
顧青寒氣笑了:“你長著兩只眼睛是出氣的嗎?難道看不見你拿的是褲子?
“哦?哦哦!”
姜宛雙頰爆紅,趕緊換了一件,這次可算是穿好了。
又羞紅著臉,閉上眼睛,哆哆嗦嗦把褲子給他套上。
耳邊傳來顧青寒戲謔的聲音:“怎么,小宛兒昨晚上沒有滿足,今天還想再來一次?”
“?不不不……”
“那你睜開眼睛給爺穿衣裳能死嗎?”
顧青寒的嗓音里帶著幾分咬牙切齒。
“睡都睡了,還矯情?信不信你再這樣,爺今天晚上就破了你的身?”
姜宛成功被這句話威脅到,光速睜開眼睛,眼尾紅的不像樣,綿綿軟軟活像一只團在掌心里的兔兒。
讓人就是想要捏一捏,搓一搓,看看她究竟軟到何種程度。
顧青寒忍不住在她發(fā)頂上摸了摸。
“乖乖聽話,爺才會疼你!
姜宛垂下眼瞼,柔順的給他套上墨綠色錦衣,系好白玉腰帶,再掛上香囊和玉佩。
顧青寒滿意的在她柔嫩紅唇上揉了一把,往鏡子前一坐。
“來,給爺束發(fā)。”
衣裳都穿了,束發(fā)自然不成問題。
姜宛拿起牛角梳,疏通他那一頭烏黑順長的頭發(fā),再高高挽起,用一枚白玉簪固定好。
鏡子當中立刻出現(xiàn)一個眉如墨染,鳳眸狹長,眼尾含著幾分涼薄的男子。
有一點壞,卻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姜宛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恰好和鏡子里顧青寒的視線對上。
看到他眸子里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促狹,急忙把視線挪開,臉卻不由自主的紅了。
“嘖,覺得爺好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又不是不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