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衣把手一伸:“你輸了,銀子拿來。”
他就知道會是這種結(jié)果,阮姑娘極度自私,心中最愛的人只有自己,稍微涉及自己的利益跑得比兔子都快。
只有顧青寒對她所謂的深情,深信不疑。
顧青寒撥開他的手,把信仔細折疊好放入懷里,平靜的耍賴。
“銀子?什么銀子?”
“賭輸?shù)你y子,你別不認賬!
“我就不認賬了,你能怎么的?”
顧青寒施施然上了臺階,完全不理會墨衣,直接回到書房,提筆寫了封回信,并且在信中夾帶了一百兩銀票,打發(fā)長山送過去。
不管別人心中怎么想,他對阿嫵的憐惜只會越來越濃。
“對了,我想問你一件事!
顧青寒看著墨衣神色嚴肅:“給我解毒這件事能拖延幾日?”
“怎么,你還想等你的小情人病好?”
墨衣?lián)u頭嘆氣,正色回答。
“你要是不想死,那就越快越好。當然,如果你非要和你的小情人來一番驚天動地,可歌可泣的愛情,我也管不著!
顧青寒喟然長嘆,心中也明白拖不得了。
看來,他想娶阿嫵過門的愿望,注定再次落空。
顧青寒悵然,失落片刻很快振作起來,語氣果斷利落。
“那好,盡快把解藥配制出來,用第二種辦法!
墨衣問出心中的疑惑:“你有人選了?”
“人選難道不是現(xiàn)成的嗎?”
“所以……倒霉的還是你那個小乳娘?”
顧青寒沉默,如果一定要喝處子之血,除了姜宛,他還真的嫌棄別的女人臟。
晚上,又到了擠食乳汁的時間。
柳嬤嬤低聲請示:“主子爺,是讓姜娘子過來,還是老奴擠了端來?”
自從顧青寒醒后,便不樂意再直接對著乳兒吸食乳汁,依舊變成姜宛擠到杯子里,再送給顧青寒飲用。
“叫她過來。”
“好,老奴知道了!
柳嬤嬤對著門外使了個眼色,姜宛提著裙擺磨磨蹭蹭走進來,對著顧青寒蹲身行禮。
“奴婢……見過主子爺!
她的嗓音水潤柔嫩,又輕又軟,聽的人耳朵都覺得酥軟。
顧青寒靠坐在軟椅上,閉目養(yǎng)神,眼睛都未曾睜開,淡淡嗯了一聲。
“桌上有杯子,今日多擠些出來!
這是他第一次對姜宛提出這方面的要求,姜宛控制不住的紅了臉,慢慢走到茶幾前,拿起杯子去了屏風(fēng)后面。
這扇屏風(fēng)乃是錦緞制成的雙面屏,輕薄透亮。
從這頭可以清晰看到那面小女人的身體輪廓,和一舉一動。
顧青寒只是不經(jīng)意的一瞥,視線便再也挪不開。
他看著姜宛慢慢褪下衣衫,彎下修長的脖頸,手指靈巧的擠壓。
只覺得口干舌燥,狠狠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看向別處。
他之所以不再對著姜宛的乳兒直接吸食,就是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的產(chǎn)生綺念,更害怕會對姜宛做出什么不應(yīng)該的舉動。
“主子爺,擠好了,請主子爺飲用!
姜宛雙手端著茶碗,低眉順眼,乖巧的不得了。
顧青寒接過來,并沒有像往常那樣一口喝干,而是慢慢啜飲,目光不動聲色的打量她。
她現(xiàn)在軟軟的,香香的,活像只無害的小白兔,讓人想要忍不住抱在手心里揉捏。
可這樣乖軟的模樣,卻叫顧青寒想起,她曾經(jīng)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哭得情真意切,而對著自己哭的卻像是在演戲。
一股陰戾慢慢浮上心頭,他突然就特別想看一看,如果讓她使用第一種法子替自己解毒,她會是什么表情。
哭泣?哀求?還是憤怒?
總之不可能是欣喜若狂。
“過來,”顧青寒對著姜宛招了招手,然后冷眼看著她目露欣喜,實則拖拖拉拉,不情不愿的靠近了他那么一點點。
“離那么遠,怕我吃了你不成?”
姜宛只能再靠近一點。
冷不防顧青寒探手就把她扯了過去,似笑非笑。
“小宛兒,爺發(fā)現(xiàn)你沒有以前乖了,這是攀上高枝兒,看不上爺這小廟了?”
姜宛撲通跪下,眼中立刻蒙上了一層淚,帶著幾分顫抖的細軟嗓音,叫顧青寒撓心撓肺。
“奴婢沒有,奴婢不敢……”
她就知道,顧家三爺怎么可能允許自己身邊的小乳娘和外男有染。
這不是秋后算賬來了嗎?
“沒有就好,”顧青寒冷笑,手指移到姜宛下頜,溫?zé)岬闹讣饴﹃鉂嵞刍募∧w。
那滑膩的觸感,竟然叫他愛不釋手。
“爺有件事要告訴你,這次爺病的太厲害,大夫說每日吸食乳汁已經(jīng)無法壓制毒性,需要你……”
他故意拖長音調(diào),觀察著姜宛的面部表情:“……給爺獻身,你意下如何?”
果不其然,姜宛一張小臉瞬間煞白,哆嗦著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青寒指尖用力,一下掐住她的下巴,笑的特別和煦,但語氣中的陰戾,卻任誰都忽略不了。
“如果爺沒記錯,你不止一次在爺?shù)母氨磉^忠心,口口聲聲說能伺候我,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還說愿意為了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怎么只是讓你跟爺睡上幾覺,你就驚恐的好像會要你的命!
姜宛此時已經(jīng)完全平復(fù)情緒,突然笑得千嬌百媚。
“瞧主子爺說的,能成為主子爺?shù)呐耍桥厩蠖记蟛粊淼暮檬,奴婢又怎么可能不愿意??br>
她將自己在醉春樓學(xué)的那一套勾引男人,哄騙男人的招數(shù)盡力使出,望著顧青寒的眼神媚眼含春,充滿仰慕,仿佛顧青寒就是她的神。
“主子爺您就好比是天上高潔的白云,而奴婢不過是地上的污水泥,咱們之間涇渭分明。”
“奴婢如果用自己的身子服侍主子爺,那是對您的玷污。主子爺這般高貴的身體,就應(yīng)該找個和您同樣高貴的女子!
“如此,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才不愧是人人的稱羨神仙眷侶!
這番話冠冕堂皇,天花亂墜,配上她無比誠摯的表情,還真具有一定的迷惑性。
顧青寒卻慢慢的笑了,心底一股郁氣無處發(fā)泄。
“你這張小嘴還真是會比喻,說來說去不就是不情愿嗎?拽那么多文,掉那么多字,顯擺你讀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