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浪蹄子!”
馮管家渾身火燒火燎,一邊咬牙切齒的罵,一邊急不可耐的把綠枝拉到屋子內(nèi)。
上下其手,讓綠枝很是舒爽了一回,還想繼續(xù)占便宜,綠枝已經(jīng)推開他,整理好了衣服。
“今日就到此吧,我還有頂頂要緊的事情去做,改日再來尋你!
“臭娘們,你還真是翻臉無情!
馮管家嘟嘟囔囔,不情不愿的打開后門,死死盯著綠枝的背影,等她走遠才舍得鎖了門。
回到屋內(nèi),他正砸吧著嘴回味無窮,一群府兵就沖了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捆了他的雙臂堵住嘴,一路拖向松鶴堂。
綠枝照樣穿街走巷,從無人的小路來到德御坊,偷偷溜上后樓。
蕭二姑娘每個月逢五必來這里喝茶,算算日子,她今日剛好在。
“你來了?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訴我?”
綠枝剛被伙計引入包間,蕭佳寧就急著向她問話,和上次的高冷截然不同。
綠枝行了個禮,笑瞇瞇湊上去。
“姑娘猜的不錯,那個爛貨就要被侯府趕出去了。以后想對她怎樣,還不是由著姑娘的性子來!
蕭佳寧雙手合十,明明眼中惡意閃爍,偏偏要做的悲天憫人。
“阿彌陀佛,我哪里會對她怎樣?不過就是害怕青寒哥哥身邊有個吸人精魄的小妖精,壞了青寒的身體罷了!
“她既離開侯府,是死是活與我全無關系,我也犯不著把她怎樣!
姐姐的法子果然好用,一招借刀殺人,就處理了眼中釘肉中刺,還不讓蕭家人沾染半分。
以后她再做事,就要把這條奉為準則才好。
綠枝心下嗤笑,真是裝模作樣!
只怕那爛貨前腳出府,她后腳就要迫不及待的出手料理。
看來權貴人家的那顆心,并不見得比他們這些底層賤命更高貴。
但她還是陪笑奉承:“姑娘宅心仁厚,想必將來也是位人人稱頌的賢妻良母,誰能娶到姑娘是誰的福氣!”
這個馬屁生生拍到了蕭佳寧的心坎上,她頓時眉開眼笑,從手腕上褪下一只鑲寶石的蝦須鐲。
“看在你這么辛苦的份上,這只鐲子就賞給你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只管告訴我!
綠枝歡喜的都要暈了。
這只鐲子少說也價值一二百兩銀子,她可發(fā)了!
她趕緊雙手接過金鐲,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多謝姑娘!
這時,蕭佳寧突然皺了皺眉,用力吸了兩下鼻子。
“嗯?我怎么聞到了一股奶味?好像是從……”
她一雙凌厲的三角眼落到綠枝身上,神情瞬間陰狠:“是不是你?!”
綠枝嚇得渾身猛然哆嗦了一下,急中生智,從桌子上端起一碗乳酪。
“姑娘聞到的可是這個味?”
蕭佳寧懷疑的目光在乳酪和綠枝身上來回轉了幾圈,最終還是揮了揮手。
“你去吧,記得不要叫別人看到!
“奴婢記住了!
綠枝軟著腿出了茶樓,用衣袖掩著金鐲子,在沒人時趕緊掀開看兩眼。
想象自己將來做了顧青寒的妾室,該是怎樣的珠翠滿頭,富貴榮華,一張嘴就幾乎要笑歪。
路過胭脂鋪子,綠枝特意拐進去買了些胭脂水粉。
那賤人過幾天就要走了,她去勾引主子爺當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讓主子爺為她神魂顛倒。
一直等到回了長寧侯府后門,她才戀戀不舍的包起金鐲子放好。
這東西太金貴,千萬不能被旁人看到。
后門虛掩著,用手輕輕一推就開了。
綠枝心中有些奇怪,在她的印象中,除非有特殊情況,否則這兩扇門必定上著鎖,嚴絲合縫。
她往里走了幾步,更加吃驚。
只見廊檐處守了四五個府兵,全都腰桿筆直,目不斜視。
這不是大爺?shù)氖窒聠?他們來這里做什么?
綠枝暗覺不妙,躲到一旁拉住匆匆而過的小廝,笑得千嬌百媚。
“小五子,你能不能告訴我發(fā)生了何事?為什么大爺?shù)娜硕荚谶@里?”
小五子平時就很垂涎綠枝的美貌,奈何人家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
如今美人對他笑得如此嫵媚,他頓時軟了骨頭,把打聽到的小道消息盡數(shù)吐出。
“姑娘還不知道嗎?馮管家犯事了,大爺正在查是誰將姜娘子的消息傳遞給蕭家,查到了馮管家頭上,也不知馮管家會攀咬出哪一個來!
什么?!大爺竟在查這個,她事先怎么一點都沒有聽說?
綠枝驚的冷汗潺潺,整個人猶如被泡入冰窟中,凍的手腳僵硬。
顧家大爺?shù)氖侄嗡偾宄贿^,落到他手中的人,就算是鐵齒鋼嘴也能被撬開。
用不了多久,馮管家就會供出她來。
按照大爺又冷又硬,毫不憐香惜玉的性子,如果被他抓起來,后果不堪設想。
長寧侯府雖然對下人一向寬厚,但長公主最討厭有人吃里扒外。
從前就有下人里通外合,被長公主活活杖斃的先例。
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
綠枝急得團團轉,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她想了很久,終于想到了一個辦法,咬咬牙跺跺腳,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聽濤苑中,顧璋剛寵幸完丫頭,累的氣喘吁吁,正躺在院子里讓下人打扇子。
就見一個披頭散發(fā),衣衫散亂的女子一頭沖進來。
抱住他的大腿,在他腿上使勁的蹭,眼睛黏膩的幾乎要拉絲:“二老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