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佛爺一句承諾,南卿也算是得著了,她笑的肆意,眸中盡是明媚之色。
“佛爺只要不再總是懷疑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她上前去開路,眾人跟著她步伐走的倒還算順暢,一路上也沒再碰上什么邪門東西。
且這一路上,八爺也算是開了眼,剛剛又聽副官給他講述了南卿救他時施展的神奇手段。
越發(fā)覺得,她是個大寶貝,還是不可多得的那種。
本著對地下詭異的發(fā)怵及對南卿的好奇,八爺可謂是自己就靠了上來。
南卿見狀倒是覺得新奇,手電筒掃過他周身,還以為他中邪了呢!
“喲!八爺,終于不再避著我了,不容易呀!”
“南卿~你別陰陽怪氣的,你剛剛救了我,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不過你那到底是什么手段?我現(xiàn)在感覺起來還覺得渾身舒暢呢,就好像睡飽了一般,精氣神兒都滿了不少!
“我將我自己的精氣神給了你,你當(dāng)然得好,不然豈非浪費了我費的這些功夫!
“啊?你自己的精氣神兒!”
八爺聞之大驚,說實話他眼下最在意的倒不是南卿可操控精氣的手段了,而是這樣做對她自己有沒有傷害?
他眉頭蹙起,內(nèi)心世界也在不斷的翻涌著。昔日種種浮現(xiàn)于眼前,說不觸動是假的。若真論起來,他與南卿相識不久,可每次見這小姑娘時,她都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意。
起先他覺得這一定是個玩笑,或者是小姑娘不成熟的想法。可這一路走過來,她雖有時候沒個正形,卻也在全力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著大家。
就好比現(xiàn)在,若是他不問起,南卿怕是提都不會提自己消耗精氣神兒一事。
真是傻得緊!他再也沒有見過這么傻的人。
“你把精氣給了我,那你自己有沒有事?”
“如你所見,好著呢!我身體比你好,損失這一點兒也無傷大雅,不用擔(dān)心!
“那就好,那就好!
南卿朝著他笑的天真無害,好似每每面對他時,南卿永遠都是笑著的,永遠都在為他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
他心頭有些發(fā)酸,這么多年孑然一身,如今遇到一個如此炙熱之人,竟不知該如何招架了。
“八爺,你是在擔(dān)心我嗎?”
“你為了救我們做了那么多,我.......當(dāng)然會擔(dān)心你。而且咱們一路同行已經(jīng)是朋友了不是嗎?那擔(dān)心朋友又有什么不可呢?”
語罷,南卿可是不干了。
合著她費了半天的勁,到頭來只被發(fā)了一張好人卡呀!
不行,她不依!她要耍賴了!
“八爺。。≌l要做你朋友?我要做你夫人。那入幕之前說的好好的,只要我可以護住你安全,你就要以身相許。
我是有證人的,佛爺副官是不是都可以作證?你現(xiàn)在說什么只是朋友,是想抵賴不成?”
她問的真誠且嚴(yán)肅,八爺瞬間啞了聲。他可真想把她這張小嘴給堵上,眼下佛爺和副官還在這兒呢!如此討論這些私房話,叫他情何以堪?
他一把將南卿拉過去,大掌極快的速度捂上了她的嘴。瞧著這動作是爺們兒了許多,可眼中卻流露著祈求的目光。
“噓!不許再說了,F(xiàn)在是在墓中,還有別人在呢。你明晃晃的說出來不好,有損姑娘家的清譽。”
“哦!好吧,那等咱們從墓中出去了我再跟你講。到時候我可以住到你府上嗎?”
“你不是住在佛爺府上嗎?佛爺那兒不好嗎?”
“佛爺那兒挺好的,可是我見不到你呀!
彼時佛爺此時正在找著出路,因為他們此時已經(jīng)走到了絕路上,四面都是墻壁,再也沒有岔路可以選。
也難為佛爺百忙之中還要抽空參與一下他們的感情事,他嘆了口濁氣,頗有一種長輩看小輩的無奈。
“我說你們兩個小情侶,要不先幫著找找路呢!等出去了再打情罵俏也不遲!
“哎呀佛爺!怎么連你也跟著胡說呀?老八我這么多年來孑然一身的,我可沒有什么其他想法,人家姑娘的清譽重要。罷了罷了,還是先找路吧!”
語罷,南卿在周圍繞了一圈,停在了水缸前,這是這里唯一一個特別的存在。
明明是礦道,所有東西要么破破舊舊雜亂無章的堆著,要么就干脆破損到不能用,也只有這個水缸好好的矗立在這兒,里面還盛滿了干凈的水。
“與這個地方最不搭的就是這個水缸了,就好像不是一個圖層里的。你們過來看,它這個水還有漩渦呢!莫非里面暗藏玄機?”
南卿點到為止,很快眾人湊了上來。
佛爺踹了兩下水缸底部的沙土,斷言底下應(yīng)該有洞,緊接著八爺也湊了上來,根據(jù)水缸擺放的位置說道其有驅(qū)邪化魔的作用。
反正無論如何水缸是有問題的,缸也是必須要挪開的。
“沒想到日本的陰陽師還真有兩下子!
“那跟八爺你比如何呢?”
南卿又不知何時湊到了八爺跟前,她睜著一雙無辜的狐貍眼就這樣將下巴擱到了他的肩頭。八爺傳統(tǒng),覺得她這番動作實在太超過了一些,故而抬手輕輕推開她的腦袋,繼續(xù)道:
“若是我家伙事兒齊全的話,他們定是比不上我的。”
“八爺厲害!
等兩人閑談完,佛爺也已經(jīng)朝著水缸打了一槍,形成漩渦的水流退去,只剩下笨重的大缸孤零零的在那兒。
南卿一手就將水缸提溜起來,沒有半分磨嘰的甩在一邊。她這一手力氣也是沒誰了,眾人見怪不怪。
反正他們這一路上都不知道被她使出的手段驚訝了多少回,如今已經(jīng)能很好的免疫了。
不過如今這塊地方?jīng)]了水缸的覆蓋,倒是露出來一個小洞口,眼下這便是他們唯一的路。
索幸四周還有一些零散的鐵鍬在這可以用,不然徒手挖還真不知道要挖到什么時候去。
南卿可得悠閑一把,靠在八爺肩頭打著瞌睡。她眼下是真的有些累了,這墓下黑黑的,氣氛正好適合睡覺。
“南卿,別睡!這有多邪門你又不是沒看見,在這種地方你還敢睡。”
“敢!我身邊可是站著這個世界上最厲害,最勇猛無敵,最玉樹臨風(fēng),最精通奇門相術(shù)的八爺,哪方鬼怪敢動我!”
八爺被她夸的無奈,不禁冷笑出聲,他要真有那么厲害,剛剛也就不需要她來救了。
可是考慮到南卿是真的累了,他也就沒動,靜靜的給她依靠。
待佛爺和副官那邊終于挖好,一個可容納一個人上下的通道展示在眾人眼前,八爺才看出這地方有多深,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南卿也看出來了他的難為,一把攬過他的脖子,戲謔的道:
“一會可得抱緊我了八爺,不然這么高摔下去,斷個胳膊,斷個腿兒什么的,可真是要疼死了!
八爺皮笑肉不笑,要他說,南卿安安靜靜的時候挺好的,可這玩心一上來就總是喜歡嚇唬他。
佛爺和副官沒管他們相繼跳了下去,反正他們覺得有南卿在,必不會叫八爺傷了殘了。
果不然沒一會功夫,八爺便真的抱著南卿的腰身跳了下來,待他安穩(wěn)落地時,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八爺,男女授受不親,你剛剛抱我了,你得負責(zé)!
南卿倒是沒等來八爺?shù)幕卮,反倒是八爺(shù)拇笫衷僖淮挝孀×怂淖欤豢上Х磻?yīng)不夠快,捂得慢了些。
她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完了。
倏地,一聲聲戲曲聲響起,南卿耳力超群聽的清清楚楚。隨即八爺也有所察覺,兩人四目相對,又同時提醒了佛爺。
“佛爺,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戲曲聲!
兩人一唱一和,倒是越來越有相配的感覺。
“可這是墓里,怎么會有戲曲聲?總不能是誰沒事兒干,跑到這兒來唱戲吧?”
南卿聳聳肩,一攤手。
眾人真的朝著戲曲聲尋了過去,只是越走過道越窄,氣溫也越來越低。
他們幾乎是摸著黑,在密閉的環(huán)境下摩挲了很久,才終于走出了那窄小的通道,來到了一個雜亂無章的大坑處。
說起這個坑那真是亂到八爺?shù)呢远妓悴怀鍪裁,里面有一些四方的空洞,顯然與火車中的棺材對得上,這里應(yīng)該是個陪葬墓。
佛爺四處查看,瞧瞧還有沒有什么可用的線索?梢簿驮诓榭磿r,注意到了此處散落的工具設(shè)備。
他在手中掂量了掂量分量不輕,乃生鐵所鑄,甚至比他自己用的還要好。
“我猜曾有咱們的前輩來過這兒,還是個大行動,灌大頂!
“莫非九門都到齊了?可也沒聽說過九門有過這么大的行動啊!
“不一定非得九門到齊,但至少有一門為主要參與其中!
正當(dāng)眾人猜測是哪一門時,戲曲聲再次響起,南卿轉(zhuǎn)動著手上的匕首,公平公正,毫不偏頗的評價道。
“唱的沒有二爺好聽。
八爺緊忙著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她跟前,經(jīng)過了前面的那些事兒,他越發(fā)認準(zhǔn)了此墓的邪門兒。
所以沒準(zhǔn)兒唱戲的就不是人........這樣一來,南卿如此不給面子的說人家唱的不好聽,人家萬一生氣了,過來教訓(xùn)他們可怎么辦!
他眼下可沒有帶全那些家伙事兒,真要和邪門的東西斗起來,他也是束手無策。
“我的小祖宗,你也太百無禁忌了吧!你可真是什么都敢說!
“那你親我一下,你親我一下,我就不說了。怎么樣?劃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