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安王,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打什么都需要自己親自上陣的總捕頭了。
此刻,周冷禪和青凡,看著越來越近的四兇們,只感覺頭皮發(fā)麻。
饕餮看著二人,嘴角勾起。
其手一拍地面,萬吞血域化為血色龍卷,席卷天地。
在血域之中,周冷禪和青凡,都能感受到,自身的本源,乃至劍意,都在被吞噬。
而饕餮的身上,則是漸漸升騰起青山劍意。
饕餮能成為四兇之中的老二,靠的可是硬實力。
他那股貪吃的本性,甚至成為了其武道的根本。
饕餮往后退了兩步,化為一抹血色,消散在天地之間。
周冷禪和青凡相視一眼,接著同時點了點頭。
下一瞬,兩道劍光,從左右飛出。
不是他們賣青帝,而是青帝選的敵人不對。
沒事跟安王作對,這不是找死嗎?
沒看青帝自己,都被九刑追著砍嗎?
天穹,桃花劍意,直接被血煞劈開,九刑猖狂的笑聲,甚至讓九黎精銳們士氣大漲。
對了,地方對了。
人物對了。
氛圍,也對了。
當(dāng)下,兵主正在與仙山天帝切磋,祖兵正在追著對方的強敵砍。
首領(lǐng)則是沖在最前面。
時不時,還能被余波掀飛,乃至受傷。
對于九黎精銳們來說,夢回上古時代了。
唯一不對的,或許就是他們用的已經(jīng)不是血氣,而是死氣了。
不過,現(xiàn)在的虎屠衛(wèi)也很清楚,兵主已經(jīng)不是他們的首領(lǐng)了。
是先祖,但并非首領(lǐng)。
他們的首領(lǐng),只有安王。
魔族那邊,也不遑多讓。
魔族的推進速度,突然加快了。
畢竟,遠方的魔云初,已經(jīng)活絡(luò)開筋骨,打算給禹號一點小小的教訓(xùn)了。
這一次,安王所展現(xiàn)的底蘊,甚至出乎了他自己的預(yù)料。
雖然古荒道門和神鬼藏宗只是暫時聽命自己。
但哪怕沒有這兩個宗門,安王也能跟仙山一系抗衡。
雖然單靠自己無法戰(zhàn)勝,但靠他目前的底子,能夠和仙山一系抗衡,這已經(jīng)足夠離譜了。
放在上古時代,其余部落看見安王,又得哭。
畢竟,兵主也是不到四十歲的年紀,就帶出九黎族,在天下闖蕩了。
當(dāng)下,與其說是與仙山一系的較量。
倒不如說...是安王一系,開始漸漸嶄露頭角了。
......
而天帝殿的上方,兩位至尊的交手,也越來越強悍。
當(dāng)下,兵主一拳砸下,身形一轉(zhuǎn),腰隨身動,牽引出萬丈血河。
血河隨著兵主的身體,往帝夋這邊一撞。
帝夋也是個狠角色,同樣一拳砸落,擋在身前,日月真意隨其意念一動。
太陽太陽,兩大真意,擋在天帝身前。
血河再次與日月相撞,這一次,血河浸入了日月之間。
但帝夋,也展現(xiàn)了他在戰(zhàn)斗之中,那股傲氣十足的性格。
太陰太陽在其引動之間,互相噬滅,變得十分不穩(wěn)定起來。
下一瞬,日月同歸于盡,真意爆發(fā),血河直接被這股余波,吹為了齏粉。
浩蕩的力量,讓兵主都后退了一步。
帝夋自己,則同樣退了三步。
兵主看著帝夋,眼中閃過了欣賞。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這就是帝夋,自傲,強大,但卻遵守著天地的秩序。
而帝夋,同樣看著兵主,眼神閃爍著欣賞。
兵主很簡單,只有強悍的體魄,和對大道的專注。
如果兵主想,以他的氣血之盛,大可以順帶走血氣一道。
但是對方?jīng)]有,兵主的專注,全部都在兵伐一道之中。
血氣對于他來說,其實可有可無。
這種專注,也是其能夠如此強悍的根本。
帝夋很欣賞這種專一求道的性格。
而身為局外人的軒轅氏,則是看著帝夋的體魄,內(nèi)心咋舌。
帝夋雖然是慢了他和兵主一步。
但,他走的穩(wěn)。
帝夋和燭龍是一個時代的強者,那個時代比較安穩(wěn),因而那會的強者,講究的都是道體雙修。
道術(shù)要強,體魄也要強。
雖然慢是慢了點,但根基這方面,沒得挑剔。
上古時代則因為互相征伐的關(guān)系,強者們都喜歡劍走偏鋒。
比起太古時代,他們要更強,但缺點也會更明顯。
“接下來,你可要當(dāng)心了!
兵主看著帝夋,話音落,面具從原本純粹的金色,漸漸帶上了血絲。
細密的血絲,細看之下,才能發(fā)現(xiàn),這是九黎族的血紋。
而兵主面具底下的臉,也帶上了,九黎族圖騰的血紋。
九黎族的圖騰,就是他。
換句話說。
他,就是九黎族的化身。
軒轅氏看到熟悉的血色,后退了兩步。
血紋出現(xiàn),就代表著九黎尤這家伙,打算認真起來了。
另一邊,帝夋自然也察覺了兵主的變化,淡笑一聲。
帝夋的脖頸,同樣出現(xiàn)了日月相間的道紋。
天帝司掌日月,日與月的威能,未必會比兵伐弱。
帝夋原本烏黑的長發(fā),也變?yōu)榱撕诎紫嚅g的模樣。
太陰與太陽的真意,在其眼底顯現(xiàn)。
兩位至尊,彼此相視一眼。
身影消失,再出現(xiàn)時,兵主依舊是簡單的一拳轟出。
這一次,卻讓臨時的小世界,完全化為了血色。
從外界看,就是一顆巨大的血色驕陽,在天空高掛。
這一下,讓天帝殿底下的子嗣們,都齊齊后退了兩步。
“我覺得...我們還是跑吧?”
“總感覺臨時自成的一界...未必擋得住父親和兵主的交手!
中容看著血色驕陽,咽了咽口水。
下一瞬,驕陽之中,真正的日月浮現(xiàn)。
兩股力量,讓原本不算太大的臨時一界,突然膨脹了起來。
當(dāng)下,帝夋的子嗣們,只能看到,血色驕陽之后,兩道身影,行云流水的近身搏殺。
一招一式之間,或是日月浮現(xiàn),或是血色加深。
這種交鋒,臨時自成的一界,要是不夠穩(wěn)固,炸開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死氣來了!”
后稷的注意力,則是全部放在了山下。
隨著死氣越來越近,后稷終于尖叫出聲了。
“你們的戰(zhàn)士呢?”
后稷連忙轉(zhuǎn)過頭,看向中容和三身。
“別急,我現(xiàn)在就帶人,去會會對方。”
中容瞥了眼自家弟弟,搖了搖頭。
接著,其直接從山峰一躍而下,前往攔截安王。
“讓你不帶兵,等死吧你。”
三身則是笑著拍了拍后稷的肩膀,同樣一躍而下。
后稷喜愛耕農(nóng),因而非國主,亦無士卒跟隨。
他是周人先祖之一,但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并非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