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真是五大妖族之一的白虎族?”
李孝功看著被虎屠衛(wèi)殺到丟盔棄甲的高句麗精銳,有些佩服的說著。
“九黎族的體魄很恐怖!
李到宗則是看向月夜下,開始不停升騰的血氣,眼中閃過了敬佩。
他也走的體魄一道,能夠感受到九黎族的體魄到底多恐怖。
特別是那個拿著苗刀在人群肆意殺戮的女子,李到宗覺得自己未必能在黎襲手下討得了好。
在宗室堂那些年,這些宗親都享受去了,導(dǎo)致他們的境界一直沒漲過,李到宗現(xiàn)在只是望海。
而黎戈黎襲同樣也是望海境強(qiáng)者。
“上,這群玩意不是能跑嗎,上去砍死他們!”
李孝功說罷一扯韁繩,帶著玄甲軍沖入了戰(zhàn)場。
玄甲軍這次還是有士卒受傷了,還有十幾個重傷的,差點就死了,這讓李孝功大為惱火。
這可是皇朝的精銳,他剛出山就被高句麗這群貨色來了個下馬威,這讓他如何忍?
李到宗也一扯韁繩,帶著玄甲軍從側(cè)翼突入,把包圍圈給加固了。
這下子,高句麗的精銳們徹底絕望了。
“我們投降!”突然有人放下兵器,跪地舉手。
玄甲軍的到來,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哀兵必勝,那也得是有勝的可能,本來就被虎屠衛(wèi)虐殺,現(xiàn)在玄甲軍也來了,已經(jīng)看不到勝的希望了。
士氣一旦高漲,那么將士就會悍不畏死。
士氣一旦衰落,那么將士們也會兵敗如山倒。
當(dāng)然,也有一些勢力并不存在士氣一說。
玄甲軍看高句麗的精銳們投降了,十分講武德的停下了攻擊。
黎戈也是轉(zhuǎn)頭,看向了自家首領(lǐng)。
“一個不留!
李君肅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淵蘇文,越過對方,把視線投向他身后的戰(zhàn)場,語氣平淡。
貧民百姓投降,李君肅可以不管,但敵方士卒在他面前,只有死這個下場。
除非是像薩爾宛那種真正讀明白了史書,一開始就跑來投降的聰明人,否則想在虎屠衛(wèi)手下活下來,天方夜譚。
也不怪白啟看到李君肅就覺得順眼。
隨著李君肅的話音落下,高句麗的精銳們開始咒罵起李君肅來。
而虎屠衛(wèi),則是開始了最后的獵殺。
淵蘇文身邊的精銳,也開始十不存一。
同時,淵蘇文也離李君肅越來越近了。
十步...五步...三步...一步。
淵蘇文與他的丞相,來到了李君肅身旁。
李君肅座下的虎王,轉(zhuǎn)過頭盯著二人。
高句麗丞相攙扶著淵蘇文,連忙離開。
李君肅居高臨下的看著淵蘇文,猶如俯視螻蟻。
淵蘇文看著李君肅,握住了手中的寶劍。
不過下一刻,李君肅就收回了視線。
“你應(yīng)該感謝陛下,讓我留下了你的命!
李君肅的聲音,讓淵蘇文與其丞相,同時握緊的拳頭。
二人有些步履蹣跚的離開,淵蘇文離開前,回頭看了眼。
李君肅的背影挺拔,他身旁的副將則是微微回過頭,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王,這次虧大了!必┫鄶v扶著淵蘇文,感受著劫后余生,有些后怕的說著。
“快走,現(xiàn)在不是談?wù)撨@個的時候!睖Y蘇文摸了一下懷里的須彌戒,松了口氣。
雖然大部分物資爆出去了,但他花大力氣搞到了一個桌案大小的須彌戒,里面收納的都是從秣鞨那里搶的種子。
“武安侯...”淵蘇文內(nèi)心輕喃。
他有預(yù)感,他們以后還會在戰(zhàn)場上相見。
不過那一次,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
淵蘇文感覺...那個人或許不會是自己。
......
兩儀殿
“嗯,這小子跑了,須彌戒也還在他身上,讓他幫我們看看秣鞨的種子到底好不好使!
皇帝看著離開的淵蘇文,撫了撫胡須,滿意說著。
皇帝知道淵蘇文身上有須彌戒,但他不讓李君肅出手拿回來,是想先讓高句麗幫皇朝試試,這種子到底如何。
皇朝沒必要浪費時間,等高句麗種完地,把人從皇朝的地上趕走就行。
“淵蘇文啊淵蘇文,接下來你可要好好發(fā)展民生,多開墾良田,別到時候還需要我們動手!
皇帝開始碎碎念起來。
皇帝很明顯對于皇朝的重建速度趕不上虎屠衛(wèi)打下領(lǐng)土的速度也是重視了起來。
不過跟李君肅打算上門跟世家聊聊不一樣,皇帝現(xiàn)在想讓外邦先好好發(fā)展壯大,然后皇朝再過去接手。
云無凈聽著皇帝的碎碎念,內(nèi)心只閃過了一個想法。
“還好這手段是用在外邦身上,不扣功德...”
云無凈十分耿直的想著。
......
戰(zhàn)場上,虎屠衛(wèi)有條不紊的打掃著戰(zhàn)場。
堆積如山的資源也被整齊的歸納好,玄甲軍開始搬走資源。
李君肅看著騎馬而來的兩位宗親,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強(qiáng),很強(qiáng)!崩畹阶诳粗⑼佬l(wèi),言簡意賅。
“首領(lǐng)更強(qiáng)!
黎襲在李君肅身旁,一點也不客氣,臉頰上還沾染著未干的血跡。
“收拾收拾,先回去。”李君肅看著戰(zhàn)場,淡淡說著。
......
玄甲軍與虎屠衛(wèi)滿載而歸,在月色下,班師回朝。
“高句麗還真是拿捏得準(zhǔn),這些材料用來鍛造兵器可是一等一的好,還有一些沒看過的東西,不過看樣子...也是用來打造武器或者防具的!
李孝功看著手里的礦石,有些感慨。
“這次最賺的還是繳獲了不少明光鎧,明光鎧的鍛造也不簡單!
李到宗看著帶血的盔甲,有些高興。
“首領(lǐng),淵蘇文那家伙,算不算僅以身免?”
黎襲則是湊近了李君肅,十分好學(xué)的問著。
“算!崩罹C輕聲回應(yīng)。
以后史官對淵蘇文的記載,肯定有這一次的僅以身免。
兩支王牌浩浩蕩蕩的回朝,從夜幕走到清晨。
新羅邊城的身影再次浮現(xiàn)。
“不是,他們有那么閑嗎?”
李君肅看著再次出現(xiàn)的一群人影,內(nèi)心有些納悶。
“恭迎...”新羅王看到人回來了,故技重施。
“閉嘴!边@次是黎襲站了出來。
“高句麗一萬精銳覆滅,可惜讓淵蘇文那小子跑了,不過你們可以放心了,高句麗會安分很多!
李到宗看著新羅王這慫包,有些無語的說著。
李君肅則是直接帶著虎屠衛(wèi)離開了,這次的目標(biāo)完成,沒必要留在新羅。
他可不舍得自己手底下這群強(qiáng)兵悍將在新羅這破地方吃苦。
新羅王看著大搖大擺離開的虎屠衛(wèi),又看了看玄甲軍,眼中帶上了失落。
要是虎屠衛(wèi)在這多好。
李到宗也注意到了新羅王的視線,然后他就被氣笑了。
“等著,看我到時候怎么收拾你們!崩畹阶趦(nèi)心腹誹。
新羅王真的是人菜敢想,先不說虎屠衛(wèi)本來就是武安侯的私兵。
就是玄甲軍駐扎在這,那都是皇帝的命令,不然鬼才愿意來。
......
“首領(lǐng),你在想什么呢?”黎襲看著沉思的李君肅,有些好奇的問道。
比起沉穩(wěn)的黎戈,黎襲很明顯更加活潑。
“沒什么,就是想上門跟世家聊聊!崩罹C回過神,隨意回著。
回去之后,得跟世家聊聊了。
一直待在淮南多浪費他們的能力。
......
淮南,崔家
“阿嚏!”
正在安逸喝茶的崔家主突然打了個噴嚏。
“讓你多修煉,天天偷懶!贝藜依献婵粗约覂鹤,翻了個白眼。
“爹,我算是明白了,人生在世別想太多,能享受一天是一天。”
崔家主想起當(dāng)年重建安南的那段痛苦時光,搖頭說著。
“話說薛延妥跟西域交給誰重建了?”崔老祖摸著下巴問道。
“都交給奔狼部了,他們有福了。”崔家主幸災(zāi)樂禍的說著。
“總感覺有點不妙!贝蘩献媛勓,眉頭一皺。
“爹,你就別烏鴉嘴了,沒事可以帶孫子去!
崔家主連忙喊道,同時心里慌張了起來。
自家父親有一個毛病,那就是說到壞事,一說一個準(zhǔn)。
......
楊家
“爹,我們?yōu)槭裁匆馨?”楊家主跟著自家老祖,有些納悶。
“我剛剛算了一卦,我們家有大災(zāi)!”
“那還不讓其余族人...”楊家主聞言大驚,連忙就要跑。
“跟重建有關(guān)的。”楊老祖神色凝重。
“爹,我們快跑!”
楊家主聞言,自家族人都不要了拽著自家老爹就狂奔起來。
“嘔!”
楊家主想到了重建吐缽的那段痛苦時光,下意識干嘔了起來。
接著,他拽著自家老父親,跑得更快了。
再去重建?
他寧愿犯欺君之罪被砍頭。
可惜這一朝皇帝不喜歡砍頭,喜歡威逼利誘,讓人干活。
那就只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