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君肅盤算的時候,皇朝也開始布置起紫蘭殿來。
紫蘭殿前不久剛剛迎接過新羅百濟的使者,那一次雙方相談甚歡,大乾又用絲綢換了一處礦藏。
新羅也是想明白了,與其自己奮斗,不如認(rèn)好大爹,反正他們挖那么多礦藏怎么打造,都不夠玄甲軍打的,干脆躺平享受得了。
選擇大于努力,這就是新羅一直以來的生存之道。
于是新羅很識相的拉著百濟一起用礦藏?fù)Q這些奢侈品,大乾對于新羅的識相也很滿意,新羅臨走前,大乾還額外多送了一車從魔教駐地挖出來的珍品。
這可給新羅使者樂壞了,拉著兩大馬車絲綢珍品就走了。
“要是周邊都像新羅這么聽話,我還真難下手!
皇帝站在紫蘭殿中間,笑呵呵開口。
“陛下,新羅也不安分!蔽横邕@時候不合時宜的開口。
“哦?不安分?如何不安分?”皇帝饒有興致的看向魏徵。
“玄甲軍的駐地,經(jīng)常出現(xiàn)新羅女子趁夜摸黑爬進兵營,給將士們嚇了個夠嗆!
魏徵糾結(jié)了片刻,還是提醒道。
“按理來說不可能,背后應(yīng)該是有新羅王的默許!
魏徵補充道。
“那我們的將士表現(xiàn)如何?”皇帝摸著胡須,點了點頭。
玄甲軍一個個都是家境殷實的良家子,練武讓他們的身材勻稱,身姿英武。
加上武者吸納靈氣,顏值也不低,沒事拉出來充當(dāng)儀仗陣都沒問題,出現(xiàn)這種情況還挺正常。
“我們的將士自然是坐懷不亂,李敬元帥對于軍紀(jì),抓的很死!蔽横缈洫劦。
“那就行了,相信我們的將士!被实勐勓孕α似饋,大手一揮說著。
“陛下,東瀛戰(zhàn)船上有陰陽家的陣法痕跡!
魏徵看皇帝那么開心,眼珠子一轉(zhuǎn),說出了六扇門最新得到的情報。
“按照追風(fēng)巡捕的情報,東瀛甚至還想借新羅的地勢,掠奪我們大乾一番!蔽横缃又a充。
果然,皇帝原本笑呵呵的臉立馬耷拉了下來。
“君肅的眼光真是深遠,東瀛這種貨色,果然留不得!
皇帝的語氣,亦是少見的出現(xiàn)了殺意。
他可以接受外邦囂張,外邦無視皇朝,甚至可以跟東汗國簽訂契約,給對方牛羊馬這種重要物資。
但這一切,都是為了皇朝的安定,渭水之盟,可不是他慫,而是皇朝需要休養(yǎng)生息。
百姓經(jīng)不起戰(zhàn)事與掠奪了,但短短幾年,皇朝一恢復(fù)過來,皇帝立馬就把東汗國滅了。
放著西域跟高句麗兩個大敵,也是因為不想動用大乾太多力量,現(xiàn)在徐徐推進即可。
而東瀛一上來就想掠奪大乾,這就是在找死。
“陛下,東瀛路遠,現(xiàn)在我們?nèi)Τ鰮簦貌粌斒!?br>
“而且東瀛的咒印,只是有一點陰陽家的痕跡,跟陰陽家的陣法,天差地別,哪怕徐服帶去的東西有陰陽家傳承,也不是外邦可以參透的!
魏徵眼看皇帝動真格了,立馬勸誡道。
“誰跟你說我要全力出手了?”皇帝詫異的看了眼魏徵,語氣有些古怪。
“那陛下您剛剛?”魏徵欲言又止。
“東瀛都把全力賭在新羅一戰(zhàn)了,廢了他們,他們自己就得先內(nèi)亂一陣,等君肅集齊鬼兵,直接把那當(dāng)成練兵場!
皇帝慢條斯理的說著。
反正東瀛精銳是要死的,直接把東瀛滅了多沒意思,這種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的勢力,讓他們在驚恐中慢慢死去,才能震懾其余外邦。
“太囂張,下場就是另一個東瀛。”
皇帝耐心的解釋著。
“陛下...武安侯頗有幾分您的風(fēng)采!蔽横绫锪税胩,輕聲吐出這句話。
皇帝跟武安侯,二人之間的行事風(fēng)格,越來越像了。
太子這個親生的往那一站,都沒這二人關(guān)系親近。
“當(dāng)年那小子剛進六扇門,我就說他像我了!被实圩詰俚目淞俗约阂痪。
魏徵低下頭,不想搭理皇帝了,皇帝還以為自己這是在夸他呢。
武安侯對外的名聲,隱隱有壓過兵神的勢頭了。
畢竟兵神只是能打,武安侯是奔著讓人死絕去的。
被打就被打了,起碼還能投降。
武安侯直接上門殺人,還不接受投降,他們找誰說理去。
閻王嗎?
怕就怕跟閻王告狀的時候,一抬頭發(fā)現(xiàn)武安侯坐在上面。
李君肅現(xiàn)在給外邦的印象,就是如此。
閻王都沒武安侯兇殘。
“收拾收拾,不用太莊重,面子上過得去就行。”皇帝吩咐道。
時間就在皇宮的布置下,悄然流逝。
很快,朝臣們就接到了迎接?xùn)|瀛使團的朝令,一個個欣喜若狂,終于有時間休息一下了。
......
夜晚,皇城燈火通明,皇宮更甚。
在皇城內(nèi),已經(jīng)有煙花開始不停綻放,距離中秋越近,皇城越熱鬧。
李君肅,也是帶著一龍一虎出門赴宴。
“這次熱鬧誒,不知道能不能在京城過完中秋!
白星靈看著天邊的煙火,有些期待。
大乾不夜城,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應(yīng)懷夢看著如此熱鬧的風(fēng)景,也是少見的活潑了起來,不停的走動,看著眼前的美景。
一行人走到了皇宮門口,就看到了站在宮門外的一男一女。
男子紅光滿面,女子則是溫婉端莊。
“君肅哥哥!”女子看到李君肅,有些羞赧的打了個招呼。
“長樂?”
李君肅看著面前女孩熟悉的面容,笑著打了個招呼。
“是我,君肅哥哥,好久不見!
長樂低著頭,囁嚅著回答。
長樂雙手背在身后,一只腳的腳尖點在地面上,可愛的發(fā)型與秀麗的裝飾相得益彰。
“肅哥,好久不見,你也太忙了!背星彩菧愡^來,笑著撓了撓頭。
“你小子,放半天假那么開心?”
白星靈一只手搭在李君肅肩膀上,另一只手叉腰,頗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br>
“別取笑我了星靈姐,父皇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承乾左顧右盼,確認(rèn)沒人偷聽之后,才低聲抱怨。
“有什么事進去聊,星靈,給長樂多披一件衣服,晚風(fēng)有些冷,別著涼了!
李君肅朝白星靈說著。
長樂武道修為一般,她自己本人就更愛詩詞歌賦,李君肅估摸著也就初步能感受到靈氣這個境界。
說白了就是不入流,還是有可能感染風(fēng)寒的。
一行人相談甚歡的時候,街道出現(xiàn)的使團,就讓氣氛安靜了下來。
李君肅看著遠處突然停住腳步的東瀛使團,示意白星靈帶著人先進去。
等到一行人離開后,李君肅才跟上。
但為首的伊弉那美,忘不了李君肅離開前,那冰冷的眼神。
猶如看死人一般的眼神。
“我們...還是要懂得變通的!
伊弉那美下定決心,給加具土還有須佐男傳音。
比起自己死翹翹,很明顯還是讓那岐跟東瀛人死翹翹好。
畢竟那岐背叛了自己一次,還把自己從眾神之母,貶為了污穢之神,而東瀛人自然遵照那岐,以后者,既污穢之神祭祀自己。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用講什么情面了。
須佐男與加具土相視一眼,眼中都有同樣的怨恨。
加具土當(dāng)年被那岐一劍送回御魂石,須佐男被那岐當(dāng)成探路石扔了過來。
他們兩個,對于那岐,有同樣的怨恨。
而為首的伊弉那美,則是回頭看了眼使團,眼中閃過一絲絲殺意。
使團也是那岐的人,既然如此,就先用他們,來給皇朝一個投名狀。
須佐男跟加具土很明顯理解了母親的想法,眼中同樣閃過寒光。
如果要讓自己活著,那使團就必須死。
或者說,那岐與那岐的勢力,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