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黎希兒也沒料到男人的行徑如此決絕,“什么......你讓我打胎?”
黎國輝和莊婉如一樣的沒料到,臉色同樣震驚。
“這......阿延,這是一條生命啊!”黎希兒立刻認(rèn)慫了,畢竟她足夠了解這個男人也知道他足夠的心狠。
她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我承認(rèn)我騙你是我不對,可那都是因為我真的愛你,我愛你也愛這個孩子!算我求求你了,阿延......不要對我那么殘忍。流產(chǎn)對一個女人身體傷害是很大的!”
流產(chǎn)!這不是霍延第一次聽見這個詞。
一年多前,那個女人同樣經(jīng)歷了小產(chǎn),即便因失血過多過疼而面色蒼白,也依然不肯和他低頭。
一切就好像發(fā)生在昨天。
男人心里有一股不知名的情緒涌動著。
“阿延,這一切都是那個江晚晴的算計,她就是希望我們過的不好,她就是故意在報復(fù)我們,你一定要相信我是真的愛你的!”
黎希兒的話拉回霍延的思緒,男人眉眼間的冰霜更甚,似乎是對這些話上了心。
“孩子可以暫時留著!蹦腥私K于松了口。
黎希兒心中一喜,但還沒高興太久,沙發(fā)上的男人便已然起身,高大的陰影籠罩過了她,居高臨下的站在她的面前,“只是暫時。在此期間,你就留在黎家!
撂下這句話,霍延也不顧黎家一行人各種異樣的神情,徑直抬步離開了休息室。
楊特助同情的望了一眼跪地的黎希兒,嘖嘖舌,臨走時也不忘順便拿走了桌上的支票。
......
那邊,江晚晴在婚禮上鬧了一場,離開之后,卻并不覺得開心。
上了車以后的她,卸去了所有的偽裝,顯得有些疲憊。
陸祈川的手指敲著方向盤,找著話題聊“過幾天我有一場賽車訓(xùn)練賽,你要不要抽空去玩?”
“不感興趣!苯砬缟裆,“很久沒開了,手生。”
陸祈川順著話音點了點頭,“也對,你都好久沒開車了,那就可惜了,獎金我就自己花了,也就十萬塊。”
十萬塊?!
“我去!”
江晚晴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
她很需要錢。
陸祈川眉眼帶笑了開。
這一年江晚晴在看守所的時候,陸祈川幾乎跑遍了全世界參加各種賽車比賽,慢慢的開始有了名次。
現(xiàn)在,整個賽車圈的人幾乎都聽說過陸祈川的名字。
他們叫他——黑馬。
訓(xùn)練場的前方,一個人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見到陸祈川來了,他立馬撲上來。
“我的祖宗唉,你可終于來了啊!趕緊的,都等你很久了!”
那人在看到江晚晴的一瞬間,動作一頓,“這位是......”
陸祈川笑著介紹,“江晚晴,這位我的經(jīng)紀(jì)人,孫哥。她是江晚晴,這一次她來做我的副駕駛員!
孫流聽到這消息,眼睛瞪得老大,他順手把陸祈川拉到一邊,“你是不是瘋了!你叫她做你的副駕駛員?不行,這絕對不行,Tom都已經(jīng)在里頭等著你了!
江晚晴挑了挑眉,不用聽也知道大概內(nèi)容。
陸祈川尷尬地輕咳兩聲。
“孫哥,你先看看再說。”
說完,直接不管孫流的阻攔,拉著江晚晴就朝里頭走去。
江晚晴斟酌著還是說了句,“我以為你沒有副駕駛,所以我才答應(yīng)你的!
陸祈川無所謂地笑笑,“來都來了,不比一場,多悶啊!
他直接把頭盔遞給江晚晴,“里面見!
江晚晴也沒有猶豫,既來之,則安之。
坐進(jìn)賽車,江晚晴和陸祈川整個人都陷在了車座的中間,視線變得很低,幾乎與地平線齊平。
她摸了摸車子內(nèi)壁,一種久違的熟悉感涌了上來。
從前陸祈川沒有出名的時候,江晚晴經(jīng)常做他的副駕,那是她嫁給霍延之前的事了。
陸祈川仿佛看出她的忐忑,側(cè)過頭安慰道:“不要緊張,你可以的!
江晚晴心中略寬,朝陸祈川笑了笑。
“好!
而此時霍氏集團(tuán)。
霍延的神色冰冷,周身氣場寒涼,楊助理都不敢走的太近。
男人沉聲開口,“結(jié)果!
“霍總,查到了,當(dāng)年的那個小女孩,確實是江小姐!
楊特助遞上文件,是當(dāng)年臨城那家山莊的監(jiān)控錄像截圖和工作人員的口述,還有當(dāng)天出現(xiàn)在山莊的人員名單。
上面有江振峰的名字,卻沒有黎國輝的。
黎希兒那一天根本不在山莊,怎么救霍延?
男人攥著吊墜,骨節(jié)滋滋作響,三年來,他竟因黎希兒脖子上的吊墜,一直認(rèn)錯了人。
真正救她的那個女孩,竟然是他殺父仇人的女兒。
而江晚晴明明有很多次機(jī)會可以告訴他實情,她為什么不說?
一定要扛到今天,狠狠打他的臉?
報復(fù),黎希兒這個詞是用對了。
腦海里一直環(huán)繞著江晚晴在婚禮上的模樣,擾的男人心緒不寧。
她明知道一切,為什么不說!
啪的一聲。
他一掌拍在桌面上,吊墜在桌面劃出了一道痕跡,承載著男人的火氣和不甘。
“對了霍總,還有一件事!睏钐刂_口。
霍延抬眼。
“江小姐今天跟著陸先生去了賽車場!
這是霍延吩咐的,要時刻盯著江晚晴的一舉一動。
霍延偏側(cè)過頭,“賽車場?”
“是,聽說江小姐要做陸先生的副駕,一起參加比賽。”
男人的眼色微微沉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按在桌面上。
原來結(jié)婚兩年,他對江晚晴的了解幾乎等于零。
她還會賽車?
霍延厭煩的擰了下領(lǐng)帶,許久,才問了句,“之前賀南和我說的,有一個投資項目,那比賽也是賽車吧?”
楊助理一愣:“霍總,就是那個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