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大長老你了半天,氣的渾身發(fā)抖,說不出話來。
這個魔族小子簡直大逆不道。
氣氛難堪又尷尬。
打破局面的竟還是殷悅。
“寧熹元你這個兩面三刀,只會背后耍手段的小人!”
殷悅向前走了幾步,語氣急躁。
她可聽說了,那寧熹元不是什么好東西。
更何況...
怎么能跟她搶皇子殿下呢!
“長得就不像是什么好東西,我可是來給殿下?lián)窝模 币髳傉f話不停,她最終在寧瑾面前站定。
那種高高在上的表情全是面向?qū)庤?br>
寧熹元:“...嘶!
摸到劍柄的手又收回去了。
寧瑾笑容凝固了。
但殷悅還在說:“你長得就尖酸刻!心腸歹毒的壞女人!”
寧瑾徹底不笑了。
但是寧熹元笑了。
殷庭其實很想拉住自己的妹妹。
畢竟這還是在修真界,萬一這群腦殘修士不講武德。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于是開口道:“諸位恕罪,殷悅并無惡意,就是心直口快了些!
寧瑾狠狠咬了牙:“我不是寧熹元!
長得尖酸刻薄?!
說誰!?
“不可能,休想狡辯!”
“我來的時候就看你和殿下孤男寡女在小樹林里幽會!”
“不是說修仙之人最重道義,你不是寧熹元你是誰!”
殷悅不相信。
她冷笑著,就是想鄙視眼前這個女人。
從她進(jìn)殿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裝給誰看!
和她父親娶的那些又當(dāng)又立的女人毫無分別!
寧熹元承認(rèn),殷悅的發(fā)言確實大膽。
于是她的目光在寧瑾和宴祁安身上相互流轉(zhuǎn)。
所以說...
兩人已經(jīng)開始有所發(fā)展了?!
寧熹元探視的眸光太過明顯。
宴祁安搶先開口:“她主動找我的!
寧熹元點頭:“我懂!
少女眼里似乎含著笑,一副我都知道的表情讓宴祁安心中燒起了一把無名火。
他耐著性子繼續(xù)解釋:“我們只說了幾句話。”
寧熹元繼續(xù)點頭:“懂~”
有些話,就是要短小才能精悍。
宴祁安氣笑了。
懂?!
寧熹元到底都在懂些什么?!
“休得胡言!”寧瑾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我看你就是假冒身份,故意挑事!”
殷悅不是吃虧的性格,她也當(dāng)即抽出腰間長鞭。
“敢做不敢當(dāng)?shù)男∪!?br>
寧瑾只覺得腦袋嗡一聲,全部炸了。
不少目光都投射在她身上。
私會宴祁安?
定然沒人相信她會做如此自降身份的事情。
寧瑾動手了,長劍氣勢如虹,毫不猶豫地落下。
殷悅也有一瞬間的遲疑。
她沒想到,這浮屠宗中竟真的有人敢無視她的身份,用出這樣的殺招。
場面風(fēng)云突變, 大長老甚至沒有來得及去攔。
寧瑾太魯莽了!
大長老頭一次生出這樣的想法。
殷悅的慌亂也只是一瞬,她匯聚魔氣去擋之前,已經(jīng)有一道身影閃在了她面前。
“師姐,又惱羞成怒了?”
寧熹元抬手,輕而易舉地捏住了寧瑾的劍尖。
劍氣停止流轉(zhuǎn),剎那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而黑衣少女嘴角含笑,好似手里捏著的不是一把劍,而是輕飄飄的云彩。
寧瑾大驚。
這怎么可能?
可事實就是如此。
見寧瑾遲遲不收劍,大長老呵斥:“寧瑾,不可無禮!
今日這兩個魔族如此囂張,說不好就是為了挑起兩族事端。
他們浮屠宗絕不能做這個出頭鳥。
“師妹!”寧瑾悻悻收了劍,“這魔族妖女辱罵你至此,我只是看不慣,替你出口氣罷了!
寧熹元收了手,笑了:“是吧,我還以為師姐終于意識到自己長得尖酸刻薄了。”
寧瑾:!
剛剛收回的劍又想再次舉起來了。
“既然是沖著少宗主來的,那貴客就交給少宗主招待了!
大長老甩袖離開。
其余長老峰主朝著寧熹元行禮后退下。
剛離開大殿,便三五群湊在一起。
“寧瑾私會宴祁安?”
“這事兒是真是假?”
“那魔族妖女親口說的,還能有假?”
“造孽啊,丟人......”
聲音不大,除了大長老以外,還有更多人都能聽到。
旁邊灑掃的弟子整個震驚了。
什么!
寧瑾師姐強吻宴祁安?
臥槽,這個消息這么勁爆嗎!
沒想到啊,那些長老們整日里閑云野鶴做派,甩手掌柜一樣,竟然吃這么好!
——
寧熹元帶殷悅和殷庭回了青鸞峰。
這么莫名其妙的到訪,與宴祁安有關(guān)也說不定。
三個魔族湊在一起,不但能頂諸葛亮,還敢叫日月?lián)Q新天。
只是一路上,氣氛有些沉悶。
宴祁安像是隨地行走的冰雕一樣,渾身從上到下都散發(fā)著冷氣。
寧熹元懶得琢磨。
誰知道變態(tài)心里都在想什么。
殷庭和殷悅跟在兩人身后,大氣都不敢出。
只覺得氣壓低地能壓死人。
殷庭尷尬啊。
誰知道這修真界少宗主坐主位。
殷悅。
殷悅就更矛盾了。
好家伙,她是討厭少宗主不假,但沒人告訴她寧熹元長這么好看!
這姐完全戳在她心巴上了!
而且...
少宗主也太可憐了吧。
殿下居然跟少宗主的師姐偷偷幽會。
少宗主現(xiàn)在一直不說話,感覺快要碎了呢
剛到梧桐殿,再走幾步就要分道揚鑣。
宴祁安攥住了寧熹元的手腕。
“你沒什么想問的?”
少年的聲音很冷。
難得的,完全蓋過了平日溫和的假象。
鳳眸微瞇,便是將所有的冰冷煩躁展現(xiàn)給寧熹元看。
寧熹元:“問什么?”
宴祁安最近腦子真的被門夾了。
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做什么。
“哈!
宴祁安嗤笑一聲,徹底冷臉。
他轉(zhuǎn)身,扭頭就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瘋了!
他真是瘋了。
也對,他想見誰是他的自由,與寧熹元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何必解釋?!
殷悅看了眼寧熹元,又看了眼走遠(yuǎn)的宴祁安。
猶豫了下,朝著宴祁安追去。
“殿下等等我!”
寧熹元莫名其妙,于是朝著殿內(nèi)走。
殷庭跟著寧熹元,學(xué)著話本上的搭訕方式,硬生生橫插在寧熹元面前。
“你不長眼嗎?”
殷庭硬著頭皮道。
下一秒,長劍就已經(jīng)架在他脖子上了。
寧熹元歪頭,朝著他緩緩露出笑容,手上的劍拿的極穩(wěn)。
殷庭把剩下那句——“要不然怎么撞進(jìn)我心里”徹底咽了回去。
怎么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
殷悅:感覺少宗主快要碎了
宴祁安:快要碎了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