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這愣著干嘛呢?”
忽然間,天帝的呼聲傳來,托塔天神定睛望去才看到天帝都已在幾十米外。
“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
“去廣寒宮,跟本座去廣寒宮啊。”天帝凝眸,托塔天神沉默了半晌,“您不是要小神去種地么?”
“種,種你~~~”
虛空中天帝臉都一瞬間發(fā)紫,雙手十指張開,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的喘著粗氣。
“去廣寒宮!!”
震耳欲聾的咆哮聲讓托塔天神虎軀一震,茫然清澈的眼眸中也頓時(shí)流露出鄭重之色。
“遵命~~~”
焯~~~
天帝心中低罵。
這天域之主,沒得做,就沒有個(gè)能讓他省心的。
瞧瞧這一個(gè)個(gè)的。
都是憨子。
待到此番封印之地的異動(dòng)解決,他說什么都要隱退將這天帝的位置傳出去,要是一直坐在這位置上,他都怕自己被手底下的這些憨子活活氣死。
至于傳位給誰,他早有想法。
姜元!
哼哼~~~
傳是絕對不能傳給姓徐的,就算天帝他這些年越看自己手底下的人就越不順眼,他也不能將天域往火坑里面推,這位置要是給了徐小子,天域還能有好?
或者說,諸天能有好嘛?
就給姜元。
他跟徐小子不是好哥們嘛,倆人不是好的都穿一條褲衩子嘛,他將天帝的位置傳給姜元,到時(shí)候看他們哥們還能不能那么好。
“哼~”
“本座可真損~”
天帝在心底咧嘴壞笑個(gè)不停。
“那個(gè)~~~”恰在此時(shí),托塔天神的呼聲涌入天帝耳畔,聞聲抬頭的天帝正好看到托塔天神略顯無助的雙眼,“天帝,咱到底還去不去廣寒宮啊,看您好像也不是很著急的樣子,那小神就去種地了。”
“你~~~誒我~~~”
天帝蠕動(dòng)著嘴唇半晌沒說出話,最終抬手指了托塔天神半晌無奈的笑了出來。
這天域之主的位置,誰特娘的愛坐誰坐。
他,真坐不住了!
此時(shí),廣寒宮。
手中拿著尿素袋子的青衫人,俯身望著被鎮(zhèn)壓在東皇鐘下的剛子滿眼不善。
賊~~~
這屬于是觸發(fā)關(guān)鍵詞了。
他行走江湖,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個(gè)字,不管是在哪兒只要聽到這字,他總感覺是有誰在蛐蛐他。
“你特娘的是誰?”
“誰都敢到本座這里來上臉了是吧,信不信本座一怒之下~~~”
被鎮(zhèn)壓的剛子怒氣沖沖的抬頭,在天域混了這么多年他就從未像今日這般恥辱,誰都敢跟他對付兩句,殊不知,待到他看到青衫人金色眼眸的一瞬,他臉上的跋扈就頓時(shí)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近乎要哭、近乎崩潰的神情,嘴一咧~~~
“大大大~~~大圣爺~~~”
“您怎么來了?”
西河剛子,如雄鷹一般的男人。
落淚了。
放眼整個(gè)天域,能讓他害怕的可謂是鳳毛麟角,眼前的這位就是其中之一。
壞了。
踢到鋼板了。
前一秒還滿是桀驁不馴的剛子,皺著臉眼眶中都好似有晶瑩在涌動(dòng)。
哪怕是廣寒宮主看到來者,也是微微俯身問候。
“月娥見過大圣。”
青衫人微微點(diǎn)頭算是回禮,旋即就低頭望著剛子。
“喔~”
“哥們還以為是誰,這不西河剛子么,如野狗一般的男人,怎么幾日不見這么拉了,被鎮(zhèn)壓成這個(gè)熊樣,你剛才怎么的,你一怒之下之后呢?”
嘴唇不住顫抖的剛子緩緩抬頭。
“一怒之下,我怒了一下~”
“那看來我運(yùn)氣不錯(cuò),惹到了全場最好惹的人。”青衫人淡淡的笑著,剛子也一句話都不敢還嘴就默默的點(diǎn)頭應(yīng)著,旋即就又聽到青衫人低語,“你剛才那個(gè)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