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i~~~”
忽然,一縷輕呼涌入耳畔。
沉淪在愛意汪洋中被驚醒的剛子心底頓時涌上滔天怒火,回眸望去赫然是徐安山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你干嘛~~~”
“哥,她是沖我笑呢!毙彀采阶笫种讣廨p拍了幾下自己的胸口,“你別太對號入座,這笑跟你沒什么太大關(guān)系,我瞧你剛才好像是中了幻術(shù)了,稍微提醒你那么一下,而且咱哥倆還有仨耳刮子的事兒沒解決呢!
“是嘛?”
剛子微微一怔。
剛才他滿腦子都是廣寒宮主的音容笑貌,旁事都被他忘到腦后了,要不是徐安山提醒,他都差點忘了還有這么一茬。
“嘶~”
“這臉是挺疼,謝謝啊~”
“嘿呀,都哥們這有什么好客氣的,以后你給我好好種地就行。”徐安山也咧嘴笑了笑抬眉,“那你看咱現(xiàn)在要不要重新把剛才的事接上!
“你小子還真想抓我種地啊?”剛子一怔。
“想啊!”
徐安山一臉坦然的笑著。
“那咋不想呢,您在天域砍樹那是出了名的老資歷,少說伐木技巧也得4級以上,能把你抓回去我們整個宗門都不缺柴火燒了,再說我這不順手幫廣寒宮主解決一下苦惱嘛~”
言語間,徐安山還朝廣寒宮主抬了抬眉。
廣寒宮主也溫婉的笑著回禮。
又笑了。
宮主,她竟是又笑了。
怎么可能?
他在此苦守萬載竟還不如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小輩。
“不可能!”
握著斧頭的剛子毫無征兆的高呼出聲。
“宮主怎么可能會對你笑,我在此苦守了宮主數(shù)萬載,我們倆堪稱天域的青梅竹馬~~~”
抿嘴笑著的廣寒宮主俏臉一僵。
???
是她的錯覺么?
她好像聽到剛才誰放屁了,味兒還挺沖的。
“青梅竹馬,咱倆么?”
滿眼茫然的廣寒宮主伸手指向自己時一臉錯愕。
“難道不是么,從你在上一任宮主手中將宮主之位繼任,我就一直在此伐木,這無盡歲月中一直都是我在陪著你,若這都不算青梅,那什么算!”剛子凝聲高呼。
從他的神情中,竟是感受不到半點動搖。
看的出~
他是真這樣想的。
饒是徐安山看到剛子這一廂情愿的一幕都忍不住贊嘆。
“所有人都覺得舔狗里雙面龜最為經(jīng)典,也有人覺得沸羊羊才是天花板,他們都錯了,而你,我的朋友,你才是真正的舔狗,雙面龜看到你得喊你一聲哥,沸羊羊看到你都得點煙!
“你是真舔狗啊!”
“我看的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可惜~”
“有一件事你還是得明白。”
滿眼贊嘆中的徐安山上前一步,俯到他的耳畔。
“竹馬,從來都打不過天降~”
難蚌。
若不是親眼所見,徐安山說什么都不信。
剛子也忒離譜了。
以后誰要說剛子是個伐木工他就跟誰急,這分明就是個幻術(shù)師,鉆研的方向是迷惑自我。瞧著那真摯的一廂情愿,徐安山差點就要朝他敬禮瑞思拜了。
騙哥們可以,別把自己給騙了啊。
徐安山真是于心不忍。
再這樣下去剛子早晚要出事,像這種重癥就得下猛藥,整個諸天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藥到病除的神醫(yī),既然他碰上了,怎么可能對剛子置之不理。
誰讓他心善呢~
附耳的一句輕喃,恍若一柄重錘敲在了剛子的夢中,將他為自己編織出的水晶夢境敲的支離破碎。
他凝眸朝著徐安山望去。
恰好看到徐安山正朝著廣寒宮主彈舌挑眉,而廣寒宮主的臉頰上竟也浮現(xiàn)起了一抹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