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著給自己來份保障,就算他真的涼了,也能將保金留給親眷,大不了他就轉(zhuǎn)世投胎嘛,到諸天萬域再‘瀟灑’一番。
眼下...
“還愣在這做什么?”
一縷催促聲涌入識海之中,聽到這聲催促日游就知道是深潭的那位,他也不敢有半點不敬俯身拱手。
“屬下這就準備去了!
應聲落下,日游就忍不住狠吐了口濁氣。
難蚌!
帝尊催促,他也不敢不從。
要真說去孟襄那,他也是真有可能要投胎。
“我太難了。”
城街之上的日游欲哭無淚。
沒有人能夠理解,此時的他內(nèi)心到底有多絕望。
沉吟良久,日游狠咬了咬牙。
上!
頭落碗大的疤。
十八年后他依舊是條好漢。
慌個寄吧。
再說襄姐她雖說脾氣不好,可只要順毛捋,應該也不至于對他動怒,又不是他招惹的孟襄,誰惹了她誰死就是了。
千萬別礙事!
心中下了決定,日游也是雙手抓著自己的腿一步步的往前邁。
他也不想...
奈何,不這么邁他是真挪不動腳。
對黃泉修士而言,明明就是近在咫尺的距離,日游硬生生的走了盞茶時間,饒是如此,他邁出的每一步后都會有億萬退縮的念頭涌上。
大概相隔百米,日游停了下來。
凝眸望去...
遠處手握劍刃的孟襄血氣滔天,業(yè)障纏身,黑色的業(yè)障之氣和血色的血氣交織在虛空之上,凝聚成一片黑紅色的濃云。
往日間用一根木簪盤著的銀發(fā),此時也是散落了下來。
血色發(fā)絲涌現(xiàn)著攝人的光。
“血發(fā)!”
“襄姐是真動肝火了!
“到底是哪個缺心眼的,竟然能將襄姐激怒到這種地步,黃泉之中難道還有誰不知道,孟襄超然的地位么?”
“啊?!”
凝眸眺望著的日游舔著嘴唇根本不敢上前。
若是銀發(fā)他也許還能上去勸慰個一二,眼下都已是赤發(fā),他要是敢上去,孟襄就敢吃他的席,而且還是坐小孩兒那桌大快朵頤。
正待日游不知該如何是好時。
忽然間,一縷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吹動了斗篷人的斗篷,露出了他腰間的腰牌。
“諦聽的人?!”
“這特娘的是諦聽的人。。
看到此幕的一瞬,日游就伸著舌頭露出狂喜之色。
“呀呀呀~”
“好好好,這回算是找到事兒主了,諦聽...你真是收了個好下屬,嘿嘿嘿~~~死道友不死貧道,諦聽兄,對不住嘍~”
滿眼笑意的日游低喃著就從懷中取出玉簡。
“諦聽~”
“忙著呢,聚聚?!”
“說!”
“你可代黃泉?”
血氣與業(yè)障糾纏,滿頭血色長發(fā)的孟襄劍指著眼前修士。
被質(zhì)問的斗篷修士半晌不語。
在孟襄拔劍的那一瞬,他便已是感覺到了兩者之間如天塹般的差距,若是孟襄這一劍落下,他必死無疑。
“孟襄,你想做什么?!”
“此地是鄴都!”
“你在城中行此舉,是想要挑釁黃泉之威,圣人之威么。!”
斗篷修士凝聲怒喝。
眼下,他能做的也就是扯虎旗來稍做震懾。
“你問我想做什么,應該是我問你,你想做什么!”孟襄面目淡然,望著斗篷修士,“你口口聲聲的黃泉不懼我萬劍宗,你是在挑釁我萬劍宗么?”
月域域主看的滿心忐忑。
什么情況?!
感覺,萬劍宗在黃泉之中,不像是就被給幾分薄面這么簡單...
真若如此,她敢這么硬?
說拔劍就拔劍。
鄴都根本就沒被她放在眼里。
感覺被坑了。
萬劍宗也許比他想象的恐怖的多,這詔安他的修士純粹是跟他裝犢子呢,若真如他說的,黃泉不懼萬劍宗,他還用得著在這說那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