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
老管家甚至笑容未變,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慌。
不過越是這樣,越是覺得有些滲人。
“我大姐呢?”薄靳修直覺姜辭憂的失蹤跟薄婉華脫不了關(guān)系。
“太太在哪兒,我也不知道。”
薄靳修知道,在管家這邊套不到什么話。
但是他一眼就看到了管家手上拿著一把車鑰匙。
好像是剛從什么地方回來。
薄靳修一把就將鑰匙搶了過來。
然后匆匆朝著外面跑去。
沈憶白也跟了上去。
薄靳修找到了那輛車。
上車之后,沈憶白也直接打開了副駕駛。
沈憶白了解薄靳修。
他不是這么沉不住氣的人。
能讓他如此緊張,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舅舅,你不用這么擔(dān)心,我媽一定不會傷害姐姐!
之前薄靳修勸她放棄接近姜辭憂。
說薄婉華不可能接受姜辭憂,他這樣會給姜辭憂帶來生命危險。
但是沈憶白并不覺得這么嚴(yán)重。
或許薄婉華不會同意,但是她絕不會因此傷害姐姐。
他的母親雖然嚴(yán)厲,但是在他眼里,依舊是最愛他的人。
薄靳修的聲音冷冷的:“所以你現(xiàn)在最好祈禱,她還沒有下手。”
“舅舅,你對我媽媽有誤會,她是你的親姐姐,你為什么會這樣看待她!”
薄靳修不說話了。
車子一路飛馳。
一路上,薄靳修在腦海中都是這座島嶼的地圖。
他突然想起來。
這座島嶼上,有個大劇院。
而他的姐姐,癡迷于京劇。
他記得很小的時候。
大姐總是在后院唱戲,唱的是霸王別姬。
而她卻總是穿上一副霸王的盔甲,一遍遍的唱著: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小時候,他很喜歡偷偷的看大姐唱戲。
她唱的很好,英氣十足,但是薄靳修不知道為什么。
每次大姐唱到最后的時候,總會發(fā)病。
后來老爺子就將家里的戲臺子拆了。
再也不肯她在家里唱戲。
所有人都以為她好了。
其實(shí)更加瘋魔。
她在外面養(yǎng)了無數(shù)京劇名伶。
搭建了無數(shù)的戲臺,只為陪她唱那一場場唱不完的霸王別姬。
當(dāng)然,這件事,薄靳修也是剛知道。
高岑在調(diào)查魏亭芳的時候從魏景榮那邊得到的消息。
所以,薄靳修直覺薄婉華會在那里。
劇場距離別墅很遠(yuǎn),還有一段蜿蜒的山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到達(dá)了一個形似鳥籠的大劇院。
車子停下來之后,薄靳修就沖了進(jìn)去。
然后就看到了薄婉華和姜辭憂剛好從里面出來。
她們一前一后,不疾不徐。
薄靳修終于放慢了腳步。
不動聲色的松了一口氣。
走到他們跟前的時候,薄靳修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日的鎮(zhèn)定模樣。
薄婉華看到薄靳修和沈憶白他們兩個:“你們兩個怎么來了?”
沈憶白也是松了一口氣。
但還是說道:“我們找不到姐姐,以為她失蹤了,沒想到跟你在一起!
姜辭憂主動開口:“我從洗手間出來迷路了,正好碰到了董事長,董事長邀請我一起來看戲,我就答應(yīng)了!
沈憶白的心情明朗起來。
事情根本不是舅舅猜測的那樣。
沈憶白看向薄靳修說道:“舅舅,我就說姐姐是迷路了,你還擔(dān)心姐姐遇到了危險!
薄靳修沒說什么。
目光卻在姜辭憂的身上打量了一番。
最后落在姜辭憂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