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隔得并不遠,十幾米的距離將那里的一切盡收眼底。
昏黃的路燈下,老板正在餐車上忙碌。
旁邊擺著幾個小方桌和小椅子。
但是生意卻是不錯。
大多是附近大學(xué)城的學(xué)生。
幾乎每張桌子都已經(jīng)坐滿了。
薄靳修很快在人群中看到了厲云霆和姜辭憂。
老板正好端著兩碗面過去。
兩碗紅燒牛肉面擺在兩個人的跟前。
厲云霆拿起筷子就開始吃起來。
姜辭憂其實不餓,剛剛在宴會廳她吃了不少甜品。
吃面條完全是為了陪厲云霆。
今天是他的生日,理應(yīng)吃一碗長壽面。
姜辭憂看厲云霆吃的那么香。
直接用筷子夾起碗里的荷包蛋,放入?yún)栐砌耐胫校骸拔也火I,你多吃一點吧。”
姜辭憂一臉愧疚又心疼的模樣:“流了這么多血,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補回來!
厲云霆抬頭看到姜辭憂憂心忡忡皺巴巴的一張小臉。
倒是難得笑了出來:“我之前打拳擊,骨頭斷了幾根,也沒見你這么心疼,這點皮外傷算什么!
姜辭憂開口:“你那個時候才多大,十幾歲的年紀(jì),就是斷骨也很快就長好了,你現(xiàn)在都一把年紀(jì)了,還是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可不能把自己當(dāng)少年了!
厲云霆伸手在姜辭憂的額頭上彈了一個腦瓜崩。
“滾蛋,說的我七老八十似的。”
兩個人一邊吃面一邊斗嘴。
薄靳修看著兩個人,心里卻很不是滋味。
其實他從不干涉姜辭憂的交往。
但是對于厲云霆卻不一樣。
薄靳修知道厲云霆的心思。
姜辭憂還蒙在鼓中。
即便他告訴她,她也不會相信。
她和她的師兄之間仿佛有一個獨有的,屬于他們的空間,連他都無法踏足這個邊界。
這讓他的心里很難受。
姜辭憂越是維護這個邊界,他的心里就越是難受。
薄靳修從車?yán)锍鰜,走了過去。
姜辭憂看到薄靳修的時候,有點意外:“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薄靳修的一只手搭在姜辭憂的肩膀上。
沖著她淡淡一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在醫(yī)院,所以直接過來了!
姜辭憂看到薄靳修風(fēng)塵仆仆的模樣,說道:“你餓不餓,也給你煮一碗面吧!
薄靳修直接坐在姜辭憂旁邊的位置。
姜辭憂其實就吃了兩口就沒吃了。
薄靳修看著姜辭憂跟前的那碗面:“倒真是餓了,你還吃嗎?”
姜辭憂說道:“我不吃了,我讓老板給你煮一碗面。”
薄靳修阻止:“不用這么麻煩,我吃你這碗就好了!
說完重新拿了一雙筷子,將姜辭憂跟前的一碗面拿了過去。
姜辭憂開口:“都涼了!
薄靳修已經(jīng)開始吃起來。
厲云霆看著這一幕,微微蹙眉。
然后也是悶頭吃面,一言不發(fā)。
薄靳修來了之后,厲云霆吃的很快,幾口就將剩下的吃完了。
他起身走到老板那邊給了錢。
薄靳修還拿著筷子:“厲總,我們送你回去?”
“不用,我的司機馬上就到。”
果然,過了兩分鐘,厲云霆的司機就到了。
厲云霆過來和姜辭憂告辭:“我先走了,明天公司見!
姜辭憂點頭,還是說道:“師兄,你要不要休息幾天?”
“不用。”
姜辭憂也拿他沒辦法:“那你回去記得定時換藥!
厲云霆走了。
薄靳修還在慢悠悠的吃面條。
干巴巴的面條里面連一片青菜葉子也沒有。
姜辭憂一把將碗拿了過來:“別吃了。”
然后端著碗走到老板那邊:“老板,麻煩您加點熱湯,再加一份紅燒牛肉!
薄靳修的聲音從小桌子那邊傳過來:“還要一個荷包蛋!
姜辭憂又點一碗梨湯,坐在旁邊陪著薄靳修吃面。
姜辭憂喝了一碗梨湯,開口:“吊燈是沈輕輕的手筆,是嗎?”
姜辭憂本來并沒有懷疑沈輕輕。
但是最后薄靳修沒有跟他們?nèi)メt(yī)院,反而去了沈輕輕那里。
姜辭憂心里就多了幾分猜測。
薄靳修的臉色沉了一些,然后開口:“和平鴿酒店本來就是她母親名下的產(chǎn)業(yè),她現(xiàn)在想動手腳容易的很!
“她這次也是花足了心思,恐怕很早之前就在策劃了!
姜辭憂聽完之后,并沒有感到太驚訝,只是有些遺憾的表情:“當(dāng)初我看到她的第一眼。眼睛亮的像是玻璃窗里面的芭比娃娃,既單純又可愛,不過半年,卻也學(xué)會害人了。”
薄靳修的眼底也露出一抹痛心。
姜辭憂感慨:“果然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瞬息萬變的東西!
說完又看向薄靳修:“所以你打算怎么跟她清算這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