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清楚就黃三這身修為是完全不如玄靈子的對手。
定然是發(fā)生了別的事情,這才讓玄靈子沒下死手。
黃三咽下丹藥后,一開口就打破了我的猜測。
“剛才那道古怪的黑影,的確是玄靈子,不過他的氣息極其薄弱,完全不像當初山神廟那般的實力!
聽聞此話,我隨即一怔:“難道又是分身?”
“不是!币慌岳钊逑婵粗闹芟”〉臍庀⒌溃骸八麘撌且阅撤N形態(tài)存在!
“這種形態(tài)難以被人察覺,若有心隱匿,甚至連金丹修士都無法發(fā)現(xiàn),不過同時法力很削減大半。”
聽到李儒湘的這番話,我心中更是疑惑了。
此時,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進了書閣院。
三位老者首當其沖地走了過來,我剛要開口跟張道真以及兩位長老說方才的情況。
只見他們徑直地掠過了我,朝著屋內的張君雅走去。
“小雅,你沒事吧?”張道真滿懷關切地詢問道。
“沒……沒事,謝謝張爺爺!睆埦叛杆偈栈伢@恐的心情,淺淺一笑。
一旁的二長老和三長老見到張君雅,兩人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確實有幾分像小師弟……”二長老深深地看著張道真,眼神中流露出滄桑的神色。
鐵面無私的三長老也露出柔情,雖未說話,但目光炙熱。
三名老者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地對張君雅關心了起來。
三名老者關心起張君雅,她懵在原地,向長老鞠躬卻被扶起。
我見此,想起張道真的話。
“身為小師弟的張道豐,真的是茅山的團寵啊……”
不僅前任掌門愿傳掌門之位給最小的弟子,師兄們也沒有任何怨言,甚至還盼望他接手茅山,躲過當年的劫難。
我一轉頭,便瞧見了易法高手握著長劍,用著審視的眼光,遠遠地看著屋內備受老者們關心的張君雅。
察覺到我的目光,易法高立即挪開了視線,朝著身旁的幾名持劍道士說道:“把暈倒的兩人弄醒,再帶幾個人在附近查探一番!
不一會兒,吳二明和二狗子便滿頭大汗地醒了過來。
吳二明趕忙地走了過來,朝我拱手道:“宋大哥,小雅長老她沒事吧?”
“沒事!蔽覝\淺一笑,朝他問道:“對了,剛才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被對方給打暈了?”
“我……我不知道,我睡著睡著,就聽見外頭有動靜,便從屋里走了出來,正想瞧一瞧,眼前就出現(xiàn)一個黑黑的東西,從我身旁擦肩而過,我就這么眼前一黑……”
吳二明皺著眉頭,一頭霧水地撓了撓頭。
他不過是個普通人,讓他說出個所以然,的確有些為難他了。
緊接著,我看向另一邊全身顫抖站在原地發(fā)愣的二狗子。
“這位道長,你是修行者,想必你也瞧見了些東西,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呢?”
“我……我,看……看,看……”二狗子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開口說話,可那話語卻像是被卡在了喉嚨里。
只見他的臉漲得通紅,眼神中透露出焦急與緊張,嘴巴張張合合:“看……看……看……到了……”
“不是……道長,你別緊張嘛,說清楚點!
看著對方這結巴的模樣,不禁給我整得也有一些煩躁。
張元不知何時來到了我的身旁,瞥了一眼雙唇還在哆哆嗦嗦的二狗子。
“二狗子兒時落了些病根,一直都是結巴的,以前沒入二長老座下,觀里的人都叫他二傻子!
我望著結巴道士,無奈如潮涌。
他嘴唇顫抖,吐字費力,眼神躲閃,似為結巴羞愧。
我雙手抱胸,耐著性子等待他把話說清楚,可他越是著急,結巴得就越嚴重。
“我……我……看……看到……玄……玄……靈子!”
“你在說什么。俊
二長老充滿威嚴的驚駭,瞬間從身后襲來。
只見二長老甩了甩袖袍,徑直走到二狗子面前。
“二狗!你剛才說!襲擊的人是玄靈子。磕愦_定你沒看錯?”
面對二長老的怒聲詢問,二狗子頓時臉色煞白,低著頭躲避著二長老那怒目圓瞪。
“是……是……”二狗子輕輕點頭。
“怎……怎么可能,玄靈子他已經死了。?”
二長老的瞳孔急劇收縮,眼中的難以置信仿佛要溢出來。
“我上個月才親手葬的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他!”
他的臉頰抽搐著,喉嚨里發(fā)出干澀的聲音,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咽喉。
我面無表情道:“二長老,這下明白了吧,你那口中品行純良的弟子,一直以來都有著另一副不為人知的面孔。”
“老二啊……”張道真走了過來,開口道:“事實已然如此,那還是想想該如何處置你那忤逆弟子吧!
二長老猛地抬起頭,施展望氣術,看著四周黑暗處漂浮的稀薄氣息。
他頓時瞳孔渙散徑直地朝著樹林內走了進去。
“這……”看著他這般模樣,我遲疑了一下。
“老二向來護短,不過也并非沒有大義,由他親自去找吧!
張道真望著逐漸消失在黑暗的二長老,深深地嘆了口氣。
……
整整一夜,整座茅山道觀都不得安寧,所有修行的道士都利用望氣之術,在各個角落尋找著支離破碎的氣息。
不過怪異的是,玄靈子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找也沒了蹤跡。
再度施展伏乩追蹤法,最后的方位停留在了小玉林后方,玄靈子假死的墳頭。
我深深地看著被挖出來的棺材中,那具玄靈子的尸體,頓時心里五味雜陳。
轉頭瞥向身后的李儒湘,她也是緊鎖眉頭的模樣,顯然也是束手無策。
“玄靈子到底做了什么……整個茅山包括李儒湘都拿他沒有辦法……”
正當我疑惑之際,墳頭不遠處的山洞中傳來一陣動靜。
我忐忑地走進山洞,這里說是山洞倒不如說是某人的住處,所有家具陳設一應俱全。
輕輕推開里屋那扇單薄的房門,入眼便瞧見一個身著道袍的老人,如泥塑木雕般呆滯地坐在地面上。他的嘴里不停地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那聲音時而低沉,時而尖細,似笑又似哭。
“二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