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繼龍瞇了瞇眼睛,沉思了幾息后,點頭道:“行,我不問,我什么也不知道,回去以后的報告里也不會提你老婆半句,宋家后人我還是信得過的。”
“謝啦。”我拍了拍他那粗壯的胳膊。
丁繼龍連忙擺手道:“你別謝,行走江湖主打一個義氣,這趟任務若不是老弟和弟媳,怕是老子跟戰(zhàn)友們都得交代在這兒!
聽到他這一番話,我立馬疑慮道:“話說回來,呂家村這么危險的任務,怎會派你們一個小隊來?”
丁繼龍道:“本來是王風那貨來的,可那四眼佬多狡猾啊,知道這個任務深埋多年,危機重重充滿變數(shù),故意用別的說辭,讓我們頭兒轉到我們二隊!
王風……
再次聽見這個人物,已經引起了我一絲注意,無論是丁繼龍還是戚文月,對他的評價就能聽得出來,此人不簡單啊。
“一隊的實力相比你們二隊怎么樣?”我好奇地問道。
丁繼龍甩著臉,想到了什么,冷哼道:“哼,也就那樣吧,只要是王風這個人臟啊!心真的臟,老弟,聽哥一句勸,以后要是遇到術士出身的人,少跟那群老狐貍打交道,滿滿的都是算計!
原來如此,這么看來丁繼龍這般直腸子,確實跟滿懷心計的人不對付。
咳咳,老狐貍嘛,倒也還好,我家娘子不就是真正的千年老狐貍嘛。
還想跟丁繼龍多聊兩句有關司天衛(wèi)的事情,卻在這時,有一位他的手下前來跟他匯報任務情況。
看著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我大概知道,他們這事不方便給我聽,我便識趣地離開了。
回到李儒湘身邊,看著多日未見,依舊如此動人的她,忍不住想親上她一口。
可是我還有滿肚子的疑問,等待她解答。
“儒湘,從龐府離開后,這段時間你都發(fā)生了什么事?”
“妾身出行的當天,便已經進了山,本想著觀望一下便回去,卻在山中布入了障眼法,耽誤了一些時間!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李儒湘也被困于幻境當中,不過以她的道行,不出片刻就能破解開來吧。
果不其然,李儒湘神色凝重,再次說道:“只是小小的妖氣催生幻術,本來當日晚上便能趕回去,卻在路上嗅到熟悉的氣息!
“熟悉的氣息?”我眉頭緊皺,滿臉疑惑。
“嗯,妾身在山里遇見了成群的狐妖!崩钊逑孑p蹙眉頭,目光中透著憂慮。
“狐妖?”我怔了怔,瞪大雙眼:“這呂家村一帶的山中怎會有狐妖?”
“妾身也不解,便順著蹤跡尋了過去,覺得可能與狐族事變有關!崩钊逑嬗袷滞兄骂M微微搖頭,一臉沉思。
“然后呢?”我追問道。
“妾身瞧見那些成群的狐貍,跑到懸崖邊上,便失去了蹤跡,哪怕放大神識也無法洞察!崩钊逑鎽n心忡忡道。
“又是幻覺!”聽著她的描繪,我輕車熟路地應道。
這幾天下來,遇到很多事情都讓分不清楚,已經相當熟悉什么感覺會是幻覺,除了真實發(fā)生的事情,其他事物看起來腦子都迷迷糊糊。
李儒湘點點頭,繼續(xù)說道:
“沒錯,是幻覺,可那股氣息絕對不會錯,這山里所盤旋的妖氣,妾身認為是一個化形狐妖搞的鬼,于是便重新尋著蹤跡,在山里尋找,最終發(fā)現(xiàn)了一道身影!
“妾身跟那道身影對了一掌,對方感覺不敵,便立馬抽身離開,妾身窮追之下,發(fā)現(xiàn)他的身法好似佛門功法,又好似玄門功法!
我斬釘截鐵道:“是寺廟里的某個和尚!”
“沒錯,妾身與他交手幾個回合,試探到了他的實力,便果斷出手準備將其擒住,卻發(fā)現(xiàn)躲在樹蔭暗處中,有一道年輕的身影竟然化解了我的攻勢!
“隨后兩人不知用何種詭異的秘法,與山中妖氣相互交織,竟從妾身手中逃走了。”
“之后的事情,便是依照殘留的狐妖氣息,在山里找尋了一番,發(fā)現(xiàn)了狐族祭壇,深山里頭還出現(xiàn)數(shù)個護山的妖佛,就這般耽擱了幾日!
我苦笑道:“你心還真大啊,就不怕你以后當寡婦嗎?”
李儒湘耳根一紅:“哎呀~妾身一直留有一道禁制在相公身上,生死關頭我的一道元神,自當護夫君周全!
我突然心里猛地一抖,回想起剛才她說的話,追問道:“等一下!跟你首次交手的人,他肩上是不是扛著東西?”
“相公,怎么知道?”李儒湘錯愕地問。
“呵,原來如此,敢情我是這么跟圓悟遇上的……”
從時間對算來看,正好是我進山之時,這才遇見了圓悟。
那另一個年輕的身影是誰呢?
那個暴斃的男人?
我覺得不是,那人的修為低微,哪怕面對我都接不住幾招,更別提更強的李儒湘了。
這么看來這寺廟里頭還有高手!
不過我不慌,李儒湘回到身邊,我底氣足了不少。
有句話叫,狗仗……不對,叫是有恃無恐。
“妾身認為那山中狐妖,就是扛著包裹的黑影,因為他能牽引妖氣幻境,釋放妖氣之物應該就在他的身上。”
聽聞李儒湘這番話,我腦子回閃初遇圓悟的畫面。
當時的確看見包袱里好似有活物般在蠕動。
“狐妖……”我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朦朧的畫面:“我知道那個狐妖在哪了!”
我立即張望四周,見司天衛(wèi)的人正忙活其他事情,寺院之大他們仍未靠近西方的方向。
我不動聲色帶著李儒湘穿過一條一條小道。
“相公,你為何如此熟悉這寺院?”李儒湘見我?guī)е龔潖澙@繞,穿梭在寺里,不禁問道。
“嗐,我都在這兒住了三四天了吧,沒事就到處溜達,跟自己家似的!蔽覠o奈自槽道。
先解決眼下的事情,而后再讓李儒湘檢查一下我的體內,癔癥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還有那灘惡心的黑液又是什么情況。
來到偏僻的禪房,此處地勢偏遠,按道理來說不容易被波及,可此時院子內一片狼藉,滿地落在各種瓶瓶罐罐。
“這應該是那些弟子們,見方丈遭難,這是想跑路前,先將方丈房中的丹藥搬空啊!
想必寺里的藏經閣,以及其他高僧的住處,還有丹房也被洗劫一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