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這一番安慰中帶著暗示的話語,林懷恩稍斂愁容,接著沖我眨了眨眼睛。
“宋小友的意思是?”
“如果二位信得過我,那么我愿出手,看看能不能為你們林家除掉這災(zāi)厄的病根!”
我底氣十足的向林懷恩夫妻二人說道。
不想我此話說出口后,林懷恩卻是苦笑一下,搖了搖頭。
“唉,不瞞小兄弟,過去一段時間,我找了許多道士和尚,可全都對我家之事束手無策!
“我看小兄弟你還年輕,若是會些風(fēng)水,我大可將我一些做生意的朋友介紹給你,至于我家之事,實在沒必要把您牽扯進來!
林懷恩這番話說的好聽,可實際上意思卻也很明白。
那就是他已經(jīng)找了很多人給他爹驅(qū)邪,但是沒用,況且我年紀(jì)小,如果想掙錢可以給我介紹其他活,但是這事我可能是搞不定的。
雖也知道他對我并沒有冒犯之意,可是多多少少有些輕視之意。
我心里稍有些不爽,看來不給他們露一手,他們還以為我和那些騙錢的假道士假和尚是一丘之貉。
于是我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來。
在場眾人看到我的舉動后全都有些疑惑,我微微一笑,用那紙折出了一只紙鶴。
接著將紙鶴放在我的手心,用嘴輕輕一吹。
只見那紙鶴仿佛突然擁有了生命一般,揮動著翅膀向前飛去。
林懷恩等人見狀,口中全都發(fā)出了驚訝之聲。
他們的反應(yīng)讓我很是滿意,我又打了個響指,那飛在空中的紙鶴嘩一下就開始了燃燒!
眨眼之間,便就燒成了一灘灰燼!
看著這神奇的一幕,林懷恩忍不住驚道。
“這這這!宋兄弟莫非真的會仙法?”
周杏子也是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就連呂姐都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懷疑自己剛剛看到那一切的真實性。
我很是裝叉的淡淡一笑,開口說道。
“仙法么,就不至于,只是個平時與朋友在一起所用的玩樂之法罷了!
我口中的這個朋友,自然就是黃三了。
實際上這招就是黃三教我的,當(dāng)日我練氣之后,便纏著黃三教我他那五雷法,可黃三說我根基不穩(wěn),學(xué)五雷法還為時尚早,于是便教了我這個小手段,說是用來裝叉是再合適不過的。
我學(xué)了后一直苦于無處表演,沒想到今天卻是派上了用場。
“沒想到宋兄弟是真天師!”
林懷恩又驚又奇的撫掌看著我,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彩。
“如此一來,還望宋兄弟為我家除災(zāi)釋厄!事成之后,我絕對不會虧待宋兄弟的!”
“好說好說!
我擺了擺手,做出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
“錢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為你家解決問題……”
我話還沒說完,呂姐卻是暗中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急忙住嘴,接著卻聽呂姐呵呵笑道。
“這個林老板,我和我侄子想私下說兩句話,您看?”
林懷恩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請便,請便!”
于是呂姐便帶著我進了她的臥室。
她眼神頗有些復(fù)雜的看著我,片刻后,才幽幽開口道。
“你這手段,你二叔也未曾用過!
我二叔當(dāng)然沒用過了,他會看風(fēng)望水便已經(jīng)是奇事,想來八成也是靠著一些從我爺爺那里學(xué)來的皮毛在外面招搖撞騙。
不過二叔對我不錯,我倒也不至于拆他的臺,于是開口說道。
“額,二叔所學(xué)與我多有不同,因此我會的他未必會,他會的我也未必會!
呂姐聞言微微嘆了口氣,接著又問道。
“你出手幫林家,會不會有危險?”
“這個……”
或許會有的吧。
主要我現(xiàn)在也不清楚林家所遇到底是何事,不過看呂姐這樣子,我若說有危險,她八成是不會同意我出手的。
于是我便謹慎的開口說道。
“想來應(yīng)該是不會有什么危險的,按照林懷恩所說,林樂菱爺爺該是撞邪了,可是那玩意附身林樂菱爺爺兩年都沒要了他的命,或許不是個什么太過兇煞之物!
呂姐點了點頭,目光嚴肅的看著我。
“總之,出門在外萬事要小心,你既然有心幫林家,那我也不多說什么,不過咱們與林懷恩夫妻今天才認識,還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個什么人,更不知道他們說的話有幾分可信的,所以要多張個心眼!
“還有,不能免費出手幫他們,多多少少都要收些錢的,畢竟人一向都是升米恩斗米仇的,你今天免費幫了他們,那下次他們找你,你收不收錢?如果一直不收錢,那不是變成給他們林家白打工的了?所以不如提前說好,以免之后再去多費口舌,反而不美!
不得不說,呂姐這番話還是有道理的。
畢竟我今后需要錢的地方還很多,而林懷恩家看著也不像缺錢的樣子,沒道理讓我個窮小子給他們白打工。
于是我點了點頭,向呂姐問道。
“那我應(yīng)該收多少錢?”
“如果你信得過我,就讓我去與他們談!
呂姐非常自信的向我說道。
“總之,我是不會讓你吃虧的!
看著呂姐這輕車熟路的樣子,我心里若有所悟。
莫非二叔在城里,開這古玩字畫店是幌子,實際上是在做風(fēng)水堪輿的生意?而呂姐則負責(zé)幫助二叔打理錢財?
應(yīng)該是了,否則就以我二叔那有多少錢花多少錢的德性,別說開店了,不給自己欠一屁股債就算好的了。
想了想,我沖呂姐微微一笑,說道。
“我才從村里出來,對這些事的行情不懂,能有呂姐幫我是再好不過的了!
呂姐見我如此,好奇道。
“你就不怕我坑你么?”
“哈哈!
我咧嘴一笑,帶著些打趣的說道。
“這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信不過呂姐,我也得信得過自家二叔嘛。再說了,嬸子坑自己侄子,那能叫坑么?”
呂姐聽了這話,臉上微微一紅,然后沖我翻了個白眼。
“油嘴滑舌的,跟你二叔一個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