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驚呼聲中,苗狼的身體也隨即出現(xiàn),臉上盡顯震驚。
“長生路遠(yuǎn),形單影只……”
淡淡的聲音傳來,苗狼放眼望去,只見東陽已在神域之外。
“你果真很強(qiáng)……這就更留你不得!”苗狼再次沖上,卻沒有再用神域,因?yàn)樗讶幻靼祝约旱纳裼驅(qū)|陽毫無作用,只因他的劍意太強(qiáng)了。
東陽神色不動(dòng),桃木劍緩緩揚(yáng)起,淡淡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接我一招試試!”
話音落,桃木劍斬下,就是很平常的斬?fù)簦俣纫膊豢,甚至還有點(diǎn)慢,連普通人的斬?fù)舳疾蝗纭?br>
劍落如一,但在苗狼眼中,情況則完全不同,那一劍,如簡單一劍,卻又如萬千,這不是眼中的錯(cuò)覺,而是心靈上的錯(cuò)覺。
曾在星海的時(shí)候,東陽所遇的那個(gè)男子殘魂,為他展示了一字之妙,并讓他無事的時(shí)候多琢磨琢磨,東陽沒有讓他失望,數(shù)月來的參悟,全部凝聚在這一劍中。
是一變?nèi)f法,還是萬法歸一,東陽不知道,苗狼也不知道,東陽可以不管,只管盡情揮灑,但苗狼卻不能不管,他要全力抵擋。
狂放的刀芒升騰,迎上那詭譎一劍。
與此同時(shí),城中央的飛雪部落,正在用著晚餐,談笑風(fēng)生的宇文明河和宇文明山,突然神色微變,目光齊齊看向外面的天空。
“這樣的刀勢,應(yīng)該是超凡高境,會(huì)是誰?”
宇文明河眉頭一皺,道:“在這強(qiáng)橫的刀勢中,還有一個(gè)微弱的劍勢,浩瀚、飄渺,云淡風(fēng)輕……”
“不好,這是先生的劍勢,有人要?dú)⑺!?br>
宇文明河臉色驟變,瞬間從原座消失,與此同時(shí),宇文明山也是驟然而動(dòng),且在離開客廳的剎那,就御空而起,朝著那鋒芒畢露的地方飛去。
在座的宇文風(fēng)、宇文月和宇文星同樣是臉色大變,也立刻沖出客廳。
“是誰膽敢在飛雪城刺殺先生?”宇文月速度全開,盡顯焦急。
宇文風(fēng)沉聲道:“顯然是有人不愿先生留在我飛雪部落!”
不想東陽留在飛雪部落,目的是什么,宇文風(fēng)三人都很清楚,那就是不愿看到飛雪部落再次崛起,所以這看似是對東陽的襲殺,實(shí)則是針對他飛雪部落,這還了得。
飛雪部落的反應(yīng),東陽和苗狼都不知道,因?yàn)楝F(xiàn)在,他們?nèi)康男纳穸荚趯Ψ降墓羯,無心他顧。
一刀一劍,卻沒有真正的相遇,而是交錯(cuò)而過,這一刻,兩人的眼神均是一動(dòng)。
只是苗狼眼中盡顯狠辣,他知道自己無法完全擋下這一劍,那就不擋,只求殺敵,至于這一劍落在身上,仗著自己是超凡高境,也不會(huì)有事。
但東陽不同,自己的刀,完全可以殺了他,所以這看似同歸于盡的方式,最終自己會(huì)活,東陽會(huì)死。
東陽眼神雖動(dòng),神色卻是不變,他知道苗狼的想法,但又何嘗不合自己心意。
桃木劍當(dāng)先落在苗狼身上,即便他真元涌動(dòng),加上自身神域,但還是沒有完全擋住這一劍,在他胸前劃出一道傷口,鮮血涌出。
與此同時(shí),苗狼的刀也已經(jīng)來到東陽面前,這一擊若是落實(shí),東陽必死無疑。
剎那間,東陽空著的左手,劍指刺出,就這樣點(diǎn)向刀身,且后發(fā)先至。
“!币宦暯痂F交鳴之聲響起,那一刀終于滑開,在離東陽身體一寸外的虛空中落下。
但東陽也不好受,劍指被震斷,身體更是向后滑行數(shù)丈,并撞在路邊的建筑上,留下一個(gè)人形的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