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別枝在離他們五米的時候停了下來,近看他們長得更兇悍了,她顫顫巍巍舉起石頭。
不怕不怕,她是礦主的女兒,他們不敢拿她怎么樣的。
“你們······不許欺負(fù)他,否則我就告訴我阿爸!”
大概是她沒有氣勢,積分又被扣了5分,沈別枝心里默默流淚,這真的不是演技問題,實在是這些少年長得太兇悍了,她控制不住地害怕。
其他少年終于聽到她這樣說了,紛紛如蒙大赦一樣逃走了。
沈別枝默默扔掉手里的石頭,他們應(yīng)該是害怕她礦主女兒的身份吧。
哼······算他們識相。
總算劇情完成了,接下來她跟著礦主就好了,沈別枝剛要離開,就發(fā)現(xiàn)綿羊少年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己。
沈別枝猶豫了半天,還是上前蹲在他身邊,她很好奇:“你為什么一直看著我呢?”還用那樣熾熱的眼神。
綿羊少年甜甜地笑了,露出兩個酒窩,看著可愛極了。
“姐姐長得好看,我喜歡姐姐,要是不一直看著,等姐姐走了我就看不到了!
沈別枝沒想到是這樣的原因,有些不知道說什么了,只好無措地把耳畔的頭發(fā)挽到后面。
只好幸好現(xiàn)在是劇本的空白時間,她這樣一點都不像蔣思思,要是蔣思思的話,早就給這個礦奴一腳了,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沈別枝站起來,她該離開了,礦山上還不知道藏著什么危險。
小狼見她站起來走了,連忙也跟著起來,他不知道是哪句話說得不好聽,讓小云朵走了,不過他這次真的沒有說謊。
沈別枝走著走著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往后一看,果然看到綿羊少年墜在后面,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她很無奈,少年喜歡看她這叫什么事啊。
她對他招了招手,少年立即跑過來,現(xiàn)在不像綿羊了,倒像個黏人的小狗。
“你不要跟著我,我就要回家了!
沈別枝說話的時候,還要仰頭才能看到他,她這才發(fā)覺少年很高,身形也不單薄,曬得黑黢黢的,不過五官分明,鼻梁高挺,她之前之所以覺得他俊秀,大概也是因為其他人都臟兮兮的,根本看不清長什么樣。
現(xiàn)在看一點也不像綿羊了,之前他藏在礦洞只一個頭伸出來,她才誤以為他弱小無助又可憐。
少年沒有應(yīng)聲,只是垂著狗狗眼,可憐巴巴的,臉上的小酒窩都沒有了。
沈別枝只當(dāng)她答應(yīng)了,轉(zhuǎn)身去找礦主了,其他人也回到礦主身邊,她看了看大家,見他們都搖了搖頭,經(jīng)過朱顯的時候,她停了停。
“吳老師,你覺得礦山怎么樣,有什么不一樣的感覺嗎?”
朱顯不見一點之前的隨意,一副精英教師的派頭,先是推了推鼻梁的金絲眼鏡,然后笑著道:“原始野蠻,這就是我對礦山的印象,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們腳下站立的地方有許多野獸生活的痕跡,而且還有一些動物的毛發(fā)和腳蹄,這說明這些礦奴經(jīng)常和野獸搏斗,而且還能捕殺它們。”
“你看!
沈別枝順著他的手指,低頭看見地上一個像棕熊的腳印,又看到不遠(yuǎn)處有褐色的毛發(fā),不是狼就是棕熊。
她心有余悸地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綿羊少年。
這么生猛?
那他們殺她是不是輕輕松松,就算礦主也不是不能殺吧······可為什么還站著被他打呢?
“可如果他們生活這么原始,為什么甘愿被我阿爸驅(qū)使挖礦呢?”
朱顯繼續(xù)道:“這誰知道,也許是因為礦主會給他們食物,他們是從山嶺招來的,從沒有去過外面,說到底這些礦奴比起人更像野獸。”
沈別枝悄悄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大佬果然是大佬,這么快就打聽到了這么多的事,她恭維一下,偷偷抱抱大佬的腿不過分的。
“厲害了,叔!
朱顯臉色卻難看了,他咬著牙道:“誰是你叔?少跟我套近乎!”
沈別枝縮了縮脖子,不明白怎么就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
她只好回到了礦主身邊,礦主立刻牽著她的手:“小心肝這是上哪玩了?怎么沒和兄弟姐妹們一起?不許一個人在礦山上亂跑,接下來跟緊我知道不?”
沈別枝敷衍地點頭。
礦主招來一個臟兮兮的成年男子,問道:“礦井下面的東西怎么樣了?”
礦井?這不就是之前貼在門口的血字,絕對不能讓礦井下面的東西出來,而且再三強(qiáng)調(diào)。
沈別枝悄悄豎起了耳朵。
她看到那個礦奴好像有些害怕,先是打了個哆嗦,然后才開口。
“回主人,我們絕對不敢打開的,沒有任何人下去過,也沒人敢靠近,實在太害怕了!”
沈別枝不明白,能讓這些人恐懼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礦主滿意地點點頭,然后瞇起眼睛,語氣兇狠道:“從今天起我每天都會派兩個人來,定期往下面投喂食物,你們不許搶這些食物,誰搶我就抽死誰!聽懂了嗎?”
沈別枝沒打聽到礦井在哪里,被礦主牽著下山了。
下山的路上,趁著現(xiàn)在是劇情空白時間,她不停向礦主打聽礦山的事。
礦主對她很寵愛,對她幾乎是有問必答。
“礦山的人不是我們的同類,而是野獸,對待野獸你只有比他們更狠,讓他們害怕你,才不會被反噬!
“至于礦山下的東西,我也不知道,之前開礦的時候一個風(fēng)水先生安排的,說是礦神,給他挖個礦井定期供奉點東西,這些年也相安無事,你就別管這些了,不過可千萬不能打開,萬一風(fēng)水先生說的是真的呢?”
沈別枝鄭重地點點頭,不用礦主說,她也不會作死打開礦井的。
她可不相信什么礦神,要是真的有神,怎么會有電影院這樣的地方存在?
沈別枝回到了別墅,發(fā)現(xiàn)他們一行人又被鎖到門外了,不用想一定是那個瘋瘋癲癲的‘奶奶’,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會不會有其他的深意。
“老太婆開門!快點!”礦主一腳踢在門上,里面的人無動于衷。
礦主只好用先前的辦法,把門撬開,氣勢洶洶地走了進(jìn)去。
“老太婆你是不是想死,我一天供你吃供你穿,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沈別枝注意到老太太根本就沒有聽礦主在說什么,只是一個勁地縮在墻角,不停地發(fā)抖,恐懼地看著敞開的門。
“看什么看,誰都不許給我關(guān)門!我看什么牛鬼蛇神的敢進(jìn)來,我一巴掌拍死它,非得治治瘋婆子的瘋病不可!”
沈別枝順著老太太的眼神,沒發(fā)現(xiàn)門有什么不對勁的,也沒有看到有什么進(jìn)來,但這肯定不尋常,老太太一定知道什么!
她看向朱顯,只見朱顯上前勸說礦主,礦主顯然對他這個文化人還算尊敬,給了他一個面子,氣哼哼地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