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別枝又想起那個預(yù)言。
長子之死不知道能不能達到,除了這個,還有一個血腥婚禮。所有人的面色都變了。
該隱家主更是憤怒道:“菲利普去哪里了?還不給我去找!找到了給我押過來!”
一邊吩咐仆人,一邊親自安撫那些來賓。
這是該隱家的大事,一定不能出差錯,否則會讓該隱家的顏面盡失。
這是該隱家主絕對無法接受的。
該隱家的百年榮耀,不容一絲一毫的破壞。
沈別枝看著現(xiàn)場的人紛紛忙碌起來。
詛咒沒有出現(xiàn),血腥婚禮的預(yù)言也沒有出現(xiàn)。
半個小時過去了,李浩然還是沒有被找回來。
看來他們還沒有找到地下室。
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一個仆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家主!少爺他,他死了!”
該隱家主瞳孔不自覺地放大,幾步走到那仆人身邊,揪住他的衣領(lǐng)。
“你說什么?菲利普死了?他怎么會死,明明昨天還活得好好的,不可能!”
那仆人身子顫顫巍巍。
“是真的,我不敢說謊……少爺?shù)氖w在教堂的背后的草叢里,他的頭不見了……但衣服和身形就是少爺……”
沈別枝也感到震驚。
李浩然竟然死了?
教堂背后的草叢,不就是地下室的外面嗎?
難道地下室有危險,他是從里面逃出來的?或者,他還沒有走進去。
可為什么頭不見了?
沈別枝立即看了看眾人的表情,大部分人都在震驚,只有聞又川和她一樣到處看著。
下一秒,她們的眼神接觸,都從里面看出了震驚。
沈別枝收回目光。
李浩然死亡的消息,所有人都聽到了,一時間場中變得紛擾無比。
該隱家主也知道,仆人不可能拿這件事情開玩笑。
最器重的長子死了,他雖然悲痛欲絕,但也知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追殺長子為什么死了,而是安撫好來這里的嘉賓。
“各位,這場意外我也沒有想到,讓大家擔(dān)憂了很抱歉,今天的婚禮無法——”
他的話被場中的一聲尖叫打斷了。
“啊——家長和夫人的影子裂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去,果然,家主和夫人的影子同時從中間裂開了。
沈別枝也在看那道裂痕。
這已經(jīng)不是她第一次看到這道裂痕了。
突然,又有人尖叫道:“我的也裂開了!”
所有人同時看向自己的腳下,就算沈別枝也是如此。
赫然,她腳下的影子竟然也裂開了!
她知道,影子的裂開,就算拿出咒物,也只能阻擋片刻,收回咒物之后,影子還會裂開。
而且, 這些裂開的影子還會互相吞噬,最終影子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一剎那,在場所有人的影子都完成了分裂,接著是一道又一道的慘叫。
影子竟然操控他們的雙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同時,沈別枝的手也開始不受控制地抬起,她在那一瞬間,就拿出了咒物。
咒物出現(xiàn),她周圍的人掐住自己的動作驟然停下,驚魂未定地靠近她。
沈別枝已經(jīng)提前讓厲鬼退開了些,以便讓咒物無法影響它。
免得聞又川察覺。
沈別枝看向聞又川,他也拿出了咒物,身邊同樣聚集著許多人。
徐凈月也一樣。
場中最先窒息而死的該隱家主和夫妻,接著是賓客、仆人。
場中唯獨還站著的,就剩下那些聚集在咒物身邊的靈異演員。
一時間,幾千人的婚禮,竟然就只剩下二十來個人!
這個死亡的速度,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預(yù)期。
沈別枝也感到不可思議。
這一場血腥婚禮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
她手中的咒物已經(jīng)到了第十秒!
不行,不能再繼續(xù)了。
再繼續(xù),咒物就要復(fù)蘇了。
必須想個辦法。
剛才影子開始殺人是因為……
她仔細地回想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對了!
剛才該隱家主宣布婚禮不能繼續(xù)進行的時候,影子才開始殺人,宣布被打斷。
也就是說,婚禮現(xiàn)在還繼續(xù)進行著。
血腥婚禮。
只有在婚禮進行的時候,血腥才會出現(xiàn),如果婚禮消失了,血腥是不是也隨之消失了。
沈別枝快速地換了一件咒物,然后低聲對周圍的十幾個人道:“跟著我走。”
她帶著十幾個人,快步地走到婚禮的主位,走到話筒面前。
她快速道:“各位,我以該隱家族血親的名義宣布,婚禮結(jié)束,各位離開這里。”
果然,在她宣布婚禮結(jié)束的時候,腳下的影子,以及那些殺完人四處亂竄的影子,突然就停了下來,進而慢慢消失。
沈別枝松了口氣。
鬼消失了。
果然,關(guān)鍵是婚禮。
沈別枝快速地收回咒物。
她計算了一下剛才積分的收支。
十秒加五秒,一共扣除了800積分。
而救了十幾個人,一口氣給她獎勵了6000積分。
現(xiàn)在,她的積分是7000左右。
她之前的窘境已經(jīng)徹底反轉(zhuǎn)。
可惜,從聞又川那里知道的是,積分十萬才能離開電影院。
這部電影之后的部分,她應(yīng)該不會缺積分了。
只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看李浩然。
他究竟為什么會死,剛才來說的仆人說他的頭顱不見了。
頭顱能去哪里?
明明這些被影子殺死的人,頭顱都還在。
沈別枝對身邊人道:“跟我去找李浩然?”
剛才被她救了的十幾個人,自然知道這么危險的地方,當(dāng)然是跟著大佬安全,紛紛同意。
旁邊的聞又川也道:“我跟你一起去!
沈別枝點了點頭。
一行人快速地往教堂的背面走去,在他們走后,徐凈月也跟了上來。
畢竟,現(xiàn)在唯一突破點就在李浩然的尸體身上。
他們必須緊抓線索,以防下一次危險的到來。
沈別枝很快就來到了尸體的旁邊。
穿著新郎服飾的無頭尸體,仰躺在地下室前面不遠處的草地上。
血流得到處都是,染紅了旁邊的草地。
沈別枝走近蹲下,仔細辨認(rèn)尸體的身份。
“是李浩然。”
她翻出尸體手腕,上面果然有個黑痣。
她記得之前看到過,在寂靜幽嶺中,李浩然曾經(jīng)拉過她一把,當(dāng)時她記得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