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別枝的眼神一縮。
預(yù)言?
李浩然竟然看見了預(yù)言的筆記,難怪這么慌張地逃避劇情。
預(yù)言的內(nèi)容是長子之死。
而該隱家的長子,不就是李浩然飾演的菲利普·該隱嗎?
明天如果按照劇情發(fā)展,李浩然的角色一定會死。
只是,這個預(yù)言筆記是真的嗎?還有,李浩然又是怎么得到的。
“預(yù)言筆記在哪里?”
李浩然連忙道:“就在我的房間里,筆記就擺在桌子上,牛皮紙,用鋼筆寫的,我也帶了過來!
他拿出牛皮紙的筆記,交給沈別枝看。
沈別枝接過筆記本,打開。
‘平靜百余年的該隱家族,終于迎來了自己的災(zāi)難,他們的災(zāi)難深重又神圣,犧牲又殘酷,長子之死、血腥婚禮、母子分離、血肉仇殺,這是神降落在該隱家族的意志!
整個筆記只有第一頁有內(nèi)容,里面只記載了這短短的一句話。
但里面的內(nèi)容卻讓人心驚膽戰(zhàn)。
李浩然指著長子之死四個字,激動道:“長子之死,不就是我,明天的劇情也要寫死我!
沈別枝安撫道:“你先別急,明天按照你說的,放棄走劇情,看看會有什么變化,這上面可不僅有長子之死一個災(zāi)難!
沈別枝著重看了看母子分離。
母子。
是指她們?nèi)置煤驮撾[父母之間的分離,還是指她和沈雨聲之間的分離?
還有血肉仇殺,誰和誰的丑,誰殺了誰?
沈別枝把筆記放到桌子上。
“這本筆記先放到我這里,你能接受嗎?”
李浩然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的目的,很好說話。
“當(dāng)然,放在你這里比較好!
沈別枝點點頭。
“好,不過你明天不去婚禮的話,必須找到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萬一被找到強行拉去結(jié)婚怎么辦,你想好地方了嗎?”
李浩然搖了搖頭。
“我對這里不太熟悉,你有沒有推薦的地方啊!
沈別枝想了想,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李浩然地下室的存在。
最終,沈別枝還是說了。
讓他去看著也好,不僅能躲避,還能監(jiān)控地下室的動靜。
“有一個地方,地下室!
李浩然疑惑。
接著,沈別枝給他說了一遍關(guān)于地下室的事情,并且仔細盯住,不要推開機關(guān)踏上火車。
沈別枝可沒有忘記,在火車上聞又川的尸體旁邊,就是李浩然的尸體。
李浩然也會死在火車上面。
李浩然答應(yīng)了,然后離開了房間。
不相干的人終于走了,厲鬼重新牽住沈別枝的手,從后面摟住她的腰。
“媳婦,我們快睡覺吧,天都黑了!
沈別枝:“知道了,我再做完最后一件事情!
她朝門外看守她的苗倫道:“告訴山木,明天婚禮的時候,你們兩個站在我身邊來!
門外的苗倫很快答應(yīng)。
沈別枝摩挲著筆記本上的另外四個字,腦中閃過猜測。
血腥婚禮。
那就是在明天了。
只是,她還是懷疑,這預(yù)言筆記是怎么出現(xiàn)的,為什么只出現(xiàn)在李浩然的房間。
該隱家族的婚禮,和現(xiàn)代的習(xí)俗不同,到處都掛著白色。
白色的婚禮花樣,祝福的文字,貼得到處都是。
莊園的人都戴上表達祝福的白色頭巾,以及白色衣服。
廣闊的該隱莊園,一片縞素。
這些在靈異演員看來,都是非常不祥的寓意,畢竟,在現(xiàn)代的文化中,白色是葬禮的代表。
但這是在異界的電影中,他們什么都不敢說, 只能入鄉(xiāng)隨俗。
“阿萊,快過來,和我站在一起,快看看你的孩子,長得多可愛啊,耳邊還有一顆痣,以后肯定是個帥氣的小伙子。”
沈別枝走過去,和該隱夫人挽著胳膊,一起看旁邊仆人抱著的沈雨聲。
“對啊,他肯定是個帥氣的小伙!
她見過沈雨聲長大的樣子,的確很帥,只是有點邪性。
兩人又說了一些體己的話,沈別枝感受得到,該隱夫人是真的很關(guān)心她。
她心中嘆了口氣,這應(yīng)該是卡爾的后人,可惜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今天晚上。
該隱夫人:“婚禮快開始了,該隱家的長子結(jié)婚,排場該是這樣,不過,等過一段時間,我給你也找個親事,到時候給你也辦一個這么盛大的。”
沈別枝羞澀一笑。
“我就算了吧,現(xiàn)在我只想把雨聲撫養(yǎng)長大!
“算了,你的事情之后再說,你和你弟弟站在一起去吧,新郎和新娘都快到了!
該隱夫人放開了她的手,然后走到了主位,和該隱家主站在一起。
婚禮是在草地上舉行的,草地上擺滿了宴席的食物和桌椅。
沈別枝也回到了自己應(yīng)該站的位置。
她抬眼看去,苗倫和山木已經(jīng)站到了她的身后,幾人不動聲色地對視一眼。
沈別枝的衣角忽然被拽了拽,她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一臉正經(jīng)的厲鬼。
“我們以前也舉行過婚禮,不過那時候你穿的是紅色的嫁衣,比現(xiàn)在好看!
沈別枝點頭:“我也覺得紅色的嫁衣好看!
她又在場中尋找其他的人。
聞又川在她的旁邊站著 ,其他靈異演員幾乎都圍繞在他們周圍。
至于李浩然和徐凈月,則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xiàn)。
聞又川走到她面前:“婚禮快開始了,新郎卻從開始就沒有出現(xiàn),你不覺得奇怪嗎?”
沈別枝淡定道:“可能是因為風(fēng)俗吧,再說了,新娘不是也不在嗎?”
聞又川看她淡定的樣子,輕輕嘖了一聲。
“恐怕浩然不會來了,你們昨天已經(jīng)溝通過了對嗎?”
沈別枝沒有反駁,而是默認了。
“我希望你不要事后算賬,我覺得這里的水越混越好,這不僅有利于我,也同樣有利于你!
聞又川反問。
“有利于我?和你知道的事情有關(guān)嗎?”
沈別枝拿起旁邊一杯酒,晃了晃,勾唇,看著聞又川眨眨眼。
“你猜!
聞又川:……
“行行行,我不問了,不過你可不能害死我啊!
沈別枝喝了一口酒。
“放心。”
忽然,前面的司儀忽然高喊了
一聲。
“婚禮現(xiàn)在開始!”
“有請新娘新郎走入現(xiàn)場,……”
可惜,司儀喊了許久,只有徐凈月扮演的杰西卡走了出來。
她手中拿著白色的絲綢,身上也是 一身的白裙,頭上還是白色絲巾。
這個寓意太陰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