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
在林啟的陪伴下,池素心走過了這一段“黑域”。
期間她給林啟講了自己為什么要來通宵自習室。
“這...”
什么大成卷功反噬!
林啟在心里吐大槽。
“你好像很無語!
“我能不無語嗎...”
“你,喔...”
池素心像是把什么話強行憋回去了。
“不能就寫5000字的嗎?凝練一點,別整那么多無用信息。”
林啟絕對是那種要求寫5000個字,多寫一個字他都不愿意的類型。
“我不寫無用信息,20000字也很凝練!
“何必呢,這種作業(yè)其實學不到什么東西的,你還浪費了大量時間,這個你應該比我懂吧!
“可我以前一直是這么寫的,我就是要拿滿分!
池素心的語氣還是很堅定。
林啟算是完全明白她今天精神內耗的來源了,確實和自己有點關系,要不是自己和程雪瞳整這么一出,她剛好是能處于一個平衡的內卷狀態(tài)的,但大頭的原因還是在她身上。
因為這種內卷狀態(tài)就算是碰巧平衡住了,內核也是畸形的。
是經不住外部打擊的。
“那個,小池啊,我真的不建議你這樣,就算你這次強行找回了狀態(tài),后續(xù)也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的失衡,你會越來越累,直到把自己的身體或者精神拖垮!
你還準備多刺激我?guī)状问前桑。?br>
池素心氣得腮幫子又鼓起來了。
“別勸我了老陪玩,我已經到自習室了,你也早點睡吧。
今天...很感謝你!
池素心決定和林啟告別了。
這一路上,她覺得很奇怪。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和林啟直接越來越不像情敵了。
當然也不像朋友。
因為有些事情她是忘不掉的,甚至會因為夜晚的感性思維變得更加清晰。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就這樣吧,畢竟學習才是自己永久的歸宿。
“我要進去了,里面不能說話的!
池素心和林啟說完最后一句話。
林啟將手機放好。
“不妙啊...慢慢勸吧,這種事也急不來,畢竟還是個小丫頭!
池素心和程雪瞳雖然只相差了1歲,但給林啟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只能說專業(yè)領域上有些重合度,思想成熟方面,還差得多呢。
瞳子這會應該睡了吧?
不知為何,林啟這幾天思考她的次數(shù)格外的多。
......
池素心拿著自己的包包,走進了這件教室。
可才剛踏進去一只腳,她的身體就僵住了。
空的...
沒錯,教室里一個人都沒有。
池素心以為的那種坐滿大半個教室的景象完全就是個笑話。
通宵自習室位于教學樓的三樓,剛才在爬樓梯的時候池素心都覺得沒什么,畢竟有燈嘛。
待會教室里會有好多和她一樣的“有志之士”在等待著她。
結果就是只有滿教室的空桌椅在等她。
這種安靜得只能聽到黑板上的時鐘指針跳動聲和自己心跳聲的氛圍,簡直是恐怖到了極點!
池素心感覺到滿教室的桌子椅子都長了一雙眼睛,靜靜掃視著她的一切。
哪怕...只有一個人也好啊...
但事實就是沒有,在這個周六的晚上,只有她一個人沖向了空無一人恐怖自習室。
似乎是在懲罰她過往“卷禍他人”的行徑。
她甚至進也不敢退也不敢。
進去就感覺被這件教室吞噬了,后退的話,夜晚零點的樓梯間也是各種怪談的誕生地。
池素心怕得快要哭出來了。
有沒有人可以幫幫我...有沒有人...
老陪玩...他睡了嗎...
這一次她倒是第一個就想到了林啟。
她顫顫巍巍地打開手機鎖屏,膽戰(zhàn)心驚地觀察著四周,生怕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突然蹦出來。
“嘟——,嘟——”
“小池?
你怎么哭了?”
電話一接通林啟就洞察到了她在哭。
有些慌促之下竟然直接說出了洞察的結論。
實際上池素心還沒來得及發(fā)出任何聲音。
見林啟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自己哭了,池素心也沒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只是覺得找到了堅定的靠山一般,一下就委屈得哭出了聲。
“嗚——這里一個人也沒有...
嗚嗚嗚——我害怕...”
聽到這里林啟反而是松了一口氣,原來只是自習室沒人害怕。
一開始感覺到池素心滿滿的害怕情緒時,林啟還以為她遭遇了什么事。
這要是在今天晚上出事,林啟今后可就寢食難安了。
“回宿舍吧小池,把電話掛著,我講話,回去之后好好睡一覺!
林啟也沒有多做什么煽情的安慰,只是直接說了最正確的處理方案。
“老陪玩...”
池素心沒有同意也沒用反對,只是叫了一下林啟。
“怎么了?”
“你可不可以...陪我兩小時...等我把作業(yè)...做完。
我知道(抽嗒)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哽咽)你出什么價格都可以,我獎學金...還有好多...
我以后(抽嗒)再也不怪你了...真的(哽咽)...我發(fā)誓嗚嗚——”
池素心十分困難地說完了這一長串話。
林啟聽完都不由得地沉默了。
但他又知道不能沉默太長時間,因為她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會害怕。
林啟沉默是因為切身感覺到某些畸形的思想在她心里扎根有多深了。
即便是經過了如此一波三折,她也一定要堅持自己原定的那個毫無意義的計劃。
不能再讓她這樣下去了,這種隱藏起來的,不致命的畸形思想,才是最頑固,最難以去除的。
要循環(huán)漸進,不能一蹴而就。
林啟在3秒內確定了方針。
“小池,我有個想法。
這篇綜述,我來幫你寫。”
林啟也說出了一句十分驚人的話。
聽到這句話,池素心那邊的抽嗒聲都停下來了。
“為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也知道這項作業(yè)對你來說收獲不大,你只是想貫徹你以往的行為模式,所以你來寫,和你粗略指導一下思路,我來完成,區(qū)別并不大。
我當然不是在義務幫你,這其實是個賭約。
你剛才說了,你寫這個需要2個小時,如果我能在被你指導思路后1個小時內完成20000字綜述,質量還不比你差,那你就得聽我一句勸。
怎么樣,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