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溫馨的一幕,李寄差點(diǎn)沒拿穩(wěn)手中的妒女劍。
“為何站在這不動?”后來的微生敘還有些疑惑,直到他踏入了山洞,也跟著李寄一起陷入了沉默。
走在最后面的骷髏扶翊倒是默默將手中的白骨又重新安回到了自己的身軀內(nèi)。
“呀,你們來了呀?”還是禹喬先發(fā)現(xiàn)李寄等人來哦,笑著對著他們召喚,極其自然,“來來來,隨便坐!
段謁川還沉浸在“嘬嘬嘬”之中,只是敷衍地喊了聲“師兄師妹”,又繼續(xù)逗著小狗玩。
李寄猶豫片刻,還是沒有將妒女劍收起,一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喬喬,段師兄,你們沒事就好。對了,那妖王呢?”
“你和段謁川被抓后,我本想通知夙諶師叔的,卻先收到了劍鋒師姐的信件,說是妖王已經(jīng)在背地里與魔界血煞門勾結(jié)在一起了,還設(shè)計(jì)讓前去鎮(zhèn)壓封印的長老們都陷入了幻境里。連夙諶師叔都無法從幻境里走出來呢!”
李寄忿忿道:“若我抓到了他,定要將他的獸皮給扒了。居然和血煞門勾結(jié),他知道這樣會死多少人嗎?”
“冤枉啊~”忽然一道格外造作的男聲在這山洞里響起。
李寄和微生敘立馬警覺了起來。
微生敘終于想起了自己的焚天鼎還是個武器,立馬掏出了滿是肥兔火鍋味的焚天鼎,準(zhǔn)備應(yīng)戰(zhàn)。
二人看了半天,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剛剛發(fā)出聲音的正是那只趴在禹喬懷里的毛茸茸小獸。
下一秒,小獸變成了一個嫵媚妖冶的紅衣美男。
他身姿妖嬈地躺在禹喬的大腿上,領(lǐng)口大開,胸脯半露,話雖然是對李寄等人說的,但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禹喬:“我那都是為了能從血煞門那邊掏出點(diǎn)消息來,人家早就為了寶貝心肝兒棄惡從善了?”
樓棄說完還沖著禹喬嫵媚眨眼。
微生敘的面色在樓棄出現(xiàn)的一瞬間變得極冷。
李寄也是看他極其不順眼:“呵,你就是妖王樓棄?一看就不是什么作風(fēng)正派的人!
樓棄也不惱,只是繼續(xù)笑著,勾來了禹喬原先放在他頭頂?shù)氖,帶著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胸肌上:“寶貝兒,怎么不繼續(xù)摸了呀?你快摸摸我的心慌不慌!
樓棄有些得意地看了微生敘幾眼。
就這么一個一百來歲的小年輕,還想覬覦他的寶貝兒。
只是他剛得瑟了一下,卻猝不及防地被禹喬嫌棄地推下了榻。
“呵!庇韱棠樕显贌o剛才的笑容,整個人冷若冰霜,還極其嫌棄地用段謁川的衣服擦手,“惡心死了!
段謁川也不“嘬嘬嘬”了,一臉嫌惡,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咦咦咦!”
被突然推翻落地的樓棄有點(diǎn)懵。
不對啊,他不是已經(jīng)靠一身的好皮毛俘獲寶貝兒的心了嗎?
微生敘終于笑了。
他緩步上前,俯視著倒在地上的樓棄,雖然沒有說話,但那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嘲諷。
樓棄在心中冷笑,扭頭卻對著禹喬又拋起了媚眼。
禹喬仍是不為所動,坐如鐘。
段謁川也是嫌惡撇臉,站如松。
樓棄想了想,又變出了真身。
禹喬立馬表演了一個變?nèi)缒槪骸把!是誰家的小狗狗呀?”
段謁川滿面春風(fēng):“嘬嘬嘬!
樓棄在心碎中終于明白了。
敢情這兩人就是單純喜歡毛茸茸。
他還是嘆著氣,變回了人身,眉目憂郁:“唉,難!”
李寄面色不虞,用妒女劍指向他:“呵,我們還是回到正事上來吧!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和血煞門勾結(jié),那為何到了現(xiàn)在還用幻境困著我問天宗的長老們?”
“別生氣嘛,”樓棄笑盈盈地用手指別開了劍,“你年歲還沒過百吧,小姑娘家的亂生氣會很容易長皺紋哦。”
見李寄的劍又指了回來,他又輕笑道:“這你還得問問你們修真界的領(lǐng)頭人。不是說夙諶他的實(shí)力又增強(qiáng)了嗎?怎么連一個幻境也破不了?”
樓棄又回看了一眼冷冰冰的禹喬,懷念著被她rua遍全身的舒爽感:“哎呀呀,我現(xiàn)在就帶你們?nèi)ソ饬四欠庥〔痪托辛藛??br>李寄的妒女劍沒有放下,冷哼道:“那便一起走!
“好!
樓棄也果真說到做到。
他畢竟也是一個妖王,修煉了萬年。
若真要和李寄等人動起手來,還是能輕松贏過李寄和微生敘的。
“為了方便打入那血煞門內(nèi)部,我可真是煞費(fèi)苦心啊。”樓棄故意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對著禹喬說,“放著妖界的大宮殿不住,反而跑到這人間的山洞中!
他領(lǐng)著禹喬這一眾人走進(jìn)了一個金碧輝煌的石洞里,說是在這里搭了傳送道,能直接傳送到封印地。
沒有摸到小狗的禹喬一臉冷酷:“哼,關(guān)我什么事!
段謁川還在一旁捧著禹喬的話:“就是就是。我老鄉(xiāng)已經(jīng)有丈夫了。雖然有點(diǎn)老,但人家實(shí)力強(qiáng)。”
樓棄順著段謁川的目光,這才注意到這群人中還有一個白骨骷髏。
一個連臉都沒有的骷髏而已。
樓棄沒有放在心上,不以為意。
等用了傳送道后,李寄、微生敘和段謁川果真都在一群人中看見了自家的師尊。只是他們都被困在了幻境中,像失去了意識的植物人一般,根本無法回應(yīng)。
“師尊!”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師尊后,李寄雙眼一紅,憤怒道,“你為何還不解了這幻界?”
這位白發(fā)老頭雖然脾氣暴躁,但這些年真的是把李寄當(dāng)做了親閨女一樣去照顧。對李寄來說,他就是自己的第二個父親,劍峰內(nèi)的師兄師姐們也都是自己的兄弟姐妹。
“別急嘛,”樓棄看著不遠(yuǎn)處閉目打坐的夙諶,摸著下巴,輕笑道,“在解除幻境之前,我倒想看看自己的老對手究竟是被什么困住了。”
李寄還來不及怒斥他荒唐,就和禹喬等人一起被樓棄帶進(jìn)入了夙諶的幻境中。
“我去。”段謁川一睜開眼,就立刻認(rèn)出眼前是在什么地方,“這不是我太一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