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的禹喬也接過了豆蔻遞來的請?zhí)?br>
是左相羅柄華那邊遞過來的,說是左相生辰。
這個熱鬧,禹喬當(dāng)然想去湊湊看。
兩本小說的劇情里似乎都涉及到了本次宴會。
嘿嘿,兩大女主同臺表演,到底是誰會更勝一籌呢?
禹喬搓了搓手,滿心滿眼地期待著這場大戲。
她讓豆蔻替她回帖應(yīng)下。
豆蔻還沒寫完,謝晦身邊的林公公居然又來了。
禹喬心中奇怪。
難道是謝晦想要她進(jìn)宮用晚膳?
她都準(zhǔn)備跪下去接密旨了,卻被林公公一把扶起來。
“靈王殿下,快快請起。殿下,老奴今日不是來選旨的。”林公公快步上前,想要將禹喬扶起,卻被豆蔻不經(jīng)意地?fù)踝×恕?br>
“那林公公是為何而來。俊蹦懿还虍(dāng)然是最好的了。
林公公將一封信遞給了禹喬。
禹喬還在想這謝晦在搞什么名堂,卻聽林公公道:“這是田老夫人給您的信!
田老夫人?
田太后!
禹喬匆匆拆開信件,落款果然是田太后。
林公公在旁解釋說,謝晦同意在帝京居住地禹喬、禹芷每個月都可以與家屬通一次信。
雖然沒有明說,但禹喬也知道這信件是會經(jīng)人檢查的。
豆蔻已經(jīng)在一旁偷偷啜泣了。
禹喬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肩,將林公公送走。
等林公公走后,禹喬這才開始看這封信的內(nèi)容。
田太后也知道,信件會被第三人看到,沒敢多謝,都是講些尋常話,說她那一切都好,問禹喬吃穿住行如何,問禹喬是否有水土不服的狀況,問禹喬錢財夠不夠。
信中又說她那一切都好,田國公等人也被送來了。他們父女倆還在禹喬的封地里種了點糧食,說是以后會讓信使帶點過來。
禹喬來來回回看了兩遍,豆蔻也伸長著脖子看了兩遍。
“看來夫人和田老爺都生活得蠻好的。”豆蔻道。
禹喬卻不以為然。
如果待遇好,被伺候慣的田太后怎么會下田種菜?
她想了想,估摸著田太后那邊應(yīng)該沒什么錢。
她得想個法子,給田太后搞點錢。
——
荀隱正在處理公務(wù)。
他有眼疾,便讓荀灌替他念著那些內(nèi)容。
荀灌口齒清晰,正念到某地遭受秋旱的公文。
荀隱用手指輕敲了兩下桌子,很快就有了主意,卻先問起了荀灌會如何應(yīng)對。
荀灌倒是習(xí)慣了兄長時不時的考察,沉思片刻后,認(rèn)真應(yīng)答,無非就是減免稅賦、開倉賑濟(jì)等措施。
荀隱就這樣聽著,點頭不語。
荀灌知道,他并不滿意她的回答。
”灌娘,你答得很好。提出的措施都能讓這個地方的百姓成功渡過此次秋旱!避麟[取了一張紙,伸手用筆蘸墨,“但之后呢?當(dāng)?shù)毓賳T是否存在懶政怠政?先前斥資修建的水庫為何沒有發(fā)揮作用?物以稀為貴,當(dāng)?shù)丶Z食價格因旱災(zāi)大幅上漲,該如何協(xié)調(diào)物價,避免溢價……”
荀隱邊說邊提筆書寫。
經(jīng)常處理公務(wù),即便是高度近視,他也能熟練地在紙上寫好字。
且白日光線較好,他瞇著眼,低頭細(xì)看,還是可以辨識出字。
荀灌則在一旁思索。
寫到最后一行,卻聽見書童叩門。
“何事?”荀隱的頭仍沒有抬起,還在繼續(xù)書寫。
“大人,靈王殿下來訪!
荀灌眼睛一亮,正欲開口,卻見兄長放下了筆,將剛剛書寫的紙撕碎,重新取了張干凈的紙。
“請他進(jìn)來!避麟[的聲音不喜不悲。
他重新蘸墨,回想著剛剛書寫內(nèi)容,又寫了一遍。
“灌娘,將公文收好,讓人端些茶水點心來。”荀隱似是隨口一提,“你今日的琴還沒練,先回房練琴!
“是!睂⒆郎瞎氖蘸煤螅鞴啾阃讼码x開。
后又有幾個小廝入內(nèi),端來了茶水和糕點。
茶葉和蔗糖的香氣相融,在亮堂的書房里彌漫。
寫完策略后,荀隱將紙張拉近到眼前,細(xì)細(xì)又查看了一遍。
他似乎在這紙上都嗅到了蔗糖香。
還未查看完,就聽見了佩響聲傳來。
明明人都還沒有進(jìn)來,他卻聽見了那人正在和引路的小廝搭話。
他將紙收好,坐等她來。
忽而覺得別扭,又伸手去拿了一卷書。
剛翻了幾頁,就聽見她加快了步伐,乒乒乓乓地跑來。
“扶風(fēng)君!”她帶著一陣風(fēng)襲來,“許久不見,是否還記得那夜的引路人。俊
有書作遮扇,他翹起了一邊的嘴角:“無事獻(xiàn)殷勤,直接說吧,又想讓我替你做什么事?”
“天!扶風(fēng)君真是聰慧過人、料事如神!庇韱炭戳艘慌缘淖紊蠑[著點心和茶,知道是給她準(zhǔn)備的,先去喝了口茶解渴,又回到了荀隱的桌前,“嘿嘿,就有一件庸俗的小事想請您幫個忙。”
“缺錢了?”
“嘿嘿,差不多,是我母親缺錢了!庇星笥谌,禹喬還殷勤地替他磨墨,“能不能將我每月的一百兩黃金分成兩份,帶一份給我母親?她一大把年紀(jì)了,還要種菜,我都怕她在田地里摔著了!
“倒是有孝心。但一個月五十兩黃金,你夠用?”荀隱放下了書,看著眼前模糊重影的人像。
禹喬:“……不夠!
“那便是了!彼终f,“我是什么大善人嗎?你要錢,我就給你送?”
禹喬停止磨墨,用沾滿墨水的手去拉他的衣角:“可是,我缺錢,只找你了!
荀隱不語,只是被衣袖攏住的指尖微顫著。
“扶風(fēng)君,我們都是外來人,都是不得不留在帝京的人。所以,我們更應(yīng)該團(tuán)結(jié)啊!要是你被周人欺負(fù),我也會替你出頭!
荀隱輕笑:“你覺得誰敢欺負(fù)我?”
禹喬:……好像還真沒有。
這人太記仇了,似乎真沒有人敢欺負(fù)他,只能暗戳戳地搞點離間的小把戲。
“好了,區(qū)區(qū)錢財罷了。我?guī)湍氵@個忙便是了!避麟[最終還是應(yīng)下。
禹喬大喜。
她走之前,還邀請了荀隱也去參加左相生辰禮。
“左相與我向來不對付!避麟[挑眉,“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
“但我發(fā)誓,他這次生辰禮上一定會出亂子!庇韱绦攀牡┑叭ゲ?”
他沒有直接應(yīng)下:“我還有公務(wù)沒有處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