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侍衛(wèi)冷聲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們是新來的,你該不會是暗中監(jiān)視我們吧?”
月鳳歌的嘴角抽了抽,她強(qiáng)忍著翻白眼的想法,沖著兩個侍衛(wèi)道:“其實(shí)我是看你們今天所穿的衣服,辨別出來的!
這兩個侍衛(wèi)穿的衣服太新了,根本就不像是長時間站在這里,經(jīng)受著風(fēng)吹日曬的樣子。
而且剛剛月鳳歌會說他們是新來的,也只是想套一下他們的話,看太師府里到底是不是真的沒有人出去。
現(xiàn)在看來,完全是這兩個侍衛(wèi)在與別的侍衛(wèi)交接時,沒有看到那個人從府里面出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更好辦了。
他們也不會知道,到底是誰走出了太師府去取匕首。
而那個人的死,也只有月鳳歌知道。
如果她能混進(jìn)太師府,她也同樣可以將于太師給忽悠瘸了。
見兩個侍衛(wèi)被自己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月鳳歌見狀,抽出腰間的匕首。
她將匕首在兩個侍衛(wèi)面前晃了晃,立刻嚇得他們臉上露出了警惕的神情。
“你要干什么?”
其中一個侍衛(wèi)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fā)抖。
月鳳歌輕笑道:“大哥別害怕,其實(shí)我就是來送這把匕首的。”
“你看這是于太師讓劉鐵匠親手打造的匕首,據(jù)說這里面可是有劇毒的,見血就封喉。”
月鳳歌特意將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語氣中也帶著森森的詭異。
那兩個侍衛(wèi)被月鳳歌的話,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他們終于相信了月鳳歌的話,這才退到兩邊,讓月鳳歌進(jìn)去。
月鳳歌心里偷笑著,并且還給這兩個侍衛(wèi)起了外號。
一個叫阿呆,另一個叫阿瓜。
合起來便是呆瓜。
月鳳歌走進(jìn)太師府里,便有一個老頭迎面走來。
他看上去五十多歲,臉上的皺紋很多。
他見月鳳歌這么一個陌生的面孔,竟然能夠大步走進(jìn)太師府,立刻朝她走來。
老頭沖著月鳳歌喝道:“站住,你是何人,竟然敢擅闖太師府!”
月鳳歌見狀,立刻沖著老頭躬身道:“大伯你好,在下是來為太師送匕首的!
“大伯?”
管家還是第一次,被人稱為大伯的。
他見月鳳歌長著一張眉清目秀的臉,行為舉止上,又是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
而且她還一副很有禮貌的樣子,心里立刻對她產(chǎn)生了一絲好感。
但是他畢竟是太師府里的管家,昨晚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今天就突然間來了一個翩翩貴公子,他難免會有所懷疑。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給我家太師送匕首?”
管家一臉警惕的問著月鳳歌。
月鳳歌急忙說道:“大伯,其實(shí)是這樣的!
“我是劉鐵匠的表弟,今天來看望劉鐵匠時,就見太師府上有人來取匕首!
“當(dāng)時我把匕首給那個人時,結(jié)果那個人就被一伙人給抓走了。”
“那個人還一再的沖我喊著,一定要將這把匕首交給于太師。”
“當(dāng)時可把我和我表哥給嚇個不輕,等回過神時,那個人早就不知道被那伙人抓去哪里了!
“我一直忘不掉那個人被抓走前,他看向我的眼神!
“所以我便和表哥商量了一下,他腿腳不好,便由我來替他將這把匕首送來了!
管家聽了月鳳歌說了這么一大堆話,終于在最后的時候,聽出了端倪。
他深深地看著月鳳歌好一會,終于說道:“看來你真的是劉鐵匠的表弟,既然如此,你隨我來吧!
管家剛剛聽到月鳳歌說劉鐵匠腿腳不好時,便已經(jīng)聽出,月鳳歌是知道劉鐵匠這個人的。
而劉鐵匠一直都是深居淺出,這一點(diǎn)只有于太師和其他達(dá)官貴人知道。
而他也只給那些達(dá)官貴人打造兵器。
加上他所住的地方又那么的偏遠(yuǎn),臨近海邊。
那里沒有什么人會去,所以平常的普通百姓,根本就不會知道有劉鐵匠這么一個人。
而身為這里的管家,他自然也知道劉鐵匠的腿腳不好。
如果月鳳歌沒有說出劉鐵匠腿腳不好的話,恐怕管家還不會相信她。
月鳳歌跟著管家一起,經(jīng)常了很大的一個院子后,終于來到了后面的一間大廳里。
于太師此時正在怒斥著一伙人,那伙人全都低著頭,不敢出聲。
月鳳歌離很遠(yuǎn),就聽到了于太師的怒斥聲。
“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抓不到,本太師養(yǎng)著你們有何用!”
她也從中聽出了,于太師是因?yàn)樽蛲淼氖拢诤瘸庵哪菐桶敌l(wèi)。
月鳳歌昨晚并沒有跟著大哥一起來找于太師算賬,她也不知道昨晚這里都是怎樣的場景。
只是大哥受了些輕傷,而于太師這邊,怕是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管家?guī)е馒P歌,來到了大廳里。
管家和月鳳歌的出現(xiàn),讓于太師立刻閉上了嘴巴。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用杯蓋輕輕撩了撩里面的茶葉末,這才抿了一口茶。
管家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幾個暗衛(wèi),他囁嚅著要不要講話。
于太師冷著聲道:“什么事,講!”
管家這才對于太師恭敬道:“老爺,這位公子說要給你送匕首來!
于太師聽到管家的話,他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目光便瞥向了站在他身后的月鳳歌。
月鳳歌看到于太師的目光非常的犀利,他年紀(jì)一大把,頭發(fā)全白束在腦后。
可是這些都不能掩蓋,于太師那種不怒自威的威嚴(yán)。
如果換作是普通人,在看到于太師時,一定會嚇得雙腿發(fā)軟。
可是月鳳歌卻是見過世面的人,她可沒有被于太師這犀利的眼神給嚇到。
于太師冷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給本太師送匕首?”
月鳳歌沖著于太師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才將手中的匕首像獻(xiàn)貢一樣,雙手捧向于太師。
“太師大人,在下是劉鐵匠的表弟,今日去看望表哥時,知道有人要去取匕首!
“于是在下便替那人來送匕首了!
月鳳歌說的不卑不亢,她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自己對于太師的懼怕。
這一點(diǎn)倒是讓于太師對月鳳歌有了疑惑。
一個劉鐵匠的表弟,在見到他之后,竟然一點(diǎn)都不懼怕他。
這小子還真是膽子不小。
于太師沖著那幾個暗衛(wèi)使了個眼神,他們立刻恭敬的退了出去。
管家則是站在一旁,并沒有跟著出去。
于太師問月鳳歌:“你說今天有人去劉鐵匠那里取匕首,本太師怎么不知道有此事?”
于太師這是明顯在套月鳳歌的話,月鳳歌又怎么可能會聽不出來。
她站直了身子,對于太師道:“太師大人,您恐怕是貴人多忘事。”
“今天確實(shí)是有個人去了我表哥那里取匕首,只是他還沒有把匕首拿去,就被一伙人給抓走了。”
于太師聽到這里,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但很快他便裝成一副沒事人般,再次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你繼續(xù)說下去。”
于太師沒有表現(xiàn)出他對于月鳳歌的話,產(chǎn)生什么質(zhì)疑。
月鳳歌卻一直記得,她的大哥之前跟她說過,于太師這人疑心很重,一般人的話,他是不會相信的。
月鳳歌道:“我看到那伙人抓走太師府上的人后,便跟我表哥商量,派我來送匕首!
“畢竟我表哥的腿腳不好,而且這兩天他的腿怕是更加的嚴(yán)重了許多!
“我表哥說他的腿,如果再不得到醫(yī)治,恐怕就要面臨截肢的下場!
聽到月鳳歌提起劉鐵匠腿的時候,于太師這才抬眸看了眼月鳳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