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鳳歌沒有再跟夜逸辰繼續(xù)聊下去,她急忙回到了房間里。
此時安瀾正在躺在床上,她見月鳳歌回來了,臉上終于露出了放松的神情。
月鳳歌剛剛在進入房間之前,就看了眼那張圖。
那上面詳細的講解,已經(jīng)深深印在了月鳳歌的腦子里。
她來到安瀾的身前,從銀針袋里,抽出了第六根銀針。
她告訴安瀾:“這一回,恐怕會有點疼,你必須要忍著點才行,否則稍有差池,你的小命就沒了!
安瀾看著月鳳歌說的一臉嚴(yán)肅,她便知道這回行針,恐怕是要扎上她的心臟了。
安瀾一向都很堅強,她可以忍受常人忍受不了的疼痛。
所以她什么都沒有多想,便對月鳳歌點了點頭:“好,你繼續(xù)行針吧!
月鳳歌沒想到安瀾竟然如此配合,她不是一直都仇視自己嗎?
怎么這會她卻像是個安靜的小貓一樣,任由她對她行針?
安瀾見月鳳歌正用一雙疑惑的眼睛看著自己,她笑了笑:“我們之間其實沒什么仇怨,我恨的是你哥攝政王!
“在殺了攝政王之前,我想先好好活下去。”
月鳳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她篤定安瀾這輩子都殺不了她大哥的。
月鳳歌沒有再看安瀾,她開始全神貫注的為她行針了。
這一針直接扎在了安瀾的心口處。
當(dāng)銀針扎下的一瞬間,安瀾的心口便傳來一陣絞痛。
這種絞痛讓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她緊緊咬著牙,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音。
不多時,她的額頭上就已經(jīng)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月鳳歌知道安瀾現(xiàn)在是有多痛苦,但她必須要快速扎下第二針。
因為她看到了,安瀾的心口上,那條黑線已經(jīng)在快速的朝著她的脖子上漫延過來。
月鳳歌急忙抽出第七根銀針,朝著安瀾的心口處,又扎下來一針。
“唔……”安瀾疼得發(fā)出一聲輕哼。
她的身體都開始不自覺的哆嗦起來。
安瀾身體哆嗦的時候,也帶動了那兩根扎在她心口上的銀針。
月鳳歌急忙一把按住了安瀾,不讓她再繼續(xù)哆嗦下去。
她又很快抽出第八根銀針,扎在了安瀾的脖頸處,阻止了那條黑線繼續(xù)向上延伸。
月鳳歌繼續(xù)抽出銀針,剩下來的四根銀針,她全都扎在了安瀾的脖頸上。
銀針扎下去的并不深,每一根都沒有觸碰到大動脈。
月鳳歌輕輕捻動著那幾根銀針,而安瀾也在這個時候,漸漸恢復(fù)了平靜。
她只是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她心臟上的疼痛,也在漸漸的消失。
月鳳歌看到那條黑線正在漸漸的變淺,這說明她所行的針法,已經(jīng)起了作用。
安瀾在這個時候開口道:“你為我行的是什么針法?
為什么一開始的時候不疼,可是最后扎在心口上的時候,卻這么疼?”
月鳳歌輕聲答道:“這是鬼冥十三針。”
安瀾有聽過這個鬼冥十三針,她曾經(jīng)在那個青山幫頭目的口中聽到的。
當(dāng)時青山幫頭目在讓她練習(xí)邪功時,就說過這么一段話。
“這個武功只有鬼冥十三針可以破除,但這個世界上早已經(jīng)失傳了那套針法!
“所以你必須要勤學(xué)苦練這套武功,你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強!
“這樣一來,你才能成為我青山幫的第一女殺手!
“我們要殺了攝政王,就必須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才行!
那個青山幫頭目的話,就像是有魔力般,完全為安瀾洗了腦。
她自從進入到青山幫,就一心想著要殺了攝政王。
她一直都認為,自己這樣做便是為百姓除強扶弱。
一直到青山幫的頭目死了,而安瀾也通過自己的實力,當(dāng)上了青山幫的頭目后,她更是一心想要帶好這個暗殺組織。
本以為自己能殺了攝政王,卻沒想到自己所練的武功,根本連對方的一根汗毛都碰不到。
每次行刺楚晨昀的時候,她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現(xiàn)在她又被邪功反噬,又不得不被自己所仇視之人的妹妹來醫(yī)治。
安瀾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瘋了,才會這么安靜的讓面前的這個小女人來幫助自己,擺脫邪功反噬的痛苦。
在聽到月鳳歌說那是鬼冥十三針時,安瀾便自嘲的笑了一下。
月鳳歌見安瀾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剛剛還一臉痛苦的表情,這時又是自嘲的笑了起來。
她也不想知道安瀾在想什么,她只想盡快為安瀾除掉那個邪功反噬的痛苦。
其實她之所以會幫助安瀾,一是受了二哥夜逸辰話的影響,她也不自覺的認為這個安瀾很可能會是她未來的嫂子。
二是她也想提升一下自己醫(yī)術(shù)方面的實力。
畢竟她也是第一次使用鬼冥十三針,能不能將安瀾體內(nèi)的那條黑線除掉,還需要試試看才行。
但現(xiàn)在看來,這鬼冥十三針還挺有效的。
而月鳳歌也終于又學(xué)到了一個新的針法。
月鳳歌輕輕捻動著手中的銀針,就見安瀾身上的那條黑線,還有她心口處的那些已經(jīng)變黑的神經(jīng)組織,都在慢慢的消失不見。
安瀾也是有所察覺的,她從練了那套邪功之后,便會有胸悶氣短的感覺。
有時候她還會出現(xiàn)劇烈咳嗽,并且還會吐血。
可是現(xiàn)在那種胸悶氣短的感覺正在漸漸消失。
安瀾看向月鳳歌的目光,也從之前的仇視,漸漸變得溫和了許多。
月鳳歌看到安瀾身上的黑線全都消失不見時,她才終于拔下那十三根銀針。
她又執(zhí)起安瀾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診起脈來。
診了一會脈后,她才點頭說道:“你的脈象正在趨于平穩(wěn),我再給你吃些藥,明天你就能完全好了!
“不過你要記住,那套邪功你以后都不能再練了!
“否則你之前所承受的所有痛苦,將加倍的反噬到你的身上!
月鳳歌并沒有嚇唬安瀾,她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消除了安瀾體內(nèi)那些反噬她的負能量。
可是一旦安瀾再練那套邪功,那些負能量將加倍的反噬到她的身上。
到了那時,安瀾恐怕就要離死不遠了。
安瀾知道月鳳歌沒有嚇唬她,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月鳳歌收起了銀針袋,她從萬能醫(yī)藥箱里,拿出了一個瓷瓶。
她將這個瓷瓶遞給了安瀾:“這里是我之前制煉出的藥汁,你喝下去之后會吐出一些黑色物質(zhì)!
“但你不用害怕,那些都是你體內(nèi)的毒素。”
“等你吐干凈了,你就沒什么事了!
月鳳歌說完,便不再理會安瀾,拎著萬能醫(yī)藥箱,走了出去。
安瀾現(xiàn)在感覺身上已經(jīng)輕松了不少,她的肚子也沒有了之前的疼痛。
她坐起身,將衣服全都穿好后,這才擺弄著手中的瓷瓶來。
她打開瓷瓶蓋,聞到了里面散發(fā)出的藥味。
安瀾開始猶豫起來,她要不要喝下這瓶藥汁?
如果剛剛那個小女人說的都是騙她的,這藥汁根本就不是給她治病的藥,而是毒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