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足夠聰明。
如果你今天不拿刀砍我,我還沒想過要取代你的位置。
可是現(xiàn)在我不得不對你下手了!”
小一說話的時候,手中的刀已經(jīng)落在了客棧老板的手臂上。
客棧老板根本沒想到,小一會拿刀還擊他。
他的動作慢了一些,加上他現(xiàn)在又中了毒,更是行動沒有以往的快。
他的手臂就這樣被砍到,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客棧老板也不甘示弱,朝著小一同樣砍了過去。
月鳳歌和莫凌寒站在離兩人相對較遠的地方,他們看著兩人揮刀互砍。
原本月鳳歌還想留著那個叫小一的男人,她想審問他,這家客棧里到底藏著什么貓膩,為什么她所躺的床,竟然是直通到一樓的?
可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完全不想知道這些了,因為早在她殺了那個病態(tài)男人,救出青芷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全都明白了。
這里就是一家黑店,而這個客棧老板,在這家黑店里,養(yǎng)了不止一個殺人狂徒。
這些住在一樓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客人,他們就是客棧老板養(yǎng)在這里的殺人狂徒。
現(xiàn)在就讓他們自相殘殺好了,反正他們都不是什么好人,死一個少一個。
他們這邊的打斗聲,傳到了其他房間里。
可是另外三間屋子里的人,卻并沒有被這里的打斗聲給吸引過來。
他們?nèi)耘f是在干自己的事情,要么繼續(xù)睡覺,要么磨著自己的刀。
他們應(yīng)該還以為是自己的同伙,在跟月鳳歌他們這一行人在打斗,所以都沒有關(guān)注到這邊。
小一畢竟是客棧老板養(yǎng)在這里的殺人狂徒,而客棧老板既然能讓小一聽從他的話,他的武功肯定是在小一之上。
加上小一的后背上,還被刺了一刀,他的胯部也被踢了一腳。
幾個回合下來,小一就覺得有些吃力了。
可是他不能就這樣放松下來,否則他很快就會死在他家老大的手里。
小一再次朝著客棧老板的身上砍去,卻被對方靈活的閃開,并且一腳踢飛了手中的刀。
那把刀眼看著就朝月鳳歌和莫凌寒這邊飛來,莫凌寒急忙抱住月鳳歌,一個旋轉(zhuǎn),兩人便轉(zhuǎn)到了門口處。
那把刀直直的扎在了墻上。
月鳳歌覺得這兩個人實在是是太磨嘰了,打了半天也沒分出個勝負來。
她沖著客棧老板喊道:“別磨嘰了,快點速戰(zhàn)點決!”
客棧老板像是得到了命令般,便朝著小一狠狠的刺去一刀。
小一剛剛被月鳳歌的話分散了注意力,他一不留神便被那把刀捅在了心口上。
小一瞪著一雙腥紅的眼睛,他知道自己這一回是真的在劫難逃了。
他死死的抓著客棧老板的衣袖,最后倒在了地上。
客棧老板仍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像是怕小一不能死透般,又在他的心口上補了幾刀。
他看著小一終于死透了,這才轉(zhuǎn)過身,朝著另一間房間走去。
他來到了病態(tài)男人的房間,在里面走了一圈后,就看到了死在暗室里的病態(tài)男人。
他見對方已經(jīng)死了,嘴里便不斷的嘟囔著:“病人死了,不用再治病了!
客棧老板從屋子里出來后,又朝著第四個房間里走去。
這一回月鳳歌和莫凌寒,并沒有跟著去看。
他們就坐在客棧大堂的座椅上,等著客棧老板殺完人出來。
很快從里面便傳來了一個人的慘叫聲,不大一會,客棧老板便拿著滴血的刀,走了出來。
接下來的兩個房間里,同樣都是慘叫聲不斷。
很快客棧老板將他養(yǎng)在這家客棧里的殺人狂徒,全都殺死后,他才將手中的刀,朝著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由于客棧的大門并沒有關(guān),而客棧老板就死在大堂里。
很快從這邊經(jīng)過的路人,便聞到了血腥味。
那個路人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客棧老板。
原本月鳳歌會以為,這里有人死了,那個看到這一畫面的路人,一定會跑去報官,或是去找鎮(zhèn)長來處理此事。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那個路人竟然一臉淡漠的走開了。
他就像是完全沒看到這里死了人一樣。
只是月鳳歌眼尖的看到,那個路人的眼中,剛剛閃過了一絲的幸災(zāi)樂禍。
月鳳歌和莫凌寒對視了一眼,他們越來越覺得,這座小鎮(zhèn)上的人,都非常的奇怪。
他們沒有再去看客棧老板,直接上了二樓。
畢竟二樓還有別人在,那個月士杰和姜紹,此刻還被喬飛看管著。
剛剛發(fā)生這么多事,喬飛那邊早就有所知曉。
他本來是想出來看看的,但被樓下的莫凌寒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月鳳歌心里惦記著青芷,急忙上了二樓。
她沒有讓莫凌寒去看望青芷,畢竟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實在不宜讓別的男人看到。
莫凌寒也明白月鳳歌的意思,他沒有說什么,便去了另外一間房間里,去找喬飛了。
當月鳳歌推開青芷的房門時,就看到談益正站在床邊,手里拿著一塊濕帕,正給青芷擦著臉上的血。
他的動作很輕柔,好像生怕會碰到青芷的傷口一樣。
青芷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談益,她的眼里全是恐懼。
談益并沒有說話,他雖然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他那輕柔的動作,卻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月鳳歌走進去,談益聽到聲音時,轉(zhuǎn)頭看向月鳳歌。
談益站起身,沖著月鳳歌道了聲:“王妃!”
月鳳歌沖著談益點了點頭:“青芷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她有些發(fā)燒,臉上的傷痕也很觸目驚心,怕是再不盡快治療,這臉就要毀容了!
談益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青芷的臉。
青芷聽到這里,眼淚一下子涌出了眼眶。
她不要毀容,她還沒有嫁人,她不能就這樣毀了容。
月鳳歌走到床邊,拉起青芷的手,對她說道:“青芷,有我在,你不用怕!
青芷“嗯”了一聲,她想說話,可她剛張開嘴,就牽動到臉上的傷。
那種劇痛感襲來,讓青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月鳳歌讓談益先出去,談益本來是不打算走的,可是他也知道,他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反而會耽誤月鳳歌給青芷治病。
想到這里,他只好深深地看了眼青芷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月鳳歌鎖好門后,又回到床邊。
她輕聲對青芷道:“青芷,我現(xiàn)在需要先把你的衣服脫掉,這樣我才能給你上藥。”
青芷最信任她家王妃了,所以月鳳歌說什么,她都不會反對。
她聲音暗啞的道了聲:“好!
月鳳歌輕輕的將青芷的外衣解開,露出了里面觸目驚心的傷口來。
月鳳歌看到這些傷口時,心里更加憎恨起那個病態(tài)男人。
她真后悔,剛剛怎么沒有一刀一刀的割掉病態(tài)男人的肉,好讓他在痛苦中死去。
月鳳歌拿出了萬能醫(yī)藥箱,她在心里默念著讓藥箱變大。
很快醫(yī)藥箱便在青芷的眼前變大,她雖然之前也有見過醫(yī)藥箱變大變小,但她此刻看到了,還是不免有些震驚。
青芷沒有說話,就看到月鳳歌在醫(yī)藥箱里翻找了一下,最后拿出了小藥瓶和棉簽。
月鳳歌將小藥瓶打開,里面裝的是碘伏。
她用棉簽沾了些碘伏,便輕輕的在青芷的臉上涂抹起來。
碘伏對皮膚沒有什么傷害性,所以青芷并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
月鳳歌又拿出了一個瓷瓶,那里面裝著的是她之前制煉好的藥膏,專門用來治療外傷的。
好在月鳳歌之前都想到了這些,所以她不光是制煉了一些毒藥,也制煉了一些治療傷口的藥膏。
這藥膏可是她用上好的藥材制煉而成的,所以藥效也是非常的好。
月鳳歌將藥膏輕輕的涂抹在青芷的臉上,青芷感覺到臉上清涼一片。
聞著藥膏上的清香味,青芷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