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受到前幾天的慣性影響,就算陸早早已經(jīng)回歸,還是沒什么要睡覺的意思,整個人精神抖擻,一點也不困。在陸早早的督促和身體力行的影響下,李簡安認真聽了半節(jié)課,然后又開始不由自主地開小差,神游天外。
偶爾分神去看班級里每個人的后腦勺,圓圓鼓鼓的,平平癟癟的,然后給他們一個個換上自己想象中適配的臉。過了些時間后,視線從最前方開始的人一個個看完之后轉(zhuǎn)到了謝洄年,光從背影來看就能知道這人大概率會擁有一副很英俊的皮囊。
只不過她想象中謝洄年的氣質(zhì)應(yīng)該是明朗的、外放的,帶著很明快矯健的少年氣,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有些壓抑的、病氣的,偶爾會顯現(xiàn)出十分沉郁的那一面。
不過說起謝洄年,李簡安撐著腦袋,看了看正在低頭思考題目,展露半邊側(cè)顏的陸早早,總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謝洄年有時候未免對陸早早太過關(guān)注了,而且她總覺得有時候自己和賀風無意識地提到陸早早這個名字,謝洄年總是會下意識地瞥一眼。
雖然很短暫又很迅速,應(yīng)該沒有被任何人捕捉到,但世事無常,有時候還真湊巧了,有好幾次都被無所事事,東張西望的李簡安看見了,并且很獨斷地進行裁定,這眼神肯定就是專門看某一個人的。1
一個在外人看來可能有些怪誕和荒唐的想法從心底的沸騰池水中不斷往外涌出,化作越來越大的氣泡,晃晃悠悠地飄蕩在李簡安龐大廣袤的想象中,最終消散在空氣里。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李簡安突然發(fā)出十分詭異的兩聲笑,把本來在安心動筆做題的陸早早嚇了一跳,幸好已經(jīng)到了下課時間,不然可能會把周圍的同學全都嚇到。陸早早有些僵硬地把臉面向李簡安,然后抬起手來摸了摸對方的額頭,“安安,你怎么了?”
這也沒發(fā)燒啊,怎么癥狀就跟突然中邪了似的。
“哎呀?jīng)]怎么,我好得很呢!崩詈啺舶殃懺缭绲氖謴淖约侯~頭上扒拉下來,嘴角那絲詭異的笑根本掩蓋不住,一般李簡安看小說或者漫畫的時候磕到某對cp或者某個情節(jié)時候就會露出這種表情,“你安心做你的題目吧,我再發(fā)一會兒呆哈,你別管我了!
陸早早看了會李簡安的臉色,確實是紅潤正常,沒什么事情的樣子,于是點點頭,“那你別再突然發(fā)出這種詭異的笑聲了,還有兩個多星期就期末考了哦。這個雙休日我?guī)湍惆迅骺频闹攸c筆記整理出來,你上點心,記得看。”
“好的好的,我愛你,早早!彼е懺缭绲母觳膊鋪聿淙ィ缓蠛荛_心地親了親她的臉!拔,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賀風在她身后陰陽怪氣地“咦——”了一句,尾音拖得老長。
“呵呵!崩詈啺膊粍勇暽、舉重若輕地笑著說,“你還咦來咦去呢,你這腦子就算現(xiàn)在頭懸梁、錐刺股地挑燈夜讀,等到了期末也必定是全校吊車尾,我看你到時候笑誰去!
“……”鼻孔里哼出兩聲不屑的冷氣,但李簡安說得確實是實話,賀風無法反駁,于是顯得有些無力地說,“你這張嘴能不能別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