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那你呢?你有想好報哪里的學(xué)校嗎?”
陸早早在思考要怎么說,旁邊的謝洄年率先替陸早早做出回答,“我們還在考慮。”
“好吧,不過你們兩個人的分都特別特別高,而且分?jǐn)?shù)還滿接近的,什么學(xué)校都不是問題啦,林昭好像也考得蠻好的,老班在群里面都樂瘋了!
李簡安說著說著想起來問,“你們兩個人要一起去上學(xué)嗎?這樣也好,謝洄年在你旁邊我會放心一些!
陸早早沒有回答,還是謝洄年在旁邊回應(yīng),“目前是這個打算。”
“哦哦,那就好!
李簡安其實也沒有想一直聊這個話題,她只是在回避陸早早自殺的問題,陸早早什么時候才能夠出院,什么時候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才能夠真正好起來,什么時候愿意真正面對這個世界,其實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
她甚至都知道陸早早或許其實沒有關(guān)于下一步的打算,沒有期待太陽升起月亮出現(xiàn)的遠(yuǎn)景,能夠毫不遲疑選擇自殺離開這個世界的人會再清醒之后就再次愛上這個世界嘛,不可能的,或許會在某一個平平無奇的日子里面再度選擇自毀。
這些李簡安都知道。
陸早早是個什么樣性格的人她也知道。
她談?wù)撨@些話題都不過是在逃避,逃避一些她害怕的、不想面對的事實,像是說了以后,以后就一定會到來,這些事情在未來就一定會如期而至一樣。
一整個下午李簡安都在跟陸早早說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情,講些爛俗的笑話,大部分時間幾乎全部都是李簡安一個人在說,陸早早偶爾被逗笑,間或回答幾句,不過話不算很多。
謝洄年在旁邊給她們兩個人削水果吃,把不同的水果切得齊齊整整得放在果盤里面,上面擺好叉子,他很樂意給陸早早做這種無聊的小事,這樣的時刻令謝洄年感到睽違的安心。
天色漸晚,李簡安起身離開,臨走之前她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詢問陸早早,“賀風(fēng)想問你身體好一些了沒有,好點(diǎn)的話他能不能從美國飛回來看看你,他怕貿(mào)然回來有點(diǎn)打擾你了!
“你告訴他我好多了,不過沒必要特意從國外跑回國內(nèi)只為了來醫(yī)院看我一趟,太麻煩了,等再過一段時間我盡量給他回一個視頻電話!
“知道了,我會告訴這小子不要打擾你的!崩詈啺财鹕恚懺缭绾椭x洄年兩個人說再見,“早早,我過一段時間再來看你,到時候可能又新學(xué)會了一樣?xùn)|西送給你!
“好!
李簡安走之后沒有過多久,護(hù)工阿姨就端著陸早早的晚餐進(jìn)來了,陸早早吃飯仍舊吃得很慢,飯也沒吃下多少,只喝了半碗比較清淡鮮嫩的肉片青菜湯。
除開李阿姨做的之外,送過來的飯菜應(yīng)該都是一個人做的,陸早早已經(jīng)知道是誰,也不想要猜測太多了。
六月的梅雨天氣總是斷斷續(xù)續(xù)地持續(xù)著,一整天都是陽光明媚的日子變得寥寥無幾,空氣當(dāng)中總是有一股潮濕的水汽,早晚的時候開著空調(diào)竟然還會有些涼意。
謝洄年感覺已經(jīng)很多天沒怎么睡好,雖然夜晚也有阿姨看護(hù),但是謝洄年始終坐在陸早早床邊,實在堅持不住了就爬在陸早早床邊淺淺睡一覺,今天晚上在陸早早的勒令下去里間另一個床上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