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夏白薇只能拿出殺手锏了!
她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揚起來道:“任何人都不許動本宮!”
看到上面“如朕親臨”四個字,養(yǎng)心殿的許多人都跪下了,“參見陛下!”
太上皇痛心疾首,“他居然將這個東西都給你了!”
這塊令牌代表著大夏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有它在手,就連太上皇都動不了夏白薇。
簫塵這樣掏心掏肺地對她,她卻狼心狗肺,越發(fā)讓太上皇氣急。
誰知道這時,夏白薇忽然跪在了太上皇面前,“父皇,兒臣遭身邊的人陷害,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兒臣實在放心不下皇上,只求你給兒臣五天的時間。若這五天還救不醒他,兒臣任你處置!”
反正簫塵撐不過五天了,他死了,她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
“好!朕就給你五天時間,倒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招!”丟下這番話,太上皇拂袖而去。
他帶走了夏招娣,順便將自己身邊的孫公公留在了養(yǎng)心殿。美其名曰是伺候簫塵,其實是監(jiān)視夏白薇。
貴太妃離開時,眼底閃過了一絲得意的色彩。
別說是五天了,哪怕再給他們五十天的時間都不可能。
這一次,簫塵必死無疑!
再也沒有人能阻攔她的太后夢!
吳舒任的臉色沉了下來,“先是陛下病倒,再是對皇后發(fā)難,這絕對是一場陰謀!幕后主使者會是誰,目的又是什么?”
孫公公在殿外候著,簫云意小聲猜測,“會不會是……太上皇?畢竟當(dāng)太上皇,哪有自己當(dāng)皇帝爽!
“不可能!”阿瑤板著一張小臉,“皇爺爺不會是這樣的人!
夏白薇也否定了這個猜測,“你們難道忘了,當(dāng)初簫墨染剛推翻無道的前朝,就再三懇求太上皇登基,但都被他拒絕了。太上皇如果想當(dāng)皇帝,不用等到現(xiàn)在再大費周章。而且我相信,他不會傷害簫墨染!
“那會是誰?”簫云意坐在地上,苦悶地問道:“陛下出事,還有誰是既得利益者?”
殿內(nèi)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本宮!毕陌邹钡馈
誠如他們剛才說的,簫塵駕崩,太子登基,她就是太后。阿瑤尚且年幼,對她這個母后又十分孝順,夏白薇想把持朝政是輕而易舉的事。
若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她都要懷疑這件事是自己做的了,不奇怪太上皇剛才那么憤怒。
然而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夏白薇沒有這樣的野心,更不會付諸行動。
“夏招娣被太上皇帶走,所有線索都斷了,現(xiàn)在要怎么辦?”吳舒任沉聲問道。
“先不管這些了,我們的時間不多,找出簫墨染昏迷的原因才是最要緊的!”丟下這句話,夏白薇又一頭扎進(jìn)了浩瀚的書海。
可是一連過去的三天,依然沒有任何線索。
看著簫塵日漸消瘦下去的身體,夏白薇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
如果不是每天灌靈泉下去,只怕他的情況會更糟糕。即便如此,也只剩下兩天時間了,他們要怎么辦。
“師兄,你想到辦法了嗎?”夏白薇哭著問道。
簫塵危在旦夕,她才明白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感情有多深。
剜心之痛,不過如此!
看到夏白薇悲傷的模樣,楊杰森心都碎了,卻也只能輕輕搖頭。
就在他們?nèi)f念俱灰的時候,清姑姑忽然從外面走進(jìn)來,請示道:“娘娘,丞相的小女兒陳美芝遞了牌子進(jìn)宮,說她或許有辦法治療皇上的病!
“陳訓(xùn)然的小女兒?”夏白薇的美眸里閃過了一絲疑惑,“她精通醫(yī)術(shù)?”
太醫(yī)院的所有人加上她,對簫塵的病都沒有任何辦法,難道陳美芝可以?
清姑姑道:“娘娘,對陳小姐,奴婢有所耳聞!
“哦?說來聽聽!
“這位陳小姐為人孤僻,性格古怪。她雖然不懂醫(yī)術(shù),但早年拜了一位苗疆師父,精通巫蠱之術(shù)!鼻骞霉玫。
夏白薇翻了個白眼,“現(xiàn)在是要治病,不是要跳大神!
楊杰森若有所思地問道:“薇兒,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陛下不是生病和中毒,而是被人下蠱了?”
夏白薇神色一凝。
他們之前一直在往那兩個方向調(diào)查,卻沒有任何收獲,難道真的搞錯了?
簫塵等不下去了,現(xiàn)在也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夏白薇揮手道:“請陳美芝進(jìn)宮!
“是!”
不多時,陳美芝就到了。做為丞相府的小姐,她出門居然一個婢女都沒帶,看到夏白薇也只是福了福身子,“見過皇后娘娘!”
夏白薇懶得計較她的失禮,“陳小姐,你說你有辦法治療陛下,此事當(dāng)真?”
陳美芝面無表情地說道:“能不能治,還要等看過陛下才知道!
夏白薇示意她跟著進(jìn)內(nèi)殿。
陳美芝查看了一下簫塵的情況,抬頭道:“娘娘,請屏退左右!
“你們都下去吧!毕陌邹睋]了揮手。
待到房間只剩下她們,陳美芝才說道:“陛下是被人下蠱了。這種蠱名叫‘噬心’,中蠱之人剛開始會高燒,癥狀像染了風(fēng)寒一樣。漸漸地,情況會越來越嚴(yán)重,陷入昏迷中,后背還會長出紅色斑點。如果半個月不解蠱,就會因為身體衰敗一命嗚呼!
陳美芝并沒有為簫塵脫衣檢查過,卻能將情況說得如此準(zhǔn)確,夏白薇心中信了八分。
但她對于巫蠱之術(shù)一竅不通,這個陳美芝又說不出的古怪,夏白薇不得不謹(jǐn)慎,“本宮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
陳美芝依然面無表情,“信不信是娘娘的事。如果再不解蠱,陛下?lián)尾贿^兩天。”
夏白薇詫異,沒想到陳美芝連這都知道,“這噬心蠱,你能解嗎?”
“能解。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她居然連“臣女”都不稱,委實無禮。
夏白薇沒心情計較,“為陛下解蠱,你還敢講條件?”
陳美芝道:“噬心蠱非同小可,要解除它,我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要一點報酬,貌似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