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塵一臉無辜地望著她,“爺像是這種人嗎?”
這個男人剛才還像從煉獄里走出來的修羅一樣,現(xiàn)在竟然在她面前裝起無辜了。夏白薇掩飾住唇角的笑意,輕哼道:“像!怎么不像了!
“你個小沒良心的!”簫塵險些氣得背過去。
夏白薇卻得寸進尺,“清河郡主可是個大美人,連我一個女人見到了都動心。她對你癡心一片,你當真這么不解風情?”
簫塵瞥了她一眼,“爺若是解風情,還用等到今天嗎?爺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欠了你什么,偏偏這輩子就栽在你手上了!”
夏白薇眼中帶著絲絲甜蜜,“送上門的美人,有幾個男人舍得拒絕。簫墨染,你當真不會后悔?我可不想以后有一天,你想起自己錯過了美人,來怨懟本姑娘!
“你這丫頭,越發(fā)放肆了是吧?”簫塵的臉色一沉,在她的癢癢肉上狠狠撓了幾下。
夏白薇最怕癢,哪里經得起他這樣對待,“別!我錯了……簫墨染,我真的錯了……”
“哼!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亂說話!”
聽到屋子里傳來的笑鬧聲,芳蘭頓時松了一口氣。
這兩天縣主雖然一直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但她心里清楚,縣主其實很喜歡將軍。如果將軍真的移情別戀了,說不定她會傷心一輩子。
兩人和好如初,真是一件好事。
她就知道,將軍和縣主情深似海,豈是勞什子清河郡主能橫插一腳的!
這時,吳舒任奉命提了一個大籠子過來,上面用紅綢蓋著,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主子,東西帶過來了!”
夏白薇瞬間和簫塵分開,整理好自己的儀容。
他寵溺地笑了笑,這才說道:“進來!”
夏白薇的目光落在籠子上,不由得好奇,“這是什么東西?”
簫塵道:“爺之前不是說了,等回了蕓萊城,要給你一個驚喜。這便是了。”
夏白薇躍躍欲試地將紅綢掀開,發(fā)現(xiàn)里面關著一只極大的鷹隼。毛光水亮,精神奕奕,眼神極為銳利,“這是……”
簫塵摸了摸她的腦袋,道:“這是爺命人訓練好的海東青。它的飛行速度極快,從這里到夏家村,一個來回只需要一天的時間。以后你想和家里通信,會方便得多!
夏白薇最在意的便是親人,得到這個禮物果然很開心。她抬頭望著簫塵,含笑道:“簫墨染,謝謝你!”
禮物不在于珍貴,而在于用心。簫塵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真的對她用心了!
簫塵全然不顧吳舒任還在,望著夏白薇問道:“現(xiàn)在不生為夫的氣了?”
夏白薇的小臉頓時染了一層薄紅,“哼!那能怪本姑娘嗎?誰讓你不先把話說清楚的!這次看在海東青的份上,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放眼整個蕓萊城,恐怕也只有夏白薇敢這樣跟簫塵說話。
吳舒任早就見慣了他們的相處模式,已經從一開始的震驚,轉變?yōu)楝F(xiàn)在的習以為常了。
“將它帶下去養(yǎng)著!焙崏m吩咐完吳舒任,又對芳蘭說道:“讓人把這些菜撤下去,換成薇兒愛吃的!”
“是!”
一番折騰,夏白薇總算吃上了熱乎的飯菜。
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樣子,簫塵薄責道:“薇兒,以后不管怎樣,都不能餓著自己!
夏白薇瞪了他一眼,又開始碎碎念,“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因為你,我至于被氣得連飯都吃不下嗎?虧你這個沒良心的,還覺得本姑娘不在乎你……”
簫塵瞬間繳械投降,“是!是!是!娘子教訓得是!只要你開心,想怎么懲罰為夫都可以!
“這還差不多,本姑娘就暫時放過你!”沒想到這個男人的求生欲還挺強。隨即,她像想起了什么,交待道:“以后不許那個女人碰你!若是我再看到她挽著你的手臂,本姑娘就剁了你的手!”
簫塵理虧,只能乖乖認慫,“薇兒,清河碰過的衣衫,爺轉眼就讓人丟了。”
夏白薇輕哼道:“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清河郡主若是看本姑娘不順眼,橫豎都能挑出毛病來,去太子那里告狀。簫墨染,我們沒必要這樣!
“好!笔玛P夏白薇的人身安全,他不得不小心。但經過今天的事,簫塵明白了,沒什么比夏白薇生活得舒心更重要。她跟自己在一起,不是為了受委屈的。
只要有他在一天,就會護著她一天!
兩人蜜里調油地說了大半天的話,簫塵像往常一樣歇在了她房里。
“郡主,奴婢問過將軍府的下人了,他從回來進了樂安縣主的院子,就沒出來過。而且他們都說,樂安縣主在將軍府,一直和將軍同吃同住。兩人還沒成親呢,她就勾著將軍不放,真是個下賤胚子!”婉兒唾罵道。
清河郡主的臉上看不出情緒,淡淡地說道:“薇姐姐來自鄉(xiāng)下,規(guī)矩、禮儀差了一些,也在所難免!
婉兒扁扁嘴,“郡主,你也太好脾氣了。你可是金枝玉葉,怎么能任由一個村姑騎在頭上作威作福!依奴婢看啊,那個賤人給你提鞋都不配!”
清河郡主將手中的梳子放在梳妝臺上,“不管薇姐姐是什么出身,將軍看重她,便是她的體面。婉兒,你在外面代表了本郡主的臉面,切記不可跟薇姐姐產生沖突,讓將軍生氣。知道嗎?”
婉兒福了福身子,“郡主,奴婢心里有數(shù),也就在你面前說說這些心里話而已。一個鄉(xiāng)下的村姑,瞎貓碰上死耗子治好了瘟疫,撈了個樂安縣主的封號,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殊不知在真正的貴人眼中,她始終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清河縣主垂下眼眸,道:“不管怎么說,她服侍將軍有功。既然將軍喜歡她,只要她安分守己,本郡主以后還不至于連一個村姑都容不下!
“那是!蓖駜盒ξ卣f道:“誰讓我們郡主是一等一的心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