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薇:“……”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把耍流氓,說得這么清新脫俗。
簫塵笑道:“薇兒要是再不請爺進去,被人看到,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夏白薇嗔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就可勁欺負我吧!”
簫塵身手矯健,撐著窗戶跳進了房里,將夏白薇攬進懷中,“薇兒可是爺?shù)男念^肉,爺怎么舍得?”
夏白薇輕哼了一聲,“你難道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到處都在傳,我如果不把你抓緊,說不定你什么時候就被人勾走了。還有不少水靈的小姑娘說,哪怕能留在你身邊做個侍婢,他們都覺得自己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看著這丫頭氣鼓鼓的樣子,簫塵的一顆心都化了。他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輕笑,抱著夏白薇問道:“醋了?”
夏白薇的臉微微一紅,將簫塵推開,“誰吃醋了?你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好不好!”
“好,好,好。我家薇兒最大方,當(dāng)然不會吃醋!焙崏m輕聲哄著她,“不管別人怎么看,爺心里都只有你一個人。薇兒,爺對你的心思,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夏白薇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
簫塵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自己順勢躺了上去,“好了,這里是你的地盤,我哪敢惹你生氣?萬一讓岳母大人知道,不愿意將你嫁給我了怎么辦?薇兒,在路上舟車勞頓了這么久,好好休息一下吧!
夏白薇的唇角噙著一抹甜蜜的笑意,輕輕“嗯”了一聲,窩在簫塵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他在夏白薇的額頭落下一吻,道:“沒想到才過去了短短一年多,夏家村的變化竟然這么大。”
還記得他第一次過來這里的時候,夏家村不過是一個貧瘠的村落。而現(xiàn)在,幾乎家家戶戶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許多,再也沒有人為了一日三餐發(fā)愁了。
夏白薇點點頭,“是啊。村里村外都鋪了路,大家進出更方便了。而且很多適齡的孩子,都有了上學(xué)的機會。知識才能改變命運,他們只要用功讀書,便可以不重復(fù)祖輩的命運。就算考取不了功名的,能在書本里明白做人的道理也好!
簫塵在她的小臉蛋上輕輕捏了一下,“這都是你的功勞。薇兒,你就是夏家村的福星。”
夏家村的村民,家家戶戶的主要進項,都是來自夏白薇家的茶莊和魚丸作坊。她開出的工錢和福利極為豐厚,何嘗不是抱了幫襯大家的心思。而且不止于表面,甚至連夏家村的下一代都考慮好了。
這丫頭看似嘴上不饒人,實則心地極為善良。而且她做這些事的時候,李氏和二房不僅不覺得吃虧,還大力支持。他們兩家人,是真正的積善之家。
簫塵了解靖王的性子,如果他明白夏白薇是一個怎樣的人,一定會喜歡這丫頭的。
夏白薇打了個哈欠,抱著簫塵的腰際,道:“你這個男人,嘴巴一直像抹了蜜一樣,就可勁哄著我吧。本姑娘困了,不跟你貧了……”
簫塵低頭看去,這丫頭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有他在身邊的時候,她總是睡得如此安穩(wěn)。
他輕輕吻了一下夏白薇的唇角,也闔上了雙眼。
翌日一早。
夏白薇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空了。
她房間的門被人敲響,李氏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薇丫頭,起來吃早飯了。墨染都起床了,你還在睡懶覺。這丫頭。”
夏白薇起身拉開門,撇嘴道:“娘,你看簫墨染哪里都好,看我卻哪兒都覺得不順眼。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
夏白冬在旁邊笑嘻嘻地說道:“姐姐,我聽村里人說過一句話,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人小鬼大!”李氏嗔了他一眼。
夏白薇洗漱完出去,簫塵站在人群中,她一眼就能看到。想到昨天晚上,這個男人悄悄摸到自己房里,現(xiàn)在卻裝作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夏白薇的臉不禁一紅。
“農(nóng)家沒有什么好東西,請各位將士不要嫌棄!崩钍隙酥约抑蟮暮砂,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將士們連忙說道:“哪里!哪里!夫人太客氣了!”
這可是將軍未來的丈母娘親自煮的東西,他們受寵若驚都來不及,怎么可能嫌棄。
夏白冬吃了一口,眼睛驟然一亮,“娘,我怎么感覺姐姐回來以后,食物都變得美味了不少?”
不止是夏白薇,李氏也是這樣覺得的。
將士們嘗了荷包蛋,頓時狼吞虎咽得恨不得連碗都吞下去,“夫人,您的廚藝太好了!這荷包蛋真香!”
就連簫塵,都整整吃了兩大碗。
夏白薇在旁邊看著這一幕,不禁失笑。
昨天晚飯過后,她進廚房幫著李氏洗碗的時候,悄悄放了不少靈泉在水缸。今天煮出來的吃食,當(dāng)然美味了。
夏白薇家里坐不下這么多人,大家都待在院子里。冬天冷,吃過早餐,將士們道謝過后,就準(zhǔn)備回茶莊了。
離開前,吳舒任拱手行了一禮,客氣地說道:“夫人,我們都是些粗人,而且人太多,您每天張羅三餐都要費很多時間。中飯我們就不過來打攪了,茶莊有廚房,兄弟們自給自足就行。”
“是啊,夫人,您不用這么客氣!”天天讓將軍未來的丈母娘,樂安縣主的親娘給他們做飯,將士們也吃得受寵若驚。
李氏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這怎么可以。你們遠來是客,我當(dāng)然得盡到地主之誼。薇丫頭在蕓萊城,還多虧了你們照顧。”
“哪里,哪里!”吳舒任拱手道:“兄弟們生病、受傷的時候,都是縣主在照顧大家!
“娘,隨他們?nèi)グ。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這么客氣。”夏白薇不以為然地揮了揮手。
她都這樣說了,李氏當(dāng)然只能妥協(xié)。
很快,浩浩蕩蕩的院子便空了下來。
夏白薇和家人在堂屋里烤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好奇地問道:“娘,這些日子,爺爺奶奶他們有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