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墨染,看你還是這么不要臉,我就放心了。”夏白薇笑道。
若是別人敢這樣跟他說話,早就被拖出去亂棍打死了。偏偏簫塵不僅不生氣,反而還沒臉沒皮地賴著她,“當(dāng)初爺就是靠著不要臉的功夫,才追到了薇兒,F(xiàn)在還沒有把薇兒娶回家,當(dāng)然不能松懈!
“你這嘴巴,是抹了蜜嗎?”夏白薇嗔笑了一聲。
世人皆知靖王世子高不可攀,尋常人在他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誰能想到,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簫塵將下巴擱在夏白薇的肩膀上,輕輕吻了吻她的耳垂,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薇兒,想不想我,嗯?”
夏白薇的心驟然一動,卻依然嘴硬,“不想!我在夏家村每天好吃好喝,日子過得那么瀟灑,想你干什么?”
“你個小沒良心的!可知道爺每天想你想得都快發(fā)瘋了?”簫塵在她的腰間捏了一下,讓她轉(zhuǎn)過身面對著自己,低頭吻上了那張朝思暮想的紅唇。
“唔……”夏白薇要說的所有話,都被他吞進(jìn)了腹中。
一個綿長的吻結(jié)束,夏白薇似嗔非嗔,在簫塵的胸前狠狠錘了幾下,“你這個男人,總是沒個正形!”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還要什么正形?”簫塵將夏白薇打橫抱起,走到椅子上坐下,讓她窩在自己懷里,“難道你要爺用對將士的那一套對你?”
想起在路上簫云意跟她說的那些事,還有這家伙治軍的手段有多嚴(yán)厲,夏白薇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算了吧!
許久沒見,兩人在一起說了很多話,好像怎么親熱都不夠。
激動的心情稍微平復(fù)了一些,夏白薇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抬頭望著簫塵,將在街上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你知不知道我白天救的那個人是誰?”
她倒不是指望對方能有所回報,而是好奇誰家的小廝,竟然如此囂張,看來背景不小。
簫塵握著她柔若無骨的手指,放在掌心把玩,“已經(jīng)讓人去調(diào)查了!
轉(zhuǎn)念一想,夏白薇也明白了。這件事不算小,簫云意怎么可能瞞著他。
夏白薇抱著簫塵的脖子,溫聲道:“這希望這樣的時光,能過得慢一點啊……”
這丫頭,口口聲聲說著不想他,表現(xiàn)出來的卻都是對他的依戀。
兩人不是第一天在一起了,簫塵明白她傲嬌的性格。
晚上,蕓萊城的氣溫又下降了一些。他將夏白薇抱在懷里,溫聲問道:“薇兒,冷不冷?”
夏白薇搖了搖頭,“雖然有點涼意,但我穿得多,不礙事。對了,我還沒有寫信回去報平安呢。簫墨染,你等會找個人幫我把信送去夏家村吧!”
說完這話,她就從簫塵腿上跳了下來。
“好!彼此难凵窭餄M是寵溺。
監(jiān)軍府。
李碧耀從軍營回來后,聽小廝說完今天在街上發(fā)生的事,十分擔(dān)心,緊張地問道:“少爺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
他就這一個寶貝兒子,萬一出了什么事,讓李家斷了香火,他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去見列祖列宗?
小廝一臉恭敬地說道:“回大人,少爺回來后,我們請大夫過來看過,他說少爺沒有大礙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歇下。”
李碧耀這才松了一口氣,“今天在街上給少爺治病的那位神醫(yī)是誰?”
小廝搖了搖頭,“奴才不知。只知道那是一位長得很漂亮的姑娘,約莫十四、五歲。她坐的馬車,四周還有將士護(hù)送!
將士護(hù)送?難不成是哪個將軍的家屬?
李碧耀道:“她對少爺有大恩,我們必須報答。去,派人調(diào)查一下那位姑娘的身份,等少爺?shù)牟∏楹棉D(zhuǎn)一些,老夫再帶他登門拜謝!
“是!”小廝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李碧耀這樣吩咐,還有一個原因。兒子這病是娘胎里帶來的,十幾年來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就連宮中的太醫(yī)都束手無策。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治療他的人,李碧耀不惜任何代價都要把人找到!
這時,突然有屬下進(jìn)來匯報,“大人,世子爺派人大老遠(yuǎn)接了一個女子進(jìn)府里,好像就是王爺十分不待見的那個鄉(xiāng)下丫頭!
李碧耀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顧不上現(xiàn)在是晚上,披著披風(fēng)朝外面走去,“世子爺明知道王爺不待見那個女人,還把人帶到身邊,簡直是豈有此理!不行,王爺既然派老夫過來提點世子爺,老夫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妖女迷惑。準(zhǔn)備好馬車,老夫要親自去將軍府一趟!
“屬下遵命!”
“將軍,李大人來了!”簫塵正在看著夏白薇寫家書,外面突然傳來了簫云意的聲音。
他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眼底閃過了幾分不悅。
這個老匹夫來到蕓萊城后,一直對他諸多鉗制,今天這么晚跑過來,不用想都知道是為什么。
要不是看他曾經(jīng)對靖王有過救命之恩,深受靖王的器重,以簫塵的性格,豈會容他放肆?
“是誰?”夏白薇還從來沒有在簫塵臉上,見過這樣隱忍的神色。
“沒事。”簫塵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溫聲道:“你慢慢寫,爺出去看看。”
“屬下見過世子!”李碧耀客氣地拱手行禮。
簫塵壓下眉宇間不悅的神色,“李監(jiān)軍這么晚過來,有何貴干?”
“世子何必明知故問?”李碧耀沉聲道:“自古以來,美人皮相,都是紅粉骷髏。你何必明知道王爺不待見那個鄉(xiāng)下丫頭,還大老遠(yuǎn)把人接過來?若是讓王爺知道這件事,免不了又是一番訓(xùn)斥。”
簫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只要李監(jiān)軍不多言,父王又豈會知道?”
李碧耀道:“王爺派屬下過來,就是為了引導(dǎo)世子的行為。如此重大的事,屬下如果替世子隱瞞,豈不是愧對王爺?shù)男湃??br>簫塵的眼中有涼意一閃而逝,“李監(jiān)軍是執(zhí)意要針對本將軍的女人?”
“一個鄉(xiāng)下農(nóng)女,談何針對?”李碧耀譏誚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