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余成的辦公室離開,江玉餌的心情頗為復(fù)雜,看見趙婷和吳巖那副殘樣,她并沒有多高興。
“峰哥怎么這么厲害?”江玉餌喃喃自語了一聲。
在她的印象中,張峰屬于那種很好說話的人,但轉(zhuǎn)而一想,好說話好脾氣不代表軟弱任人欺負(fù),趙婷做的事太過分了,所以張峰才展開報復(fù)。
只不過,這報復(fù)來的太過猛烈,白家服軟低頭,吳趙兩家連服軟低頭的機(jī)會都沒有,直接破產(chǎn)。
江玉餌一路上思緒紛飛,迷迷糊糊來到宿舍樓下,剛巧碰見潘寧和張曉雅。
“小魚兒!”潘寧叫了一聲。
江玉餌回過神來,抬頭看去,見是潘寧和張曉雅兩人,點(diǎn)頭打了聲招呼。
她和趙婷的關(guān)系鬧僵了,但和潘寧和張曉雅并沒有。
“小魚兒,你聽說了嗎?婷婷家里出事了!迸藢幷f道。
張曉雅在旁點(diǎn)頭附和:“嗯嗯,聽說得罪了某個大人物,破產(chǎn)了不說,還倒欠了銀行上千萬!
江玉餌定定看著這兩人,見她們神色無異,并不知道內(nèi)情,于是什么都沒說。
“小魚兒,你怎么了?”潘寧問道。
聽到這個勁爆消息,江玉餌竟然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不正常!
正常人,不應(yīng)該問一句發(fā)生了甚么事嗎?或者表現(xiàn)出一絲情緒。
但江玉餌表情古井無波,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
“沒事!
江玉餌回了一句,轉(zhuǎn)身走進(jìn)宿舍樓。
潘寧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張曉雅,道:“她怎么了?難道家里也破產(chǎn)了?”
“小魚兒家里生意是茶園,每年穩(wěn)定收益,只要不亂投資,一輩子也破不了產(chǎn)!睆垥匝耪f道!捌婀!總感覺小魚兒情緒有點(diǎn)不對勁。”潘寧嘀咕道。
“哎~”張曉雅嘆了口氣,“婷婷那件事做的太過分了,要是我,我也過不去,小魚兒可能因為這件事心里郁悶吧!”
“你這解釋也太牽強(qiáng)了,小魚兒要是這么記恨此事,那聽見婷婷家破產(chǎn),為什么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高興?”潘寧反問道。
張曉雅翻了個白眼,“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小魚兒肚子里的蛔蟲。”
……
……
江城大學(xué)運(yùn)動場看臺。
趙婷和吳巖兩人,滿臉愁苦郁悶的坐在看臺上,望著下面偌大的運(yùn)動場,心情低落到了極點(diǎn)。
“小魚兒不想幫忙,接下來怎么辦?”吳巖兩眼無神地問道。
他近乎絕望了!
因為之前為了巴結(jié)白少,瘋狂踩張峰,設(shè)身處地想一想,他要是張峰,也不會放過自己。
而白少更加可惡,為了討好張峰,竟然把他們賣了不說,還狠狠踩上一腳,打壓他們家里的生意。
“再去求小魚兒!壁w婷沉默良久,眼中閃過一抹決絕,起身說道。
她暗暗下了決心,要用盡一切辦法爭得小魚兒的幫忙,不然家里破產(chǎn),她就會淪為普通人……一想到這,她心里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雖說她家庭不是頂級權(quán)貴,但好歹也算是一個小富二代,吃穿不愁,淪為普通家庭后,想買個包包都買不起,那種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其實,吳巖又何嘗不害怕失去?
仗著家里有兩個錢,他過的不要太舒服,限量版籃球鞋隨便買,車子也是百萬以上的豪車,突然間什么都沒有,換誰誰都接受不了。
“好!”吳巖點(diǎn)頭,眼中也燃起一抹不成功便成仁的決絕。
跟隨趙婷一起,來到了女生宿舍樓。
趙婷和江玉餌以前同住一個宿舍,所以她了解江玉餌的習(xí)慣,這個時間段八成是在宿舍。
只是女生宿舍樓,吳巖進(jìn)不去,只能在樓下等著。
“婷婷,一切都交給你了!眳菐r給了趙婷一個鼓勵的眼神。
而趙婷根本懶得回應(yīng)。
大難臨頭各自飛,說的不僅是夫妻,朋友更是如此。
“那不是婷婷嗎?”
“她家里不是出事了嗎?怎么來學(xué)校了?”
趙婷走進(jìn)宿舍樓的身影,剛巧被潘寧和張曉雅看見,潘寧將要張嘴喊趙婷,卻被張曉雅攔了下來。
“攔我干什么?”潘寧不解地看向張曉雅。
“婷婷現(xiàn)在情緒低落,正難過呢!你喊人家干什么?讓她靜靜,一會見面,也別問她家里的事!睆垥匝耪f道。
潘寧嗯了一聲,兩人跟在趙婷身后,一起朝宿舍走去。
但走著走著,她們發(fā)現(xiàn)趙婷貌似不是要回宿舍。
“婷婷干什么去?”
“不會是要找小魚兒吧!”
兩人面面相覷,江玉餌剛調(diào)了宿舍,目前不和她們住在一起,但兩間宿舍離的不遠(yuǎn),一間在四樓西邊,一間在四樓東邊。
而趙婷明顯拐錯了方向,走向東邊,也就是小魚兒的宿舍所在。
最終,果然如他們所料,趙婷敲響了小魚兒的宿舍。
“你來做什么?”
此時,宿舍里就江玉餌一個人在,聽見敲門聲,她前去開門,看見趙婷后,臉色瞬時冷了下來,冷冷問道。
“小魚兒,我求你了,幫幫我家一次吧!不然,我家真的就死定了!”趙婷哭著說道。
“我說了,這件事和我說不上,請你以后別來打擾我,謝謝。”江玉餌說著,便想把門關(guān)上。
但趙婷死死抵著門,不讓她關(guān)。
江玉餌眉頭皺了皺,以她的身手,幾個趙婷也打不過她。
趙婷這般死纏爛打,讓她頗為心煩,很想動手推開趙婷,可一想到趙婷現(xiàn)在情緒激動,她一旦動了手,事情不知道會朝什么方向發(fā)展。
所以她很謹(jǐn)慎!
沒有給趙婷絲毫機(jī)會,畢竟趙婷有先例在前,什么齷齪事都干的出,要是順勢碰瓷怎么辦?
“婷婷!”
“小魚兒!”
潘寧和張曉雅看見這一幕,及時走了過來。
“婷婷,你哭什么?小魚兒又沒怎么你,那件事過都過了,你纏著小魚兒什么意思?”潘寧面色不悅地說道。
她是站在小魚兒那邊的。
“好了,別哭了,婷婷!睆垥匝旁谂詣竦。
雖然不清楚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不論什么事,都得先冷靜下來,哭哭啼啼解決不了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