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余成剛好要回辦公室,從旁邊經(jīng)過,一眼就認(rèn)出了人群中央的江玉餌。
他微微遲疑了一下,看在兩百萬的份上,最終還是走上前去。
“江玉餌同學(xué),你們有什么矛盾嗎?”李余成看了眼在地上大哭的趙婷,又看了眼吳巖,最后才把目光轉(zhuǎn)向江玉餌,開口問道。
“沒有!”江玉餌連忙道。
見到李余成,她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江城大學(xué)任教的老師,是她男朋友的律師,關(guān)系略顯復(fù)雜。
李余成見江玉餌這般反應(yīng),心里有了底,再次看向趙婷,說道:“這位女同學(xué),別哭了,有什么事,起來再說!
“婷婷,別哭了,先起來。”吳巖把趙婷扶了起來。
趙婷用袖子使勁擦了擦眼淚,很想把淚水忍回去,但怎么也控制不住,依舊一個勁的往下流,很不爭氣。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影響不好,你們跟我來吧!”李余成本不想管這事的,他是律師,談話都要收錢,沒有管閑事的習(xí)慣,可涉及到了江玉餌,不想管也得管。
畢竟,張峰是他的金主,出手大方,前陣子只是解決了一個小麻煩就狠賺了兩百萬,幾乎抵得上他一年收入了。
這樣的大冤種金主哪里去找?
沒錯,他收費是高,可那天報價,是隨便報的,沒想到張峰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為了以后更好的‘發(fā)展’,討好張峰非常有必要。
“你們之間怎么回事?說吧!”李余成把三人帶進(jìn)了自己獨立辦公室,分別給三人倒了一杯水,然后才說道。
“老師,沒什么事,我們就是想請江玉餌同學(xué)幫我們一個忙!眳菐r說道。
“什么忙?”李余成問道。
“我們想見一見江玉餌的男朋友,想讓她幫我們約出來。”吳巖說道。
李余成聞言,臉上升起一抹玩味的表情,道:“你們見人家男朋友做什么?人家不想幫忙,你們就哭著耍賴?”
這話完全是站在江玉餌一邊說的,維護(hù)的意思很明顯。
吳巖一愣,忙道:“不是的,我們沒有耍賴,若小魚兒實在不想幫忙,我們……我們……”
說到最后,他說不下去了,若江玉餌不幫忙,得不到張峰原諒,吳家和趙家就完蛋了,沒有后續(xù)。
“那你們說說,為什么要見張總?”李余成撇了眼旁邊默不作聲的江玉餌,問道。
“張總他……張總他……”
吳巖支支吾吾半天,實在不知道怎么說。
他們屬于自我犯賤,張峰沒有惹他們,他們?yōu)榱税徒Y(jié)白威,一而再再而三得罪張峰。
現(xiàn)在被報復(fù),罪有應(yīng)得!
吳巖怎么也想不明白,張峰為何有如此大的能量?也不見其說過什么狠話,他家和趙婷家的生意就瞬間完了,白氏集團(tuán)對他們打壓,各大合作伙伴紛紛撕毀合同不說,銀行也上門催收貸款,幾乎一夜之間,他家從資產(chǎn)幾千萬變成倒欠銀行幾千萬,瞬間破產(chǎn)。
家里生意發(fā)生了這么大變故,幾乎動用所有關(guān)系,才查清怎么回事,原來是得罪了張峰,張峰強(qiáng)按著白家道歉服軟,并讓白家出手對吳家和趙家進(jìn)行打壓,落得一個‘惡名’。
畢竟,吳家和趙家,相當(dāng)于是白家養(yǎng)的兩條狗,而白家為了給人賠罪,把自己的狗宰了,面子丟了不說,名聲也臭了。
知道真相后,吳巖感覺自己背后都是涼的,張峰手眼通天,妥妥的隱藏大佬,而他和趙婷,竟三番五次跳臉,不是找死是什么?
世上沒有后悔藥,說什么都完了,家里父母氣的半死,已經(jīng)兩天沒合眼了,硬逼著他來給張峰道歉,取得張峰原諒。
只有這樣,他家才能有一線生機(jī)。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白家的手段,狠辣酷烈!
所以今天哪怕給張峰下跪,他也不得不做。
“我家生意全完了,是張峰讓白家做的……”見吳巖說不下去,趙婷突然接過話茬,說道。
一股腦把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李余成聽完,轉(zhuǎn)頭看向江玉餌,似乎在問,你家那位是什么來頭?能量這么大?讓白家低頭不說,還得殺兩條自家養(yǎng)的狗賠罪!
江玉餌也是一頭霧水,她都不清楚這事什么時候發(fā)生的。
“小魚兒,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們家吧!”
撲通一聲,趙婷突然在江玉餌面前跪下,哭著說道。
江玉餌連忙避讓開,冷著臉說道:“趙婷,我說了,這事和我說不上,峰哥根本沒有和我說過這些事,他既然沒和我說,那就表明不想讓我插手此事,所以你們找錯人了!
“可是,除了你,沒人能幫我們……”趙婷眼淚又如決堤洪水,嘩啦啦流下。
“不好意思,我辦不到!
江玉餌態(tài)度非常堅決,再次拒絕了趙婷請求。
“好了,好了,別哭了,你們可以想想其他辦法,再纏著江玉餌同學(xué),人家可以報警告你們騷擾!崩钣喑砂欀碱^,發(fā)出一聲小小的警告。
“婷婷,別哭了,走吧!”吳巖低聲說道。
趙婷抬起頭,看向江玉餌,眼神復(fù)雜,有仇恨有抱怨有哀傷,唯獨沒有歉意和悔過。
“小魚兒,我知道你恨我,但見死不救,未免太絕情了吧?”趙婷仍舊不死心。
江玉餌沒有回應(yīng),趙婷恨恨的咬了咬牙,和吳巖一起離開了。
“李老師,再見!”
趙婷和吳巖離開幾分鐘后,江玉餌也準(zhǔn)備起身告辭。
“等等,江玉餌同學(xué)!崩钣喑杉泵械。
“什么事?李老師!苯耩D駐足,轉(zhuǎn)頭看向李余成。
李余成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猶豫了好幾秒,最終擺擺手道:“沒事,沒事,你忙你的去吧!”
其實,他是從江玉餌這邊打聽打聽張峰的背景和來歷,但這涉及到張峰隱私,想來江玉餌也不會告訴他,所以便作罷了。
“據(jù)我所知,趙家吳家雖然不是那種大富之家,但幾千萬是要有的,這白家下起手來,竟然這么狠……不愧是白家。 崩钣喑勺哉Z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