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光遠的事引起了熙和帝關(guān)注,他讓人下去調(diào)查喬光遠。
因為發(fā)生的都是真實的事情,所以很快就查了個水落石出,那些禽獸的事確實是他做的。
熙和帝摔了折子,氣得臉紅脖子粗:“喬運這個老家伙,他是不是早就知道!”
活動在眼皮子底下的兒子,若說真的一無所知,那怎么可能?唯一的說法就是,喬運或許知曉喬光遠的罪行,但卻選擇幫自己的兒子隱瞞。
“喬運身上的官服不想穿那便脫下來!喬光遠砍頭,喬運給朕回老家養(yǎng)老,此生不許再回京城!”
熙和帝一通命令下去,燕清淮對燕扶光擠擠眼睛。這么急著把喬光遠滅口,肯定還想著為燕羨之挽回名聲!
燕扶光輕哂,這樣的事從小到大發(fā)生得還少嗎?燕羨之做了什么,有徐皇后和熙和帝幫他再三掩飾。
從長定殿出來,燕清淮快步追上燕扶光的步伐,還想抬手搭在他三哥的肩膀上,被燕扶光一個斜睨,他悻悻放下手。
不讓搭就不讓搭嘛,那么兇干什么?
“你回來了,西黎那邊看來是安頓好了?”
燕清淮幽幽嘆氣:“哪兒那么快啊,今后我每年都抽幾個月時間過去查看,慢慢來吧,不可能一蹴而就。”
西黎歷史遺留問題太多了,一時半會兒怎么可能解決得了。
燕扶光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還是長進了,我以為你會說一切都解決好了!
燕清淮有些臉紅。沒經(jīng)歷過之前,他把一切都想得很簡單,認為只要銀子到位了就不會存在解決不了的問題?墒聦嵤,銀子首先就是個大問題,除此之外官員管理、百姓生存等等就像一座座大山,攔在他眼前,除非成功翻越這些大山,否則西黎很難再重新融入大燕。
“三哥,還沒謝謝你和二哥幫忙,不然那筆銀子是用不到西黎百姓身上的!
燕扶光挑眉一笑:“去謝你二哥吧,他為了這事,得罪了不少人!
燕清淮哈哈大笑,一想到他二哥只關(guān)心風(fēng)花雪月的翩翩公子被迫沾了滿身銅臭,他覺得那畫面實在是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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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院子里的下人剛清掃完沒多久,地面又鋪了雪白一層。
綠卿讓小廚房時時刻刻準備著姜湯,下人們可以隨時去喝,姜湯驅(qū)寒暖身,多喝些能抵御這寒風(fēng)。
瀾哥兒是由侍衛(wèi)抱著回來的,雪下得大,錦籜院全是丫鬟和婆子,綠卿就安排侍衛(wèi)去接瀾哥兒下學(xué)。
他腳一沾地就活泛起來,叫嚷著要去給弟弟們堆雪人。
綠卿還來不及提醒,九哥兒和聿哥兒灼熱晶亮的眼神就瞥過來了。
她不忍壞了孩子們的好心情,便說道:“等你們父王回來再堆吧,他給我說了,也想給你們堆雪人!
燕扶光有時候會有點孩子氣,和三個兒子玩在一起根本不顯得違和,堆雪人這件事不僅瀾哥兒向往,他也惦記著。
瀾哥兒開心地蹦跶:“好好好!等父王一起!”
九哥兒和聿哥兒也期待著。
冬日白天時間短,而且大雪天氣會耽誤官員回家,于是下值的時辰提前了一點。
申時,燕扶光就回來了。
他穿著大氅,但是從來不喜歡戴帽子,一雙耳朵凍得通紅,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雪,一進屋來綠卿就讓人端來熱水給他洗手。
“您怎么不戴帽子呢?凍傷了怎么辦?”綠卿拿著一塊干凈的巾帕站在他身旁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