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塵憂,絕對不止陳清姿一個人在意。
綠卿從邀月院回來,就派人去注意雪兒那邊的情況,發(fā)現(xiàn)季明珠和喬絲雨等人都去看望過她,目的是什么很顯然。
她意識到,留著雪兒,忘塵憂一事,永遠不會被淡忘。
“去一趟白侍妾那里!
雪兒被關著,不能隨意出房門,綠卿過去時,門從里面打開,季明珠竟然從中走了出來。
瞥見她的身影,季明珠停下說話,冷淡隨意地行了個禮:“見過魏側(cè)妃。”
綠卿稍一抬手,示意她起身,笑問道:“季侍妾怎么來這兒了?我記得從前你與白侍妾并不熟悉啊!
季明珠想問的已經(jīng)問過了,她不回答綠卿的問題,側(cè)身想離開。
寄琴動動身子擋在路上攔住季明珠:“季侍妾,魏側(cè)妃在和您說話。”
等級尊卑,由不得她以侍妾的身份忽略綠卿。
季明珠深感屈辱,她冷著臉轉(zhuǎn)身,帶著恨意凝視綠卿:“魏側(cè)妃管這么寬?成了侍妾,連去哪兒都不能自己決定?”
“管得寬嗎?白侍妾還在禁足,季侍妾在與她說什么?這都不能問?還是說你們交談的話題,不能被別人知道!
綠卿看了眼雪兒緊閉的房門,外面看守的兩個婆子根本不敢直視她,全都垂著腦袋不說話。
“你不把府里的規(guī)矩當成規(guī)矩,賄賂下人,與白侍妾見面!本G卿上下掃了幾眼季明珠,冷冷道,“罰跪兩個時辰,禁足一個月!
“你!”季明珠不服,她一旦恢復過來,身上那股囂張跋扈實在難改變。
以珍拽著季明珠,不讓她和綠卿再起沖突。
季明珠也意識到,她現(xiàn)在根本沒有實力與綠卿作對,再鬧起來,她也只有吃虧的份兒。
綠卿斜看了一眼憤懣不平的季明珠,收回視線走向那兩個裝鵪鶉的婆子。
“你們二人,各打二十大板逐出府去!
“不、不要!魏側(cè)妃再給奴婢們一個機會!”
綠卿推開門,雪兒坐在圓凳上好笑地看著她。
“怎么,魏側(cè)妃特意來耍威風?”
寄琴擦了擦凳子,綠卿緩緩落座。
“你和她們說了什么?”
雪兒哼笑一聲:“還能說什么?她們對忘塵憂都很感興趣。”
綠卿唇邊帶笑,饒有興致地望向雪兒:“忘塵憂不過是給王爺安神助眠的香料,你真以為自己掌握了什么秘密?”
雪兒咬著牙,肯定道:“絕對不止那么簡單!不然怎么會把我關起來?”
“怎么會把你關起來?不是因為你隨口造謠,差點拖累王府和王爺?shù)拿晢?”綠卿掃視了一圈落了灰塵的屋子,再看看雪兒,她瘦得越發(fā)病態(tài),“何必害自己過這種日子?”
“我過這種日子又怎么了?魏側(cè)妃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或許你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忘塵憂的真相被查出來后,你絕對會成為所有女人的敵人,她們不會放過你!”
雪兒吃吃笑著,指著綠卿笑得前仰后合:“你怕了,你怕被我拽下來,你好不容易爬到側(cè)妃的位置,哈哈哈哈……”
“讓府醫(yī)來給白侍妾看看,我估摸著,她或許腦子壞了。腦子壞了的話,就不必待在王府嚇人了,送去莊子上養(yǎng)著吧!
綠卿發(fā)話,很快就有下人來把雪兒押住,府醫(yī)走個過場后,她很快被送出王府。
“主子,需要將她滅口嗎?”
“找人牢牢看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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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羨之著急了。
徐皇后讓他慢慢來,暗中把從前的班底再組織起來,等到合適的機會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