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圖風景與京城完全不一樣,粗獷中涌動著勃勃生機。
燕扶光到了這里如魚得水,騎馬狩獵樣樣精通,喝酒吃肉也不在話下。
綠卿的腰還隱隱發(fā)酸,昨晚他們在營帳里鬧了許久,借著耍酒瘋的機會,綠卿展示了不一樣的自己,也看見了不一樣的燕扶光。
今早起來,燕扶光看她的眼神都變了樣,綠卿總感覺那雙眼睛里燃著火焰。
隔著遙遠的距離,燕扶光朝綠卿所在的方向看過來,她輕輕揮了揮手,燕扶光策馬沖進樹林。
“比賽開始!今年朕倒是要看看誰能拔得頭籌!”熙和帝滿面紅光,年輕人的熱血深深影響了他。
下面的人恭維著:“虎父無犬子,更何況是陛下的孩子!依臣看,太子和王爺們個個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
拍了馬屁,也有人窸窸窣窣討論著究竟誰能打到最多最好的獵物,獲得熙和帝許下的賞賜。
“從人情世故來看,我認為可能是太子殿下。”
“撇開人情世故,齊王殿下也很厲害!
“絕對實力上,晉王殿下才是當之無愧的頭名!”
江覓荷一身利落的騎裝,精巧的馬鞭拿在手里,寧華月瞧見了,詫異道:“太子妃也要去?都是男人上場,哪兒有女人……”
最會煞風景的人非寧華月莫屬,江覓荷冷聲懟她:“晉王妃沒見過世面不要緊,我讓你好好瞧瞧,女人不比男人差!”
她英姿颯爽地翻身上馬,揮著馬鞭策馬馳出,留下身后翻涌的灰塵。
“咳咳咳……”寧華月用手絹捂著口鼻,嫌棄地皺緊了眉。
綠卿繞開寧華月,邀請陳清姿和屈冬兒:“王爺他們應當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咱們過去等吧!
下人搭了帳篷供大家休息,幾人找了個沒人的帳篷進去。
寧華月帶上方雅和許柔跟進來,“聽說昨晚魏側妃嫉妒舞女,纏著王爺不放?”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非要這樣措辭,寧華月將她對綠卿的惡意擺在了明面上。
綠卿拍拍衣裙上不小心沾到的灰塵,面上毫無波瀾:“不知王妃聽哪個不長眼的下人嚼的舌根?嫉妒舞女?我嫉妒她什么,嫉妒她不得王爺青眼?王妃把那個下人叫來,我定要他給我說清楚!
“魏側妃不必那么反應激烈,我就是提醒提醒你,人多眼雜的,還是不要把你勾王爺?shù)哪翘茁湓谌饲,平白惹人笑話!?br>
其實寧華月反而希望燕扶光像燕羨之一樣,當個沾花惹草的壞男人,永遠喜新厭舊,誰都不可能得到他的真心,這樣好歹她還平衡一些。
昨晚,靈韻不小心看見了一眼燕扶光抱著綠卿輕哄的畫面,回去就給寧華月說了,氣得寧華月一整晚沒睡好。
還以為府里的花花草草不吸引他,寧華月才寄希望于外面的野花野草,誰知道魏氏偏生這么有能耐,勾得他根本看不進其他人!
綠卿昨晚確實是故意招惹燕扶光的,可這并不能成為寧華月攻擊她的理由。
“王妃與其對在這兒對我發(fā)牢騷,不如去王爺面前說道說道,具體是進諫還是質問,那是你們的事!狈凑龥]心情和寧華月拌嘴。
屈冬兒縮著脖子捧著奶茶喝,她都看得出來,寧華月事事都怪罪綠卿,已經(jīng)成了她的習慣了,根本不在意真相,只想針對綠卿。
氣氛冷凝,屈冬兒不管不顧,笑瞇瞇地示意綠卿:“喝這個,這個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