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并沒有開口,可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都是受了委屈的神色。
陸母當即心疼的不行。
將果盤扔在一邊,推開面前礙事的陸嶼,坐在床邊,拉著蘇宛辭的手問:
“晚晚,怎么了?跟媽說,哪里不舒服?”
蘇宛辭眼角瞟了眼斜前方錯愕的陸嶼,另一只手在腰間揉了揉,抿唇開口:
“媽,腰很疼!
昨天晚上被某只狗啃在脖子上的印子十分醒目,蘇宛辭自己也沒有遮攔,陸母除非是瞎才會看不到那大咧咧的吻痕。
身為過來人,看著兒媳婦脖頸上的紅印,再加上兒媳婦拉著她委委屈屈喊腰疼的語氣,陸母哪里不懂發(fā)生了什么。
當即掄起床上的枕頭朝著某個崽子砸了過去!
“給我滾次臥去!接下來這一周,你都別想再進主臥的門!”
陸嶼:“?!”
換了以前,像這種事,陸嶼好好哄哄也就罷了。
可這回,是兒媳婦嫁進陸家后第一次向婆婆訴說委屈告狀。
以陸母對蘇宛辭的偏愛程度,可想而知,自然不可能輕飄飄揭過。
于是乎,用盡心思才終于能好好守在自己老婆身邊的陸少,還沒抱著老婆粘糊兩天,就被自家親媽態(tài)度堅決的趕去了次臥。
為了給他們小兩口留足夠的空間,陸母只是白天過來,晚上不在華庭留宿。
可她每次回老宅之前,都會警告陸嶼一番,不準踏入主臥半步。
起初某人并沒有放在心上,他家寶貝心腸軟,他哄一哄,還能真不讓進主臥睡覺不成?
可讓陸嶼沒想到的是,蘇宛辭還真不讓他進。
自從孩子滿三個月之后,蘇宛辭天天和這匹餓狼斗智斗勇,夫妻義務是能逃一次就逃一次。
可很多時候,她根本逃不過去。
被壓榨了這么久,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擋箭牌,蘇宛辭自然不會放他進來。
在次臥中‘冷靜’了一個星期的陸嶼,在第八天的時候,才重新抱到了自家老婆。
有了上次的教訓,從那以后,從不受任何人拿捏的陸少,收斂了不少。
哪怕饞的狠了,也會一切以老婆的感受為主,不敢再向以前那樣。
不然他家寶貝只需一個眼神,他家親媽那雙火眼金睛就能洞悉一切,到時候倒霉的還是他自己。
如此這般過了一個月,蘇宛辭的氣色越來越好。
孕吐反應也越來越弱,胃口也在逐步變好。
有了陸母事事親力親為的照顧,陸嶼這個‘丈夫’,在華庭公館就顯得很多余。
但哪怕再怎么被嫌棄,陸嶼也不去公司,更不會主動離開華庭去別的地方。
用陸嶼的原話說便是——
【女人孕期情緒最易反復,是最需要丈夫安慰和陪伴的時候。十月懷胎期間,也是男人最容易出軌的時候,我絕不可能讓我老婆也有這方面的擔憂!
原本看他各種不順眼的陸母,聽到他這番話,默許了他留在華庭。
不再往外攆他。
華庭公館這邊幾人過得越來越舒適,可麓晟集團那邊,陸霄卻忙的暈頭轉向。
陸嶼扔過來的那兩個海外的合作,是下個季度麓晟集團重點開展的業(yè)務。
陸霄為了能早點解脫,帶著全公司的人沒日沒夜的苦干。
將三個月的進度,生生壓縮到了一個月完成。
公司的人雖然累的夠嗆,但這一個月有三到五倍的獎金,所有人哪怕再累,都沒有一句怨言,并且全都干勁十足。
……
六月初十。
經(jīng)過一個月的努力,兩份合作正式落實。
簽完約后,陸霄將公司的事交給陳恒,自己再次當起了甩手掌柜,馬不停蹄回了老宅。
徒留總裁辦門口的陳恒,抱著懷里成堆的文件生無可戀。
六月十五號。
陸嶼和蘇宛辭在華南醫(yī)院產(chǎn)檢。
陸父陸母和曾弘等人全程陪護。
中途程逸舟插嘴問了句:
“陸嶼,蘇醫(yī)生,你們要不要查查孩子的性別?”
謝硯銘也道:“現(xiàn)在可以查性別了,如果你們兩個想提前知道,就趁今天這個機會,一并看看!
陸嶼對孩子是男是女并不關心。
在他眼里,只要他老婆一切平安就好。
可這段時間,蘇宛辭飲食方面的胃口卻很是反復。
隔三差五酸辣口味交替轉換。
她自己隱約有個猜想,覺得腹中這兩個小家伙,應該是對龍鳳胎。
檢查結果出來后,確如蘇宛辭所料。
兩個孩子,一男一女。
龍鳳胎。
再一周過去。
天氣漸熱,六月底之前,紀棠目前所拍的這部百般坎坷的劇終于正式殺青。
在拍完最后一場戲份時,整個劇組中,最為激動的,莫過于導演了。
本以為這部倒霉的劇沒了上映的可能,卻不曾想,經(jīng)歷了種種波折,終于等到了它殺青。
導演當即表示,三天后,舉辦殺青宴。
慶祝這部戲終于順利拍完。
也為下一部待拍的新劇擇定演員。
由于整個劇組都是徐氏的,殺青宴也自然而然的定在了徐氏旗下的瑞天酒店。
徐瑾屹帶著誅狼隊去出任務,殺青宴的那天趕不回來,便讓林澤全程跟著紀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