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近了些,聲音放低,悄悄問她:
“嫂嫂啊,腰疼?”
紀棠佯怒瞪她。
蘇宛辭頂著她的目光,伸手虛空戳了戳她腰窩,湊在她旁邊問:
“小嫂嫂,你老實跟我說,你跟我哥,到底發(fā)展到哪一步了?”
紀棠:“沒發(fā)展,原地踏步!”
蘇宛辭可沒這么好騙:“都同居了,還算沒發(fā)展?”
紀棠趴在桌子上,努力給自己找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懶洋洋抬著眼簾,嗤道:
“小晚晚啊,我們這可不算是同居!
蘇宛辭:“?”
小薩摩耶咬花咬膩了,一個猛回頭竄到了紀棠腳邊,調(diào)皮地蹭她腳踝。
紀棠彎腰將肥嘟嘟的小家伙抱了起來,放在腿上。
“我們不過是玩了一把圈里最常見的包養(yǎng)而已!
蘇宛辭:“?”
紀棠將前因后果簡單給她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蘇宛辭都想給他們鼓掌了。
“小嫂嫂,你們這哪是包養(yǎng)啊!
紀棠偏頭看她。
蘇宛辭揪住薩摩耶甩來甩去的彭軟尾巴,口吻含笑:
“這分明是借著包養(yǎng)之名,過婚后甜蜜的夫妻小日子啊!
紀棠:“……”
見她不說話,蘇宛辭將意思給她點明。
“嫂嫂,你自己沒發(fā)現(xiàn)嗎?你和我哥現(xiàn)在的相處,比剛結婚的小夫妻過的還粘糊!
蘇宛辭掰著手一件件給她羅列:
“首先同床同住,再者你去見前相親對象他吃醋,他和別的女人有牽扯你吃醋,這不是彼此喜歡是什么?”
“要我說啊,嫂嫂,你們兩個干脆結婚得了,心里都有對方,倒不如把婚結了,好歹名正言順還有個證呢!
下午四點。
陸嶼從麓晟集團回來。
進門后第一件事便是拿了件外套去后花園找自己老婆。
“回來了?”見到他人,蘇宛辭眉眼不自覺溫柔下來。
男人走到她身后,親手給她穿上外套。
隨后捉過她的手查看她手涼不涼。
“老婆,冷不冷?”
五月初的傍晚,氣溫逐漸降低。
空中的風都帶著涼意。
蘇宛辭指了指腿上的團子,眼眸微彎:
“有團子牌暖手寶,當然不冷!
陸嶼隨著她的目光落在團子身上。
下一刻,
他伸出手,直接將小家伙推到了地方。
嘴里還百般嫌棄地說著:
“這家伙越來越肥,以后少讓它近身,老婆懷孕本來就辛苦,抱著它就更累了!
一旁看著這一幕的紀棠:“……”
嘖。
這會兒不僅是腰疼了。
牙也疼。
陸嶼和晚晚兩個,糖分超標。
這次不等某個妻奴攆人,紀棠自己就提出要離開。
面對蘇宛辭的挽留,紀棠瞅了眼地上不受待見的團子。
擼了兩把薩摩耶的毛,說:
“再不走,我就變成下一個團子了!
蘇宛辭眉眼間笑意流淌。
“當然不會,陸嶼都得叫你一聲嫂子,他敢攆你?”
聽著這話,紀棠玩笑般問某個妻奴。
“陸大少爺,什么時候叫一聲聽聽?”
陸嶼話音中透著嚴重的不爽。
“等你什么時候把名分坐實了再來向我討要這聲‘嫂子’吧!”
現(xiàn)在八字都沒一撇,就想白嫖他?
門都沒有。
這次紀棠的回答卻出乎陸嶼和蘇宛辭兩個的意料。
“嘖,不就差張證?你學學你老婆,早早就把‘嫂嫂’喊上了!
陸嶼:“……”
說完紀棠轉身揮了揮手就離開了華庭公館。
至于花園中抱著自家老婆的陸嶼,卻莫名有了一種不妙預感。
總感覺這一次,距離他喊嫂子的日子,突飛猛進了一大截。
陸嶼看向蘇宛辭,
蘇宛辭攤了攤手,笑道:
“誰能想到,一個堂妹當了這回最大的助攻!
踢開又蹭過來的兩小只,陸嶼抱著自家香香軟軟的老婆,掌心不老實的在那纖細腰肢上捏揉。
“寶寶!
他音色沉了些。
“嗯,怎么了?”
“快到我生日了!
蘇宛辭乍然抬眸看向他,“生日?哪天?”
他低頭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唇瓣。
“五月八號。我算了算日期,正好是這兩個小家伙三個月整的那一天!
說話間,他掌心貼在她小腹上。
那暖意,順著薄薄的衣料劃過肌膚,在周身流竄。
蘇宛辭唇角彎起。
男人另一只手在她眼尾劃過,順著瓷白溫膩的頰畔肌膚向下,最后落在下頜到耳后之間。
他目光溫柔纏綿,繾綣注視著懷里擁著的心肝至寶。
“老天果然還是偏向我的,給了我最心心念念的禮物!
他話中指的是她。
而蘇宛辭以為他說的是腹中的兩個小寶寶。
身體放松,靠在他懷里,手心落在他貼在她小腹上的手背上,問:
“那除了孩子,生日那天,有沒有其他想要的禮物?”
陸嶼沒有直接回答。
反問道:
“這是老婆給我過的第一個生日,是不是可以任由我提要求?”
“嗯,你說吧,我提前準備!
蘇宛辭應的很痛快。
回話間,她自己也在心里想著,除了他想要的生日禮物之外,她該送些什么,來制造一點驚喜。
聽著她的回答,得逞的某人面上不動聲色。
“這樣啊,那我想想,寶寶要記住你現(xiàn)在說的話,我什么要求你都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