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鋮:“傅景洲,快把她交給我!”
傅景洲不為所動,執(zhí)拗地緊緊抓著蘇宛辭。
“容鋮,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你自身都難保,談何護小辭安危?”
見傅景洲不配合,容鋮和容十一交換一個眼神。
容十一快速上前。
一把槍抵著蘇宛辭的額頭,就要強行將她帶到容鋮那邊。
可就在這時,他還沒來得及從傅景洲手中將蘇宛辭奪過來,
“砰——”一聲。
從不遠處極速掠來子彈,精準地打中了容十一的后腦。
容鋮臉色一變。
容十一雖然想扣動扳機,但被子彈直直擊中后腦,容十一有心無力。
在容鋮震驚的目光中重重倒了下去。
趁著容鋮怔愣的這么一瞬間。
紀棠找準時機,尖細的高跟鞋對著容鋮的腳狠狠踩了下去。
與此同時,她不惜讓自己受傷,猛地往旁邊一掙。
鋒利的刀刃在脖子上再次重重劃過。
容鋮沒有想到她膽子這么大,被人用刀抵著脖子的時候,還敢冒死有此一舉。
因為容十一的死,容鋮本就盛怒。
再加上腳面火辣辣的疼,讓他眼中暴戾更重。
看著已經(jīng)掙脫半米的紀棠,容鋮臉上的殺意不再掩飾,下意識就要用短刃刺向紀棠。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徐瑾屹望著紀棠和容鋮之間隔開的一小點距離,快準狠的對準容鋮給出一槍。
容鋮這種人身經(jīng)百戰(zhàn),徐瑾屹就在他的對面,他看到了徐瑾屹開槍,自然會閃躲。
但中間距離太短,時間太倉促,他只來得及側(cè)身,子彈避開要害,擊在了左肩肩膀上。
而趁著這個時機,徐瑾屹快速上前,將往這邊跑的紀棠一把抓在了懷里。
雖然從始至終紀棠表現(xiàn)的都很淡定,但從小生在豪門長在和樂美滿家庭中的紀棠,哪里經(jīng)歷過這種血腥場面。
臉上再淡定,身體卻早已控制不住的發(fā)抖。
徐瑾屹擔(dān)憂的看她一眼,沒有時間安撫,只能單手用力抱了抱她,希望能化解一些她心底的恐懼。
隨后,紀棠被季修延帶到了后面的警方中間,免得再次被容鋮找到可乘之機。
徐瑾屹冷道:“容鋮,別再負隅頑抗!
瞧了眼肩膀上的槍傷,容鋮冷笑著看向徐瑾屹:
“徐隊長,你不當場擊斃我,不就是為了我口中那些東西嗎?呵呵,只不過徐隊長似乎不知道,我容鋮,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
今日他哪怕死,也不可能淪落成誅狼隊的囚犯。
話音還未落,容鋮在腰間摸出一把手槍,槍口忽然一轉(zhuǎn),在所有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直直對準了三五米之外的蘇宛辭。
傅景洲臉色一變。
本能的想要推開蘇宛辭。
可還不等他動作,一道人影猛地沖來,電光火石中,用最快的速度擋在了蘇宛辭面前。
寬闊的大掌將她往徐瑾屹的方向猛地一推。
蘇宛辭震驚轉(zhuǎn)頭,看向面前的陸嶼,下一秒,身前的男人悶哼一聲。
凝重的血腥味,頓時傳來。
陸嶼已經(jīng)來不及避開身后的子彈。
時間太短。
他能拼盡全力趕來擋在蘇宛辭面前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速度。
望著陸嶼胸口浸出的鮮紅血液,蘇宛辭剎那間耳鳴的厲害。
周圍所有的聲音仿佛完全褪去。
只剩下嗡嗡刺耳的嗡鳴。
她聽不到身旁接連響起的槍聲,也聽不到徐瑾屹和紀棠的呼喊,也感覺不到傅景洲的呼喚和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