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居然都沒鎖,柳龍輕輕一碰,就開了。
這也太信任他了點(diǎn)吧……?
衛(wèi)生間里傳來洗浴水流的聲音。
是個男人……就得浮想聯(lián)翩。
柳龍則是大大咧咧翹著二郎腿靠在大床上,盤著手串,提溜起床上的衣服。
觀察了一番。
恩……瓜之力二段沒跑了。
沒一會,李惠子出來了,俏臉紅撲撲的。
“今天的風(fēng)頭都被柳科長你出盡了,好威風(fēng)。”
李惠子裹著浴巾,坐在柳龍身邊。
一雙杏眼水汪汪的,眉目含情。
“哦……是嘛?我那就是小小的露了一手!”
柳龍呵呵一笑,故意“厚顏無恥”的吹牛逼:“惠子小姐,特意邀請我上樓來一敘,究竟有什么事?”
李惠子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側(cè)臉莞爾一笑:“怎么,單純想念科長您這個人,也不可以嗎?”
這個李惠子也是個培養(yǎng)的很出色的特工啊……
這一手太極拳,打的夠6的。
這也說明,李惠子所代表的背后的朝鮮勢力,在柳龍身上做足了功課,下足了功夫。
可是,我柳龍心里只有自己的國家、組織和人民了。!
柳龍故意嘆了口氣,頭放松的靠在柔軟的枕頭上:“就怕是酒是好酒,但飯不是好飯……”
李惠子“咯咯咯”嬌笑道:“酒也是好酒,飯也是好飯,柳科長要嘗過以后才知道!
時光荏苒……李惠子眨巴眨巴大眼睛問道:“柳科長,你上次說的那個親日計(jì)劃,是不是要開始了呀?會不會像今天辦舞會一樣熱鬧?”
這就開始了……
不過柳龍不介意“不經(jīng)意之間”給李惠子透露一點(diǎn)情報(bào)。
李惠子是朝鮮特工,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柳龍覺得為了自己的計(jì)劃,這潭水渾濁一點(diǎn)更好。
柳龍笑著拍了拍李惠子的香肩:“熱鬧!肯定比今天還熱鬧!聽說還有記者拍照什么的,等我們到了新京,各界人士敲鑼打鼓,夾道相迎,還要在新京報(bào),和大同報(bào)上刊登的……”
大同報(bào),是偽滿洲國時期官文報(bào)刊。
小澤太郎除了透露了“黃金計(jì)劃”的日期以外,也說了那天計(jì)劃會有很多滿日甚至是外國的記者到場。
到了新京之后,還會有早已經(jīng)挑選好的“各界人士”夾道歡迎,鞭炮齊鳴,鑼鼓喧天,會很轟動。
當(dāng)然這一切都會被中外記者記錄下來。
柳龍明白,這就是為了掩飾小本子,本質(zhì)上是掠奪,實(shí)際上遮人耳目,像是中州人自己把黃金雙手獻(xiàn)給他們一樣。
為了遮住歷史上的悠悠之口!
李惠子也聽明白了,看樣子,從接車地點(diǎn),到抵達(dá)新京的路線沒有錯。
她玉指在柳龍胸口打圈圈,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似乎惋惜的嘆了口氣:“柳科長這次會去執(zhí)行任務(wù)嗎?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再見到你……”
“去!怎么不去!”柳龍頗為厚顏無恥:“像我這樣中央警察廳的骨干,皇軍怎么可能少得了我?”
柳龍突然話鋒一轉(zhuǎn),點(diǎn)了根大紅橋:“不過可能會有危險的,萬一我……”
李惠子溫柔的用玉手堵住了柳龍的嘴,嬌嗔道:“柳科長,不許你胡說八道……”
她把頭放下來,靠在柳龍懷里:“你一定會平安的!
柳龍心里一樂,這是怎么有感情了。
李惠子要了自己想要的情報(bào),施施然離開了。
柳龍聽到隔壁208房間的開門聲,等了一會,又去了208房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
一看表,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diǎn)深夜了。
好家伙,都過去這么久了嗎?
明明上二樓的時候,柳龍看了一眼表,才九點(diǎn)鐘。
感覺了一下狀態(tài),依然精神飽滿,經(jīng)歷了一天的應(yīng)酬和事件,沒有一點(diǎn)困乏的感覺。
這體力值真沒有白加……
簡直是白駒過隙,時光荏苒,輕松自如,手拿把掐……
壞了,這是和佐藤田學(xué)歪了。
柳龍咳嗽一聲,假裝系好黑皮警察服領(lǐng)子,才睡醒的模樣,這才下了樓。
十一點(diǎn)東三省已經(jīng)算小半夜了,賓客也走的差不多了,柳龍?jiān)陂T口招呼著人:“小澤廳長,您路上慢一點(diǎn)!
“好的,柳桑,今天表現(xiàn)很不錯,繼續(xù)保持!”小澤太郎站在車門前,給了柳龍最高評價。
他今天也因?yàn)榱堅(jiān)谏教餂鼋樯賹⒛抢锏玫搅速潛P(yáng)。
柳龍是功不可沒的。
“嗨!我會更加努力的!”柳龍“忠心耿耿”的一低頭。
小澤太太鉆入汽車后座的時候,甜甜的看了一眼柳龍。
“太太您請慢一點(diǎn)!”
柳龍連忙低頭,做了個保護(hù)虛掩的動作。
王玉嫣其他幾女也走了。
宴會廳里只剩下幾個零星趴在桌子,倒在沙發(fā)里,不動的酒鬼。
柳龍回到俱樂部,和張萬全皺著眉頭大大咧咧的說道:“張老板,今天辦的不錯!十根金條我還你了啊!今晚的開銷,掛警察廳賬上!!”
“好嘞,有柳兄弟你做保,我還不放心嗎?”張萬全也知道這話是說給外人聽得,連忙點(diǎn)頭哈腰客套道。
張萬全暗中沖著柳龍豎起了大拇指。
柳龍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張萬全又說道:“對了,柳兄弟,那個千代少佐好像喝多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住,怕失禮冒犯了,你們是熟人,還勞駕您給送回去?”
“啊?”柳龍微微一愣,順著張萬全的手看過去。
千代靜子躺在角落一張沙發(fā)上,渾身酒氣。
“那……好吧!”柳龍無語。
好嘛……還得麻煩一趟,送著東瀛小娘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