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4章

“你他媽的，不是人……”

我真的笑不出來了，眼睛看著她，卻絲毫沒有同情，：“我不是人，你比我更不是人，你怎么對別人的，我就怎么還給你。”

說完我就彎腰湊到她耳邊，“還有個大禮呢，你最愛的那個大姨夫……我也給他帶來了……”

摘下口罩，我笑的很詭異的看著她，“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左胸前還別著一支鋼筆，跟我說，他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蘇小雨的瞳孔里的光開始擴(kuò)散，牙齒也打起了寒戰(zhàn)，臉像是剛洗過一般的看著我，“別，別……別……”

“別什么啊，老情人見面，應(yīng)該高興啊�！�

“別……我求你……求你……”

我看著她眼里的乞求，心里莫名的滋生了一種叫做變態(tài)的快感，甚至很得意，“你求我？”

“我求你……”

蘇小雨紅著眼流出了在我看來是鱷魚眼淚一樣的東西，“求求你，要么殺了我，要么不要在這么折磨我，我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你不是先生嗎，你弟弟不說你是善道嗎……求求你……”

我呵呵的笑了兩聲，告訴自己不要心軟，朝陽姐難道沒有求過她嗎，她是怎么做的！�。�

接近咬牙，“善道？分對誰！”

小耳朵里卻沒有傳出安九的聲音，深吸了一口氣，手伸進(jìn)了自己褲兜里，握緊那包裹著照片紙灰的紙巾，看著蘇小雨嚇得蕭瑟驚恐的眼，“薛葆四，我承認(rèn)你比我狠了行不行……求你不要在折磨我了行不行……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等死了啊……”

動作兀自頓住——

“求求你……求求你……”

蘇小雨還在低聲的看著我求饒，眼里的淚拼命的涌出，那種驚悸，明明是我最恨的偽裝……

心口有些抽搐，掌心還是死的握著那團(tuán)紙巾，驀然轉(zhuǎn)眼，我怔怔的看著玻璃墻壁后面的三個警察，蘇小雨的哭聲還在耳邊，“殺了我吧，別再折磨我了，求求你，殺了我吧……”

“惡魔，你這個惡魔�！�

嗓子里發(fā)出一記低音，我卻渾身有些發(fā)冷的回頭，幾個大步?jīng)_出病房，倚靠著走廊冰涼的墻壁，，慢慢的滑坐在地。

“安九……”

“我在，葆妹兒……”

我重新給自己戴上口罩，看著師哥出來，擺擺手示意他別跟我說話，讓我一個人靜靜，他直接去看蘇小雨就好了。

仰頭靠著墻壁，剛才的一幕幕開始在腦子里不停的回閃，差一點(diǎn)，我就不認(rèn)識我自己了。

“安九……”

“我在，葆妹兒……”

安九聲音很低很低，“你剛才，那狀態(tài)，很像她�！�

我掏出兜里的紙團(tuán)，自己木木的看了看，“我在舅老爺那里，曾經(jīng)看過一本書，書上說，與惡魔斗爭的人，要時刻警惕，以免自己也變成惡魔，如果你久久注視這深淵，那深淵同時也在注視著你，那本書叫做，善惡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