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是不是把那幫在西雅圖登陸的好兄弟都給干死了?”一號沉著嗓子問道。
“是啊,領(lǐng)頭的被我吃了,剩下的被我殺了,那群好兄弟……什么狗屁兄弟!你們這幫雜碎盡會干點喪盡天良的事!”陳閑啐了一口滿臉唾棄,手中緊握著鋸肉刀的刀柄,一臉的“我與你不共戴天”,誓要與正義共存亡。
“就是它們!”一號咬牙切齒地瞪著陳閑,但眼里又有點無奈,嘴里吐槽起死人來也是半點不留情,“我跟它們約好的時間是半小時后,等我先把你給殺了,之后再讓它們登陸地球,然后就一路平推把美利堅都給平了!
“你這個計劃……”陳閑欲言又止。
“說得好好的!一幫廢物!連點時間觀念都沒有!”一號手里拿著塊懷表,氣急敗壞地罵道,“這下好了,一次性折損老子這么多好兄弟,領(lǐng)頭的那個囚……我看它真得蠢得像個球!算逑吧它!”
“……”
“陳閑,我看你跟我應該算是一路人,你應該知道殺人有多麻煩吧?”一號突然表情一變,似街角怨婦般唉聲嘆氣地絮叨起來,“這還有幾十億人啊,又不是幾十億頭豬,就算是豬,我一個人去殺他們也得費勁不是,至少要耗費幾天的時間才能把他們殺得干干凈凈滅族絕種……”
“你的意思是……那是最后的一批侵略軍了?”陳閑試探著問道。
“先不說這個,說起來我就心煩!
一號將懷表揣進兜里,興致勃勃地看著陳閑問他。
“你想怎么死?”
“我不想死!标愰e急忙搖頭,然后客氣地說,“我想讓你死。”
聽見這話,一號頓時擺手婉拒。
“不客氣不客氣,咱們倆誰跟誰啊……”
說著,一號又往前湊了湊,似乎也不害怕陳閑會突然暴起迎面給自己一刀,露出了一種很感興趣的眼神。
“我看你特別眼熟……真的……雖然我很早之前就在照片上見過你……但當時沒有這種感覺……”
“是嗎?”陳閑不動聲色地反問了一句,“我也是,你覺得這是為什么?”
“諸葛景他們在你手上?”一號問道。
“話別說得這么難聽,什么叫在我手上?”陳閑皺了皺眉頭,顯得有些不樂意了,“他們跟我在一起生活,這有什么問題嗎?”
“有問題!币惶栄劬Σ[著,似乎想從陳閑臉上找出更深一層的答案來,“豆豆是個傻丫頭,她腦子不多,但阿景……他是一個特別聰明的人,也是一個特別小心的人,我們這幫兄弟姐妹里,就屬他的心眼最多,他是不可能隨便相信一個外人的,更何況這個外人還是守秘局的核心人物……”
“所以呢?”陳閑右手臂的肌肉開始繃緊,這是出手的預兆。
“剛才我不太確定,現(xiàn)在我有點確定,但我沒有證據(jù),而且我得到的所有關(guān)于你的信息……都說你跟我們?nèi)獣䴖]關(guān)系!”一號突然苦惱起來,眼神也變得愈發(fā)興奮,“我跟你說,你別緊張,真的,我在你身上聞見了一脈相承的味道,那是刻在基因里的,改不掉的!
陳閑沉默著,一言不發(fā)。
“你應該知道阿景跟我們都是實驗體吧?”一號盤腿坐在虛空之中,快活地翻了幾個跟頭,若是讓熟悉他的人看見這一幕,估計都會以為自己見鬼了……一號可不是這么有童心的人,但他此刻能表現(xiàn)得如此天真爛漫,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什么他期望的好事要發(fā)生了。